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堡垒号离开了新秀洲。
简植在欣赏非洲的海岸。今天天气好,在海边简植看到了大块的沙漠。造物主真是神奇的存在,沙漠和海水紧挨着。
航海日志:洪武十二年一月初十,西历1379年。海洋堡垒号到达锡兰。
芒果树港口扩张的很大。印度洋上的很多货物都要在这里转运,锡兰现在是海路上的十字路口。
李建德站在码头上,满面笑容。简植顺着跳板走上码头,李建德走过来扶住简植的胳膊,两人朝港口走去。
简植说:“笑呵呵的,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李建德:“高兴的事儿很多。不过我的笑容不是因为高兴。”
简植:“哦?”
李建德:“上次遇挫,眼神变得晦暗不明,被老师教训了,学生就学了些养心韬晦的法子。这次与老师一别经年,老师得允许学生长进。”
简植笑说:“是啊,在地中海转眼就是一年。我来看看你长进的如何。”
两人上了二楼,来到会客室。
“徐达进了开伯尔山口。”两人落座后,李建德开口就是这句话。
简植抬眼看向李建德,说:“确实长进了。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
李建德:“商人。咱们这里繁盛了,来的商人很多。商人能带来很多消息。准确的说,消息来自阿巴斯港的商人。”
简植:“哦?出波斯湾的那个港口?”
李建德:“就是那个港口。当年您在那里租了货仓的,徐仙姑走后,我接的手。”
简植自顾自的念叨:“一年多的时间了,徐大将军刚打到山口?”
李建德:“嗯……这个,应该是陆地比不得海上。陆地上征伐,需要左右布防、前后兼顾,还要有粮草运输。”
简植:“嗯。你估计徐达那里的情况如何?”
李建德:“徐将军可能会在德里遇阻。德里是图格鲁克王朝的京城,是这块大陆上最强大的城市。我不知道徐将军的兵力,所以无法估计徐将军攻克德里的时间。”
简植笑说:“很好。不愧是当了国王的人,眼界已经不是昔日阿蒙。”
李建德:“老师说笑了。学生还很愚笨!”
简植:“让徐将军慢慢打吧,咱们先不管他。银行如何了?”
李建德:“六个码头已经在三个月前完工,银行网点和码头同步投入使用。码头的经营起色很快,银行的进展缓慢。毕竟,咱们的银行对这片大海来说,是个新事物。”
简植:“说的对,不要着急。一定要注重信誉。信誉就是银行的生命,决不许在诚信上出现问题。”
李建德:“谨遵老师教诲。”
简植见李建德严肃恭谨,就笑说:“建德,放松一点。你我之间,有一些生疏了。”
李建德:“不是生疏。自从我单独管理这个港口,到在这岛上立国为王,现在深深的感觉到老师的不易。对老师能掌控如此大的局面,深感敬佩。”
简植笑:“还不是你们这些学生在为我分忧。没有你们,我何来大局。咱们不说这个。网点人员怎么安排的?”
李建德:“按照萧妍和周月儿的方法,每个网点一队人马。当初培训了十队人,现在还剩下四队人马。等第二批港口开建,他们就会被安排去工作。”
简植抬头看着屋顶,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把想法在脑海里迅速的勾画了一下,说:“先不要新建码头了。还记得四海商会吗?”
李建德:“记得。当年姜慕临时使用的名号。”
简植:“嗯!这个名号在欧洲也使用过。现在,应该重新考虑一下它的使用方法了。”
李建德:“怎么使用?”
简植沉默了一会,说:“剩下的四组人,建立一个四海银行。网点就安排在日月银行网点的附近。对外,要严格区分两个银行的相互关系。四海商会还是用姜慕的名头。不要让人知道四海商会和日月商会是一家。先期两家银行各自经营,形成表面上的竞争关系。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做什么。”
李建德:“是,老师。”
简植:“这国王当了许久,统御地方可还安定?”
李建德:“还算安定。跨海行商的明人,有许多都在这里设置了商行、库房。这里的明人越来越多,拖家带口的,渐渐形成了明人群体。在贸易盛行之下,沿海土着的生活提高了很多。有不错的生活,没人管我这个国王是谁?”
简植很高兴,说:“不错。给土着生存空间,他们就不会反抗。那内陆的土着,定是要差一些了?”
李建德:“学生正在忧虑此事。内陆的土着正源源不断的迁往海边。海边生活比内陆好一些,这本是当初的策略,为的是让海边有更多劳工可用。可是随着人口的迁徙,内陆的产出越来越少,海边也用不了这么多人了。闲人多了,假以时日,就不会安定了。”
简植笑了笑,说:“别担心,办法总是有的。我来跟你念一念生意经。一个是派人回大明去,寻找种植茶树的高手。带着这些高手和茶种,来这里种植。记得要带红茶的种子。这里土着劳工很多,一定有听话又勤劳的。把这些种子交给这些听话人的家属。跟他们说,茶叶出产后,咱们包收购。
第二,这里的宝石很多。向土着人收购宝石,让他们自己去挖。
再有就是寻找种茶高手的时候,也招募一些造纸匠人。这里是大象的家园,有很多人驯养大象工作。我的老师说大象的粪便能造纸。植物纤维省去了发酵的过程,能造出很好的纸。
这几样商品,运到哪里都是上等的货色。土着人能赚到钱,咱们能赚到更多的钱。
准备开办学校,吸纳土着学童,和咱们的孩子一同教育。只要学得好,以后就安排在港口工作。待遇比咱们的人要差一些,但是一定要比土着人高。
暂时先这些。你分个先后,慢慢开展起来。我保你十年之内,遇不到民变反抗之事。”
李建德:“谢谢老师教授。只是……这样一来,土着必定人口大涨。对咱们明人不利……。”
简植:“没关系,他们总是会慢咱们一步的。这里的明人人口计划怎么样了?”
李建德:“遵从老师的意思,港口的明人都有生育补助。只是这里的时间短,新生孩童比不过付庚的淡马锡。不过,这里的补助额度比淡马锡好一些。以后会追上淡马锡的。”
简植笑:“这里比南洋离大明更远一些,补助提高一点也是可以的。但是不要影响付庚的计划。他要是找我告状,我可没办法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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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植着急回帕斯,就没等着和张汝厚、林福见面,启程赶往淡马锡。启程前,简植把太子朱标赠送的腰牌,留给了李建德。印度大陆,可能是商会最早遇到大明军队的地方。不要出现意外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