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件事便有了转机。
既然已经确定事情是三爷和钮钴禄氏所为,有了方向和目标,事情查起来就方便多了。
他们俩不可能亲自去办事,要办事就要用人,他们身边最亲近的心腹,不可能什么也不知道。
三福晋就算再落魄不受宠、不受信任,可是当她态度坚定的坚持一件事的时候,素来性格以温文温和着称的三爷哪怕心里边再不情愿,也没法儿反对,只得勉勉强请的依从了。
他休不掉三福晋,三福晋有一双儿子、还有娘家也好好的在那呢,无论如何他都得给她两分面子。
他们离府出城去寺庙进香,三爷府没了主人,四爷的暗卫大可以大摇大摆的将三爷的卧室搜了个干净。
有三福晋的指点,很快便在墙角地砖下找到了暗格,将数件契约书信一股脑儿全弄走了。
顺便将三爷、钮钴禄氏几个心腹也无声无息的绑了去。
三爷他们在寺庙中,同样上演了一出人口失踪的好戏。
三爷与钮钴禄氏身边得用的心腹随从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派人将寺庙里里外外翻了个遍也没有把人找出来。
这事儿太奇怪了,三爷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儿慌乱不安。
他的心腹,钮钴禄氏的心腹同时失踪,这绝对不是意外。
他们可是知道不少事的呀......
钮钴禄氏脸色也很不好看,虽然神色似乎并无慌张,但也不过是强撑的表面样儿罢了。
她目光幽幽的盯着三福晋,忽然冷笑道:“爷,福晋好好的却非要说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要前来进香求佛祖保佑,偏巧这一来咱们身边的人都失踪了,她却什么事儿都没有,这件事,透着古怪呐......”
三爷早已没了主意,听了这话一想可不是如此,气急败坏扬手便打了三福晋一记耳光,厉声呵斥:“贱妇,是不是你干的?你想干什么?还不快把爷的人放了!”
三福晋脸上慢慢浮现出一记鲜红的掌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但是她没有惊叫,也没有捂脸,脸上甚至连点儿表情都没有。
她慢慢的将被三爷一巴掌打得歪向一旁的脑袋转回来,看向三爷,目光冷漠而平静:“跟臣妾没有关系。”
钮钴禄氏冷笑:“福晋这般镇定,却说没有关系,谁信呢?福晋不会是对爷心怀怨恨,背地里做了什么对不起爷的事儿吧?我看福晋还是实话实说的好,否则,三爷府讨不了好,福晋难不成便有好处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福晋难道不明白?”
三爷最近心情本来就忐忑不安的烦躁紧张,心里一边隐隐约约暗盼着四爷倒霉,一边又担心会不会被他查出来,他是知道四爷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况且,他的实力本来也不强,底气并不很足。
这会儿被钮钴禄氏一挑拨,心里越发心烦意乱,一巴掌又甩上了三福晋的脸上,喝骂道:“贱人,钮钴禄氏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你、你是不是背地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