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利病得很急,病情很重。
李夫人第二天就到了罗马。简植在信里让李夫人带中医来,李夫人还以为简植病了呢,十万火急的赶来。赶来后见简植活蹦乱跳的,忽然就两眼泫红,责怪简植这么大的人了,一封信都写不好。
热那亚的卫生水平是有目共睹的。热那亚这几年一例传染病也没没有,这大家是知道的!所以徐仙姑带着中医来到圣天使堡,要求大家全都带上纱布口罩时,没有一个人反对,所有人都乖乖的戴上。从此,欧洲的鸟嘴医生,变成了顺眼的口罩医生。
简植本来是想让中医大夫给格里高利好好医治一下的,想要为徐仙姑再争取一段时间,好在教廷内巩固徐仙姑的威望。说不定教皇死后,徐仙姑真的有机会进军女教皇呢。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有了一些微小的变化。要是这次把教皇救回来,他这几年都不死了怎么办?所以,中医大夫去圣天使堡前,简植只让大夫带了人参。简植告诉大夫,诊断病情后,一定要回来商谈后再施治。
两个大夫看看简植,又看看徐仙姑。然后问徐仙姑:“他啥意思?”,俩大夫一直在徐仙姑手下为热那亚人辨证施治,获得了无数钱财和巨大声望。和简植却没见过几面。
要你告诉我怎么做事?你谁啊?
简植在两个大夫心中的地位,不及徐仙姑。
徐仙姑忍笑,说:“不可无礼。你们要听他的话,因为我听他的话。”
俩大夫从医多年,人老成精的。一个大夫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包,交给简植。说:“不就是先吊住他一口气嘛!以后他啥时候死,咱说的算!”这俩大夫受人尊敬惯了,口气着实有点狂。
徐仙姑和大夫走后,简植打开了小包。小包里还有三个小包,分别写着安宫牛黄丸、紫雪丹和至宝丹。这三个,都是大寒大凉的去火老药。还别说,就凭随身携带这三样中医急救圣药,这俩大夫,是可以狂一点的。大夫把这三样药交给简植,一是表示理解听话,二是跟简植显示自己的医治能力。
这都是技术人的臭毛病!要是简植不懂这三味药的作用,俩大夫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半晌之后,俩大夫和徐仙姑都回来了。徐仙姑让人给大夫安排住处休息。
徐仙姑:“大夫说了,教皇的病是多年焦虑,熬干了心血。如果按照欧洲的办法诊治,最多旬日之后就会死。他俩也最多能让格里高利再活俩月。教皇的身体是心力用尽、枯木成灰之态!”
教皇这是心衰了,还是急性晚期。简植说:“那就开药方,让这个老头多活俩月!毕竟这老头对咱们挺好的。”
徐仙姑一边和李夫人、简植安排热那亚银行的事情,一边带着俩大夫医治老头格里高利。
按照天主教的教义,神职人员是不可以结婚的。所以格里高利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据说他有个私生子,不过没人知道是不是真的。
心衰的病人是很遭罪的。格里高利在徐仙姑的照顾下,全凭两个大夫的峻补之方吊着一口气。半个月后,徐仙姑回来说:格里高利不想让她离开教廷,去掌握世俗王权。老头让她找一个家族之人,好把徐仙姑一直想要的埃及行省,指定给她的家人。
这是徐仙姑收回圣城耶路撒冷的实质奖励。也是老头感谢徐仙姑对他病情的真心照料,想在死前,使用教皇的权利把这件事完成。
徐仙姑一直朝简植要孩子,但是一直不成功。徐仙姑哀怨的看着简植,简植也直挠头。还是李夫人顾全大局,说不行的话,先过继一个吧。
简植也温言劝慰徐仙姑。说先找个人顶替一下,先把埃及行省拿过来再说。
还好,马天凤和王阳收到了简植的信件。王阳把马天凤弄回了帕斯总部,正只身搭商船赶来地中海。徐仙姑比简植大,王阳比简植小,又是简植的学生,正好过继给徐仙姑当侄子。反正现在国家间证明身份又不用护照,把王阳的名字改成徐阳就好了。欧洲人看不出来。
简植只想要塞得港到苏伊士港的土地,以后好开凿苏伊士运河。但是格里高利把古罗马时期属于埃及行省的区域,全都划了出来。作为教廷的采邑地,指定给徐仙姑的族人治理。
在格里高利弥留之际,王阳终于赶到了地中海。在圣天使堡,改名成了徐阳的王阳,接受了教皇格里高利的加冕,成为了埃及王国的国王。
在王阳一脸懵逼的成为国王的第三天,教皇格里高利十一世,永远的闭上了双眼,与世长辞。一周之后举行了盛大的葬礼。格里高利十一世的棺椁,安放在即将完工的圣彼得大教堂的地下室。
圣彼得大教堂又叫圣伯多禄大教堂。是建造在第一任教皇圣彼得墓地上的教堂,是另一世天主教第一大教堂。把格里高利十一世的棺椁放在这里,是格里高利的永世荣耀。
随着教皇的安葬,包括徐仙姑在内的十二位红衣大主教,在圣天使堡举行了闭门会议。闭门会议的目的,是选举出下一任天主教教皇。
在徐仙姑进入到闭门会议之前,简植和徐仙姑说:想争可以争,可以凭借功劳说出自己的想法。但是不用太在意成功与否。毕竟一个女人,还顶着一张生疏的明人面孔,成为教皇实在是太难了。
李夫人回热那亚处理王国事务。王阳陪着简植,等待闭门会议的结束。
五天后,闭门会议结束。十二个红衣大主教走出圣天使堡,纷纷走向等待自己的马车。
徐仙姑面容严肃的和简植一起登上了马车。
俩人并排坐在马车上。看着徐仙姑一脸的严肃,简植故作轻松的说:“累了?马上回家!教皇选出来了?是谁?”
徐仙姑转头看了一眼简植,又转回去,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指向自己的鼻子,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