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先礼后兵。
目前他们双方还没有爆发冲突,如果事情能够和善的解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以后大家互不干涉。
当然了若是这个事情不能和善的解决,几人也不介意给范仲他们一行人一个教训,管你是什么县城的师爷,又不是他们本县的,怕他们做什么?
听到牛二说的这番话,范仲笑了起来。
“不错,家里这边的事情我夫人跟我说了,我也知道了什么原因,皆是因为我的母亲忽然病重,而家里的钱不足,所以跟牛爷借了一些。
也多亏牛爷仗义,借了这笔钱让我母亲治好了身体。
我听夫人说一共是十两银子,这前后时间加起来也有两个月有余,今日我既然回来,自当是连本带利全部还清,还请牛爷明示。”
其实在昨日说起十两银子自己的夫人还得出去借,让范仲的心里第一次微微作痛。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只有当了徭役,去了前方吃着泔水,硬邦邦的馒头之后,又跟在林大人的身边发生了这些事儿,才让自己明白这50多年真是活在狗身上了。
若不是自己科举考试考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高中,也不至于让他们的家庭落成这样的地步。
不过福祸相依,因为自己一直没有高中的原因,去了前方边关城池,才得以认识林大人最后在身上发生了这些事。
他的心态倒是能够看得开,将这些事情也倒是能想得明白。
闻言牛二大笑。
“哈哈哈,范先生倒是一个非常明事理的人,既然如此的话,那这件事就好事好办多了。
我给你算一下,本金是十两银子,两个月的时间连本带利一共是50两。
范先生既然如此的明事理,我呢做主,少要十两银子,就当做是我们交个朋友。”
10两银子两个月连本带利50两,让围在周围的百姓听闻无不唏嘘不以。
两个月的时间竟然足足翻了5倍,这妥妥的是要黑人的节奏。
还跟人家说少要十两银子,怎么感觉像是狠狠的打了人家一巴掌,顺便又要再给人家一个蜜枣呢?
牛二说完,范仲面带微笑并没有发怒,只是轻声的说道。
“牛爷,你这十两银子哪怕是驴打滚儿利滚利也到不了40两呀。
虽然说我这些年一直忙着科举考试,家中钱财一事并不了解,但是关于朝堂这边所规定的民间借贷利率一事也略有耳闻。
哪怕在县城大家阳奉阴违,这个钱要比朝堂规定的还要多得多,但是两个月的时间这样趁火打劫,是不是有点儿太不地道了 ?”
就是,就是。
围在周围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这就是想着趁火打劫。
有人在心中暗自思索,不是说他范仲在一个县城当上了师爷吗,这样的身份对于他们普通百姓而言都已经是非常高了,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直接把自己师爷的身份说出来,这事情不就好解决了?
也有人小声的嘀咕,山高皇帝远这边的事情有些时候皇帝老儿的命令都下达不过来,如果他范仲是本地的师爷,就他们这些人早就趴在一旁跪舔了。
只是可惜他并非是本地的师爷人家也不会给你任何面子。
也许就是他们听到了范仲在边关城池当了师爷,肯定有钱了,所以想着趁火打劫狠狠的大赚一笔。
反正他们这些人背后有靠山就算讹诈了又能如何?
听到范仲说的这番话,牛二一行人脸色大变,眼神不善的看着他们,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范先生,我们是因为看在你是读书人的份上所以尊重了你几分。
但是也希望范先生知道切莫给脸不要脸,这并不是你们宁城县。
在这个县城,是我们的地盘,你是龙也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
哪怕你在宁城县是师爷又能如何,难道你还想在此地拿着这样的身份压我们不成?”
先礼后兵,既然礼节都已经到位人家却给脸不要脸,似乎也没必要再给他们面子了。
站在一侧的范夫人直接站了出来,整个人也非常的委屈。
“你们怎么能如此的不讲道理,在几天前上门要债不是说是15两吗?
再说了我们当时借款的时候在借据上也将这些事情都说的明明白白。”
如果当时她知道今天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本来10两银子连本带利会翻4~5倍,当时宁可砸锅卖铁或者去娘家筹备一些钱,也绝对不会跟他们这些人借呀。
牛二眉头紧皱。
“范夫人这话饭咱们可以乱吃,但是这话可不能乱讲。
我们三天前来到范家和你们收债的时候当时也说了只要15两。
是你说希望我们再周转几日,本来我们是不同意的,但我们看你们家可怜也就周转了几日。
这事情本就是你们违约在先,而这利息便是这几日涨的。
当时我们是打算将你们这15两银子收回来之后再借给其他人,只是因为这个钱没有收回来,导致我们没法往外放贷,导致我们损失了上百两银子。
这个钱我们还没有和你要呢,你们反而感觉我们做事不仁义这是何道理?”
论倒打一耙,作为放债以及催债人员可谓是练就的炉火纯青,若是没有点靠山没有点本事谁敢在这县城一亩三分地儿做这种事情?
既然他们敢做就不担心钱收不回来这种事儿,没钱可以卖田卖地,卖自己的老婆女儿,反正肯定有办法让你把钱给还上,想要黑掉他们的钱可没那么容易。
就在双方针对此事商讨的时候,林冲等人向这边赶了过来。
“军师,这里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