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不痛快,就非要找补找补争一口气不可,除了秋葵的事儿也没别的事儿可说,当下不管不顾的也就说了出来。
只要让沐瑾为难、难堪,掰回一局,对她而来就足够了。
刚巧,钮钴禄侧福晋之前出去吩咐了些宴会上的事儿、正与刚刚到的芙玉、舒舒觉罗氏一块儿进来,听到了瓜尔佳氏这番话。
舒舒觉罗氏也就罢了,光会哭哭啼啼伤春悲秋,让她做什么她是做不成的,唯一的本事就是在十四爷面前梨花带雨告状。
芙玉就不一样了,一来便听到有人为难沐瑾,芙玉险些要笑出声来。
简直正合心意啊。
因为她与沐瑾关系不慕,又是四福晋的胞妹,加上又......够蠢笨没脑子,乃是钮钴禄侧福晋重点联络交往对象。
这一路上,在钮钴禄侧福晋的用心下,芙玉对她颇有好感,这会儿再听了瓜尔佳氏夫人的话,好感简直暴涨。
不等沐瑾说什么,芙玉便笑道:“是啊,沐侧福晋把人家八旗贵女当奴婢使唤,总归有点儿太折辱人了吧?难不成是不把钮钴禄府上放在眼里?瓜尔佳夫人都这般说了,沐侧福晋该不会不帮这个忙吧?”
钮钴禄侧福晋:“......”
钮钴禄侧福晋心里暗暗懊悔恼火,这会儿她可没法开口说什么挽回的话了,暗恼母亲实在太能惹事,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呢?
就算要说也不能放在大庭广众之下啊,难不成这事儿对自家来说很光荣吗?
钮钴禄侧福晋紧张的看了沐瑾一眼,脸上的笑容勉强至极,眼底深处甚至带着几分祈求。
沐瑾心里冷笑,祈求?祈求那也不该对着自己!她可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让自己委屈来成全她额娘、她钮钴禄府上的脸面。
“瓜尔佳夫人、乌拉那拉氏侧福晋这话我却不爱听了,”沐瑾俏脸微沉,冷笑道:“我们四爷府规矩重,别说拿八旗贵女当奴婢使唤、阻拦着不许人骨肉团聚,便是欺压良民的事儿也从不曾有过,这话,我大可堂堂正正的说。两位如此关心秋葵,倒不如自己去查,若能证明秋葵的身世、能把她认回去,那是你们的事,把这事儿强压在我头上,似乎有些过分吧?”
“瓜尔佳夫人既然开了口,这个人情我也不好不做的。秋葵一向来与我交好倒是真的,倒不如我这就派人去接她过来,想来她必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瓜尔佳夫人当面与她说清楚,如此,岂不皆大欢喜?也省的今后再有人拿这事儿说事,倒也干净!”
芙玉并不知道此事前因后果,更不知秋葵跟钮钴禄氏府上闹成了怎样,听见瓜尔佳夫人那么说,只当那都是瓜尔佳夫人的肺腑之言,并且,瓜尔佳夫人在这种场合提起这话,可想而知私底下的场合沐瑾必定仗势欺人蛮横霸道,这才把人逼得当众说出来——
听了沐瑾这话,芙玉只当是她被瓜尔佳夫人所迫,不得不做的表态,哪里肯容她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