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餐。
简植要的是小米粥鸡蛋,小玉给端来的却是海胆、牡蛎和一小杯肉苁蓉、锁阳、枸杞、人参泡的酒。不吃完海胆、牡蛎,小玉是不给小米粥鸡蛋的。海胆和牡蛎倒是好说,这大清早的喝酒可不是很舒服。
吃完早饭,简植和几个人一起研究口红。这时,商会派人给简植送来了一封信。
信是黄桂娘写的,踌躇满志的伯爵夫人刚到领地就碰到了棘手的问题。英法战争耗费巨大,冈特的约翰代表英王,要求继续借款。这个事情,伯爵夫人不敢自己做主,曹十二也不敢做主,只得写了信,派专人一路赶商船送了回来。
有人借钱是好事儿!以简植现在的实力,只要有人敢借,简植就敢给。简植提笔写信,想让地中海分会提供资金给黄桂娘。正写着,简植突然想起了另一个生意。默默的把信纸揉成了一团。简植还需要去一次欧洲,这个生意,依靠信件是不好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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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时间,简植是一直想要去美洲的。但是英王的借款要求,让简植又一次启程去了欧洲。
简植这边启航,赵凯那边已经到了亚马逊河口。
赵凯的船随着海潮来到的这里。如果不是海潮,赵凯还真是无法分辨出这里是宽阔的河口。飞剪船逆流而上,寻找到太阳神殿时,已经是进入河道的第十天。
雨林中适合人类生存的地方十分狭窄。这是亚马逊雨林的缺点,也正是这个缺点,使印加帝国的士兵前进缓慢,才使得苏东和这两个原住民城邦,还没有被印加帝国攻击。
赵凯十分不适雨林的气候,见到苏东时,第一句话就是:“老师说了,如果情况艰难,顺支流河道向南,寻找适合居住的地区,教授原住民农耕和畜牧。只有改变他们的生活习惯,才能形成聚居区,才能有粮食存余,才能管理和发展。”
苏东:“我也无数次的想过迁移。但是当时没有外部压力,城邦里的原住民没有迁移的动力。现在你的船来了,应该可以试一试。”
赵凯:“你打算怎么开始?”
苏东露出一丝笑意,说:“拆掉这座太阳神殿,装到你的船上。找到合适的地点后,按照原样再搭建好。这座神殿就是教民的航灯,他们会慢慢聚到这座神殿之下,那时候印加帝国就不足惧了。对了,你怎么是从河道下游过来的?”
赵凯:“老师告诉我一个秘密,从非洲可以直接航行到这条河的入海口。当年你是向东出发的,但是为什么我向西航行却能找到你,我还没有想明白。”
苏东:“看来,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向老师请教。”
苏东开始拆神殿,开始和教民宣传迁移的必要性。苏东带领了三艘船,从支流向南,开始寻找气候适宜的地区。
在支流的上游,因为河道的深度飞剪船不能再前进时,赵凯登上了陆地。这里离苏东的神殿旧址大约有一千里地,是一个河湾。地势起伏不大,空气温润,是建立居住区的好地方。
水手开始修建临时码头。赵凯带领五十水手离开河岸,去探索这片土地。
五天后,苏东带着其余船只来到这里。赵凯指着远处的一个小山丘说:“把神殿建在那里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别看那个山丘很矮,那也是这个附近最高的地方。只是这样一来,神殿和这个码头就得分开保卫了。”
苏东笑:“没关系。你带来了种子和牛羊,最少你要在这里屯垦一年才能走。到时候,我的教民应该汇集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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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好望角,海洋堡垒号经过枯燥的航行,直接抵达敦刻尔克港口。现在黄桂娘和曹十二都在这里。
曹十二在几个月里,走访了佛兰德斯几个主要城市。曹十二选定的伯爵府地点,是一个叫布鲁日的城市。布鲁日水路纵横,有北方威尼斯之称。除了水运方便,它还是贸易发达的商业港口,这是曹十二选中它的主要原因。
更换一个领地的伯爵是很麻烦的事情,冈特的约翰正在运作。在领地交接之前,曹十二把商会的办公地点安排在了敦刻尔克。简植听完目前情况介绍后,启程赶往伦敦。
在威斯敏斯特宫,简植见到了摄政王约翰。伦敦的天气很糟糕,虽然见面的房间很华丽,但是糟糕的天气使得房间里很阴晦。这是简植讨厌伦敦的原因之一。
约翰:“我尊敬的客人。让你专程来一次伦敦,我真的很惭愧。”
简植:“没关系,我到欧洲还有其他事情。我说,能不能给我一杯热茶?伦敦的天气,真是糟糕透了。”今天的谈判,简植不准备让约翰占到一点上风。
约翰:“原谅我的疏忽,这就叫人送来。伦敦还是很好的,只是这几天有一些雾。”
简植:“听说你又要借钱?”
对于简植的单刀直入,约翰无奈的摊摊手,说:“去年的战争让我们损失很多。上次的钱,我们基本都用在佣兵的招募上了。现在我们还需要一点钱,让战争的资源更充足一些。”
简植:“多少?”
约翰:“不是很多。和上次……差不多。”
简植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简植说:“你真是一个让我担心的朋友,你的战争我看不出胜算。我是一个行走的商人,对这片土地没有任何兴趣。这让我很难办!”
约翰:“是啊!实际上,这里很多领主都很有钱。但是,他们不愿意拿出他们的财富帮助我们的国王……”
简植适时的打断了约翰的话,说:“等一下!让我想想……”停了一会,简植又说:“是这样。作为朋友,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阁下是否知道战争债券?”
约翰:“哦?还请细说。”
简植:“阁下可以使用英王的信誉做担保,向下辖属地发行债券。许以百分之十的利息,应该能募集到很多资金。自古商人重利。实际上,所有人都重利。这笔资金不会少。如果不够,或许还可以面向全欧洲发行债券。这片土地上,会有很多人为利益帮助英王。”
约翰:“我们每次借钱都是写欠条、给利息的。即使这样,领主们还是推脱自己没钱。”
简植:“这个不一样。这个债券的持有人,可以互相买卖。战争赢了,可以得到利息。战争输了……,有赌徒心理的存在,谁都不信自己是最倒霉的那个。”
约翰的眼睛亮了一下,说:“这个真的可以?”
简植:“肯定可以。债券上印刷英王的族徽,盖上英王的印玺,谁会不信呢?这个债券发行以后,我不会买很多,但是我会率先购买。”
约翰:“这个……,我需要请示英王。”
简植站起身告辞,说:“这一段时间我会呆在热那亚。阁下和英王有了决定,可以到热那亚找我。我负责印刷债券,由阁下的人负责盖章发行。当然,教会银行或许可以负责发行。这全凭阁下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