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已经全部运上了船。海洋堡垒号和五艘飞剪船徐徐起航。
简植笑说:“教皇大人对女性还是有偏见啊,还请教皇大人到热那亚看一看女教民的忠诚。对了,您的枢机主教是怎么产生的?”
教皇:“教廷有十二个枢机主教,枢机主教终身制。当有人被罢免或退位时,会有其他大主教提出举荐。大家选出适合人后,我会赐予他权利。”
简植:“我看队伍中,只有四个大主教级别的人物。其余的大主教,想必是亲近法王的。教皇大人回到罗马后,还需要重组教廷,一定会重新选拔大主教的。这岂不是一个好时机?”
教皇看着简植,说:“阁下对我教廷。了解很多。”
简植平静的看着教皇的眼睛,说:“上帝的子民也需要等价交换,不是吗?”
教皇把身体往椅子上靠了靠,闭上了眼睛:“我有些累了。请徐主教安排一下我的休息。”
徐仙姑站起来,推开旁边的一道门说:“这里是会客室,里面这间就是船上最好的房间了。安全又方便!”
教皇道:“谢谢徐主教。请帮我把卫队长叫进来吧。”
徐仙姑和简植离开了房间。在回到简植的舱室前,两人看到教皇的卫队长带着两个属下进了会客室。
进了舱室,徐仙姑说:“看出来了吗?那两个!”
简植笑:“傻子才看不出来。那两个,是顶盔贯甲的修女!”
徐仙姑:“这老头也不是东西!”
简植道:“他们进不进行娱乐运动我不知道。男人需要两个女人照顾饮食起居,还是能理解的。这两天你接触一下她们俩。”
教皇进不进行娱乐运动不知道,徐仙姑可是不会放过简植的。晚饭后,徐仙姑就赖在海洋堡垒号上不走了。
船队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回到了热那亚。回程时,就有飞剪船脱离了队伍,先行回到热那亚报信。所以,海洋堡垒号入港时码头上人山人海。热那亚的教民,来迎接教皇了。当然,这是李夫人组织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前来参加。
在迎接的人群里,除了几个大家族,前排的都是女教民。
教皇出了舱室,就被眼前的场面震撼了。码头上,一万多人手捧鲜花朝着他挥舞,把这个码头挤得水泄不通。远处传来了教堂的钟声。舷梯下,一排一排的女教民,跟随着修女大声咏唱礼拜赞歌。
教皇在欢呼声中,一步一步的走下了船。码头上,有一架装满了鲜花的敞篷四轮马车。教皇的马车在马赛岸边是拆解后装船的,这时候可没时间组装。教皇上了这个敞篷车,坐在鲜花中间。车夫驱赶马车向热那亚教堂驶去。教皇的护卫长追了上来,护卫在教皇的身旁。沿途的女教民站在街道两边,把手中鲜花的花瓣摘下来,抛向马车的上方。
简植和徐仙姑骑马走在马车的后面。徐仙姑小声说:“教皇老头虚荣了,很高兴!”
简植笑说:“市民得重新栽种门前的鲜花了。”
教皇在马车上站起了身,朝市民挥舞手臂。街道两旁,一直有市民在欢呼。直到马车驶入教堂小广场,教皇站到了台阶上,朝市民画了十字圣号又鞠了躬,才进入热那亚教堂。
教堂内,已经安排好教皇的起居用物。简植和徐仙姑回到分会。
分会二楼的餐厅,已经是简植三人专用的了。工作人员的餐厅,挪到了新建的办公楼里。李夫人问:“晚餐没有和教皇一起吃,是谈的不愉快吗?”
简植在专心对付面前的意大利面,有番茄酱的面就是好吃。
徐仙姑接话道:“教皇的处境非常艰难。你的夫君又不给面子,教皇的试探全给怼了回去。教皇应该是和四个大主教商量办法呢,无心一起吃饭。”
李夫人笑:“我的夫君就是厉害,连教皇的面子都不给。说说,咋想的?”
简植用餐巾擦了擦嘴,说:“没啥。十个月之内,要给徐姐姐拿下大主教的位置。我看格里高利的面相,他好像活不过一年。”
有史料记载,教皇格里高利十一世,于1375年把教廷迁回了罗马,也有史料记载是1378年。哪一个记载是真的无从查证。但是两种版本都记载了格里高利回到罗马的第二年就死了。
教廷的教皇是在十二个红衣大主教中产生的。如果在格里高利死前,徐仙姑还不是大主教,就会丢失在教廷内的政治资本。简植不能说穿越,只能把原因推说到面相上。
李夫人:“教皇身体有病?”
简植:“应该是,说不准。我们要早准备。还要盯着点英法战争形势。现在英王处于弱势,估计用不了几个月,就会被法王打到海边去。到时候,英王能在海边保留几个港口就不错了。把库房里的二级炮准备好。如果法王优势太大,有回身治理国内或者有攻打我们的意思,咱们就把二级炮卖给英王。没钱赊给他也行。要把法王一直陷在战争里,不能让他回身对付咱们。这件事要绝对保密,没给英王炮之前,绝对不能露出口风。”
李夫人:“把炮卖给英王,就能让姐姐当上大主教?”
简植笑:“当然…不能。有人管法王叫英明的查理五世。既然他很英明,有时间了,他一定会找我们的麻烦。教皇也知道这一点。如果法王找咱们的麻烦,咱们就一定会找教皇求援。到时候,就是教皇自己的麻烦。教皇不知道我会有方法把法王陷在战争里,肯定认为法王一定会找咱们,或者直接找他报复。
罗马的各个贵族间,用联姻的手段把关系弄得十分复杂。教皇虽然拥有收回教产的大义,但是收回被他人入手的财产,谈何容易!据我所知,比萨城邦和米兰城邦,还有托斯卡纳城邦,对教皇拥有的权利也非常不满。教皇现在举步维艰。
所以,格里高利一定会求咱们帮他。虽然他会用教皇的名义下命令,但没有好处,谁会答应他的要求呢?”
徐仙姑:“所以你要利用这个时间,利用他还要重组教廷的原因,把我弄成大主教?”
简植点了点头,说:“如果不是这个机会,女人要当大主教,真的是难比登天。但只要能当上大主教,当教皇就有可能。明天,咱们要让教皇看一看女人的力量。在咱们的工厂里找一些年轻女教民,明天给教皇献上食物、土产。让他知道,热那亚王国的市民是爱戴教廷的。再找一些老女人,带着他们的儿子。趁教皇正式宣布你是女主教的时候,让她们请愿选举你当大主教。为你从主教升为大主教,打下舆论基础。毕竟你从牧师升为主教的时间太短,再升为大主教,会被人诟病的。”
徐仙姑:“那我成为大主教的机会大吗?”
简植:“今天的谈话一定要保密。实际上,教皇不求咱们帮他,咱们也是要利用这个机会进入罗马的。如果教皇知道了咱们的打算,这招就不灵了。咱们先进入罗马的势力关系中,再寻找方法,让他们同意设立女枢机主教的教阶。有了这个教阶,现阶段,就没有其他女人能争得到这个位置。关键时刻,再砸给教皇十箱金船洋,你的机会很大。”
李夫人托着腮,痴痴的看着简植说:“夫君,你是怎么想到这么多的?不输范蠡,赛过管仲。”
徐仙姑也看着简植:“妹妹,今天夫君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