不用陈祖义来散播热那亚船队被攻击的消息了。
在陈祖义的消息到来之前,热那亚的市民已经愤怒了。在东面的黎凡特地区、塞浦路斯岛附近,还有近一些的爱琴海、黑海海峡的附近,威尼斯的战船和商船,只要见到热那亚的船只就会进攻。
各个行业的运输船都遭受了损失。有一些商船,已经开始不悬挂热那亚的国旗,或者悬挂第三方的旗帜进行航运了。很明显,威尼斯在其他渠道,获得了更多的先进武器。
晚饭的餐桌上。
李夫人:“市政会议上,有人提出让分会的商船退出商业贸易,专职参加海战。我以商会利益为由,只答应他们在贸易的时候,商会的船会主动进攻威尼斯的船只。也会在其他热那亚船只战斗的时候,出手相助。”
徐仙姑:“改成战船?谁给钱?谁管停止贸易的损失?”
李夫人:“呵呵,这还不算什么。还有人提出让华夏征程号参战呢。说那艘船那么大,肯定能打到威尼斯老窝去。”
徐仙姑:“想得美!打坏了谁赔?”
李夫人:“我是总督啊。很难办的!钱要少了咱们商会吃亏,要多了,对总督位置不利。”
徐仙姑:“大不了总督不干了。钱可不能少咱们的!”
简植正在吃羊肉,喝当归生姜汤,还喝了一点白兰地。这些东西对夜生活有很好的促进作用。好几天没见到简植了,今天两女一起早早的回来,肯定不会放过简植。听到这里,简植眨眨眼说:“对!钱不能少,可总督也得干。总督不干了,怎么赚更多的钱?”
简植轻轻的抿了一口白兰地。这东西喝少了没用,喝多了耽误事儿。继续说:“分会的船能参战,不过得尽量的往后拖。铜管喷火龙你们见过了,等他们再打一段时间,咱就开始出售这种武器。优先卖给热那亚的总督大人。让陈祖义组织好渠道,稍后通过他的渠道,再卖给威尼斯。这期间让王阳弄个小船队,载着铜管火龙去西海岸的港口露个面,卖个几十支就行。多卖点香料、茶叶。对了,不能让他用日月商会的名义去。让他用四海商会的名义去。”
李夫人轻笑:“然后,市政议会再问我威尼斯怎么拿到的武器,我就说不知道?”
简植挑起大拇指,给李夫人点了一个赞:“这个铜管火龙,够他们输输赢赢的再缠斗一阵子。咱们先赚一段时间钱,然后再看情况决定怎么办。”
徐仙姑两眼发亮:“然后再把新火炮卖给他们。咱们再赚一波钱!”
简植看着徐仙姑被地中海阳光晒成小麦色的脸。脸上那双眼睛,因为兴奋亮成了黑色宝石。简植慢慢的说:“不不不。这两个城邦国太小,到那时就应该没钱了。吃不下这个好东西。等咱们装备三级炮的时候,二级炮要卖给大客户!”
徐仙姑:“谁?谁是大客户?”
简植又喝了一口白兰地。看着徐仙姑着急了,才笑着,慢慢挑起一个大拇指说:“穆斯林。”又挑起另一只手的拇指:“基督教。”
徐仙姑缓缓的张大了嘴,半天说:“地中海南边,和地中海北边?他们会打架?”
简植点点头,说:“他们一直在打,从没停过啊!而且,还要打很长时间。”
徐仙姑兴奋的脸都红了:“那我们在中间……赚翻了。不行,我累了,要去睡觉!”徐仙姑回身就抱起了嘴里还有食物的李夫人,对着简植一努嘴儿:“走!别吃了。让我们去战斗!”
地中海的阳光,永远温暖、浪漫。
这是萨丁岛南部的一个小海湾,简植赤着脚,走在粉红色的沙滩上。远处的海水湛蓝,稍近一些变成碧绿色,然后又变得清澈透明。海水拥着白色的浪花,扑到简植脚下的沙滩上。蓝天、白云、清风,置身岛上,简植只想与这天地融为一体。
简植都忍不住想要规划萨丁岛了,想要在这海滩上建一座小城堡。虽然现在的萨丁岛,还是属于阿拉贡王国的。
简植随运输船队,给葛大壮去了一封信。再次要求葛大壮与各个部门,一起广招明人,全力扩大生产。明人不够用,放开一些不重要的技术环节给其他种族的劳工。所有的明人,全部投入到制造中去。
热那亚和威尼斯在战斗。伊比利亚半岛的‘再征服运动’正在进行。英法百年战争在打。蒙古和斯拉夫人的战争在继续。北欧波罗的海也在争斗。
武器、船只都不够卖啊!
随船回来的有葛大壮的信,还有商会汇总的其他信息。
帕斯已经开足了马力全力运转了。钢铁厂和船厂日夜不停的在生产。炭窑已经停工,煤炭全部外围采购。所有炭窑人员分解到船厂和钢铁厂。粗重的工作全部由外雇劳工完成,明人都在重要岗位上。葛大壮问可不可以用黑奴,简植在回信时没有回答。
淡马锡港口运转良好。能够快速装卸货物和航海饮食的供给,让淡马锡在南洋一枝独秀。
锡兰分会正在召集明人到港口定居。
马胜金矿产量在增加。
曹一二也有报告回来。
只有姜慕,自从去中美洲之后便毫无信息。
岁月静好。
可能整个欧洲,只有简植的日子岁月静好。
无聊的简植在画给排水系统。一个陶瓷的杯、盘就已经卖到了天价,把陶土烧成瓷砖、马桶、浴盆,得卖多少钱?用这些装修一个浴室,得卖多少钱?让遍布欧洲的罗马破浴室、土耳其破浴室回老家去吧!
正优哉游哉的简植画完了一个浴盆,亲信水手来报:陈祖义求见,就在门外。
已经建立了隐蔽的联络系统。没有突发的大事件,陈祖义不应该突然到热那亚来。简植:“快让他进来!”
黑袍大帽的陈祖义进了屋内,脱去袍服。脸上一道新疤,左臂缠着带血的绷带。右手拿着左手举了一下,当做抱拳行礼。然后就歪倒在一个椅子里,说:“被打了。以前到亚历山大港卖东西,还是可以的。六天前到亚历山大,突然就被城防炮攻击了。港内船多,被围住了。好不容易才出来。”
陈祖义面色潮红,气息短促。这是伤口被感染,人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