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这当小弟的一声停顿,让面前的牛二面带疑惑,这怎么现在的这群小弟总是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跟自己沟通呢?
想要说什么直接说就好了,还只是只是的,难不成他是天王老子下凡,还是说人家跟县令大人关系密切?
如果既不是天王老子,又跟县令大人没有关系,怕他做什么?
“牛爷,据说是这么个情况。”
当面前的小弟把获得的情报说完,坐在一边的牛二又是一脸懵逼。
宁城县是个什么鸟地方,这地方在哪里?自己怎么听都没有听说过?
虽然同为幽州的县城,但是这幽州很大县城也很多,他也并非是商人走南闯北,大大小小的地方都略有耳闻,若是本县周围的这几座县城倒是还听说过,可是这个宁城县自己并不清楚。
“牛爷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据说那宁城县位于我们此地少说得有千里之遥。
是我大周北方边陲之地的一个县城,听说是一个鸟都不拉屎的地方。
说是这范仲此次去边关修建长城,不知道他们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他竟然当上了宁城县的师爷,而且这一次回来还带了10多个人,还都是骑马赶过来的,这件事您看?”
现在这年头到哪里讲究的都是关系,尤其是官场更是如此,官官相护便是这样由来的。
虽然说那宁城县距离他们这里十万八千里,但是好歹那也是大周的一县之地,那县令也是朝堂陛下亲自封的。
他范仲能当上师爷足以说明他跟宁城县的县令关系非常的密切。
若是他们的县令大人跟这里的县令大人相互认识,而他们明日上门追债,这传出去不就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吗?
一旁的小弟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完,面前的牛二一番斟酌,开始思考起来这件事情的利弊。
随后起身深深的呼了口气。
“哼,老话说的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何况他们宁城县距离咱们这十万八千里,难不成他们当地的县令还会带官差找到我们这里跟我们讨要说法?
再说了,你们也不要忘记咱们背后的靠山。”
他们的靠山可是县令妻子的亲弟弟,这样的靠山可不比一个所谓的师爷关系还要硬?
宁可得罪一个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地方,也不能将他们的靠山得罪了。
明日上午给我带10多个兄弟去他范家要债。
“是牛爷。”
一晚上的时间悄然过去,次日上午准备跟着范仲一同赶往宁城县的亲戚家人开始收拾行囊准备明日一同出发。
而他则是来到周围左邻右舍的家中做客,尤其是那些比自己辈分大的还准备了一些好酒。
如今自己升官发财,回到家中也不能忘记这些乡里乡亲。
况且他的心里也清楚自己今日做的这些事都是为了林大人,若真有朝一日,今日的这些乡里乡亲,左邻右舍便是他们能够用上的人手 。
有一些小辈儿站在一旁开口询问。
“范伯伯,你们这一次去了宁城县之后什么时候再回来呀?”
“范伯伯,这宁城县到底在哪里?我们还是第1次听说,那里大不大?是不是跟咱们这县城一模一样 ?”
大家伙一前一后的进行询问,而范仲则是耐心的跟众人进行解释。
“若是那边不忙,他可以随时都回来。
那宁城县的位置位于我幽州东北,地处边陲,与扶余,高句丽相望。
这城池与此地的县城相比,倒是不如这里的大气,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宁城县也会在林大人的带领下越来越好了。
你们呀也不要着急,等我们在宁城县那边彻底安顿下来之后,还会派人传来消息。
若是你们谁想过去可以一封书信送到我那里,我看到书信之后自然会亲自安排人手接你们一同前去。”
好哎。
其实也有很多人想着现在就跟着一同过去,只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如今有了范仲说的这句话,倒是让众人的心安稳了下来,到了那里之后有着乡里乡亲的帮衬,这生活肯定要比这里过得好。
虽然说那里是边陲之地,但是到哪里生活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到了那里之后都是自己人又害怕什么呢?
就在范仲继续跟左邻右舍寒暄的时候,自己家里的一个子侄快速的赶了过来 。
“二伯不好了,不好了,那牛二他们带人来要债啦。”
“要债?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各位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先回家处理一下私事,稍后再过来。”
范仲快速的起身向家中的方向赶去。
关于外债的这个事情他也在自己妻子口中得知。
在整个县城做放贷生意的人有很多,他们这些人多是以赌场,青楼这类场所相关联在一起,自己之前一直忙于读书,再加上当时家境也算是比较殷实,这些事情也只是听说过并没有跟他们这些人打过交道。
不过对于他来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哪怕他是欠钱的,既然人家来要债,欠了多少钱连本带利给他还上就是。
总不能因为自己在外面也算是混了个一官半职,就想着将这个钱给黑了吧。
很快叔侄二人便抵达到了范家的宅院前,门口处已经围绕了很多人,在自家门口处,夫人,大哥嫂子等人全部拦在了面前,而另一边则是10多个凶神恶煞的男子,将他们几人团团的包围。
左邻右舍则是站在一侧看着热闹 。
“范仲回来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围观的百姓散出了一条路,范仲沿着路径直的走了进去。
“夫君。”
转身看了一眼牛二等人,双方都互相打量了一番。
“牛爷他就是范仲。”
牛二上前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只见此人倒是长得平淡无奇,反倒是自己下方的小弟将他传的神乎其神,自己还以为他长的三头六臂来着,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想必您就是范仲,范先生。
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牛二,道上的兄弟们尊称我一声牛爷。
想必我们今日前来有什么事情,范先生应该也心里清楚,夫人也跟您说了吧?
两个月前夫人向我们借了一笔钱,本来约定好的还钱时间前几日便到了。
那一日因为夫人没有筹到钱,便让我们宽限三日,而今日正是我们宽限的最后的时间。
我们听闻范先生是个读书人,想必比我们这些粗人更加明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