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心里丝毫不慌,告状啊?告吧告吧,等着看你被打脸!
昨儿的事,四爷再清楚不过。
四爷听了福晋这番话,心下着实有些恼。
瑾儿怎么会不懂避嫌?昨日若不是为了哄劝那驴脾气别扭的老十四,她怎么可能跟他单独说那么久的话?
福晋动怒,原也没错,但她不该不给人解释的机会便斥瑾儿不检点,这就过了。
他有些愠怒,不知检点?呵!
福晋难道不知这等话扣在一个女子头上意味着什么吗?瑾儿这一跪,怎么能起来?
四爷扫了一眼众人,淡淡道:“除了福晋和沐氏,全都退下。”
苏培盛总是第一个响应四爷的,当即应是躬身退下。
小桃、小葱也一瘸一瘸的随之退了。
乌嬷嬷、季嬷嬷有些担心福晋,却也不敢违逆四爷的意思,只得也出去了。
“昨日的事,爷知道。”四爷看了福晋一眼,慢慢说道。
福晋“啊!”的惊呼出声,旋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敢情她在这理直气壮、自以为拿捏住了沐瑾错处教训了她一顿,还跟四爷告了状,结果这事儿四爷根本一清二楚?
福晋脸上火辣辣的,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
沐瑾自然不好当着四爷的面幸灾乐祸嘲笑福晋,看到她的尴尬样,心里还是挺爽的。
“沐氏你,既如此,为何不早说?”福晋脑子里乱哄哄的搅成一片,喃喃开口,甚至自己都不甚清楚自己说了什么、该不该说。
沐瑾当然不会含糊,看了福晋一眼,声音轻柔而清晰的传入福晋耳中:“奴才想说的,可是福晋您不许奴才解释。”
福晋:“......”
福晋脸上更痛了,火辣辣的感觉几乎将她淹没。
四爷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福晋急躁了,”四爷淡淡开口,将昨日之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全是他在旁花树后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福晋连质疑的机会都没有。
“事情就是如此,福晋可明白了?”
这话,等于在她脸上再打了一记耳光。
福晋怄得眼前阵阵发黑胸中气血翻腾,长长的指甲死死扣着掌心,借助那刺痛令自己清醒。
“原来,原来是这样,”福晋脸上红红白白,勉强笑道:“这么说来沐氏、非但没错,反倒、有功。这遭儿是、妾身气糊涂了......”
福晋轻轻舒了口气,原本乱哄哄的脑子也渐渐恢复清明,说话也越来越说的清晰流畅。
“向来这种事儿便为内宅所忌讳,妾身知晓之后是真气坏了,问了沐氏,沐氏又承认了昨儿的确跟十四爷在花园里单独待了好一阵,妾身更是怒火中烧,哪里还肯听沐氏解释?谁知......谁知竟冤枉了她!”
福晋过意不去的看了沐瑾一眼,向四爷道:“这事是妾身的不是,妾身不该一时惊怒失了方寸,平白害的沐氏受了委屈,请爷责罚。”
沐瑾:“......”
这段数,硬核啊!
看似在认错,实则字字句句都在表现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