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中的事儿,但凡是“巧”的通常都不会是真的“巧”。
一个倒霉、另一个得力,这更是“巧”得严丝合缝、恰到好处!
下意识的,众人对钮钴禄侧福晋便多了几分暗暗提防的警惕。
这样的人,跟她交往可一定要多留几个心眼儿,不然,叫她卖了还蒙在鼓里呢。
瓜尔佳氏却浑然不知自己被沐瑾不动声色的坑了一把,或许她隐隐觉得些不太对劲,但是因为太得意忘形了,一时也没多想。
她的两个儿媳妇,比她还不如呢,更没有可能想得到什么。
相反,瓜尔佳氏还觉得自己抓到了沐瑾话里的小辫子呢,立即便道:“瞧沐侧福晋这话说的,三爷府上情况特殊嘛,这才轮着钮钴禄侧福晋管家,听沐侧福晋那话,倒似十分羡慕似的。沐侧福晋也想管家不成?”
沐瑾好笑:“那你可误会了,我那是十分佩服,佩服钮钴禄侧福晋的本事!要说管家,我哪里有那本事呢?那一年我们福晋病着,要我临时管一管,我还同我们爷推辞了,生怕做不好。后来赶鸭子上架管了几日,待我们福晋好转,忙又交还给了我们福晋,那才好好松一口气呢。”
“如今我那一双儿女正是调皮的时候,平日里不知要多操心呢,哪里还有功夫管旁的?不像钮钴禄侧福晋,有这等本事叫三爷同三福晋看重呢!”
瓜尔佳氏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看。
人皆是如此,尤其是贪婪的人,得陇望蜀之心永不停歇,得到的越多,就想要更多。
比如如今钮钴禄氏刚当上了侧福晋,瓜尔佳氏难免便想起子嗣来,想着自家闺女若是生个儿子,那才是前途无量呢!
唔,最好有儿有女,并且儿子还要多生几个才好。
因此,沐瑾这话,分明就是显摆她自己有儿有女、并且嘲讽自己的女儿没有孩子,再想到之前自己的女儿流产一事,瓜尔佳氏心里就更不舒服了。
可她再不舒服,也不敢拿沐瑾的孩子说事儿,要知道四爷可不是好惹的,他们一家子深刻领教过。
即便此刻四爷不在这儿,但是看到了沐瑾,基本上就等于看到了四爷,瓜尔佳氏还没那么大的胆子。
瓜尔佳氏又气又恨,皮笑肉不笑道:“沐侧福晋倒是谦虚......”
“这可不是谦虚,”沐瑾:“实话罢了。我们福晋管家那才是一把好手,我又不像钮钴禄侧福晋那样有本事,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瓜尔佳氏:“......”
瓜尔佳氏气得有点儿想骂人,心说这不是当面嘲讽自家闺女多事吗?她倒是好胆子,也不怕开罪了三爷。
开罪了三爷,看四爷饶得了饶不了她!
“我倒是想起另外一事儿,趁着这会儿见着了沐侧福晋,倒是不妨同沐侧福晋说说,那秋葵,分明是我们家老爷流落在外的骨肉,不知沐侧福晋能不能劝一劝她认祖归宗呢?也好叫我们家老爷骨肉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