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似乎也感应到云冉染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嘴角牵起淡淡的弧度,回看过去。
另一边,洛南书似乎在寻找些什么,不停地左顾右盼,可惜,本应该盛满星星的眸子里充满的失望。
紫檀的眼色很具有威慑力,云冉染也不例外,但更多的还是来自于身体的本能反应。
执事长老抹掉额头上的汗,上前现在紫檀身后,这群臭小子,等你们入校后再让你们见识我执事处的威严!
“全体师生稍后演武场汇合,一炷香的时间,把你们的行李收拾好,执事长老将会不定期去宿舍检查!”
芜湖~这语调,这话口,庄重严肃,云冉染忍不住都想为紫檀老头呱唧呱唧!
所有新生似乎还没有意思到问题的严重性,知道执事长老凭空摸出一只熏香用灵力点燃才真正慌神,两个奇葩除外。
所有人匆匆散去,唯有重黎和洛南书两人悠哉悠哉,甚至两人还互相点头打了一个招呼。
云冉染就知道从来不能用平常人来衡量重黎这人,现在还加了一个洛南书,就离谱!
紫檀也没有问两人杵在原地的原因,反正一会执事回去检查,不过关直接扣学分!考试不及格!
小贱贱在空间内听到紫檀的心理话,乐的在地上打滚,谁让重黎大人那天夜里凶他,明明是他把主人嘴巴弄肿了两天,还偏偏不承认嫁祸给蚊子,欺负主人活该!
在香燃尽之前,还有将近小一半的新生没有到演武场,这种行为属于拖拉,扣学分!
在此之前,重黎和洛南书早就跟随云冉染一群人去演武场等候。
迟来的人被一一罚站在最前排,里面还有两个老生里熟悉的面孔,正是那日背后说云冉染坏话的老油条。
这两人凭着家世好,学习上佳,在学院里偷摸着搞些小派,还取名青龙派啥的。
小贱贱真是没脸给主人说,这就是两坨泥巴,真不知道怎么在九州学院混到现在还收服一群小弟的。
“通过新生考核,仅仅是你们的第一步,接下来一个月后的第一次小考才是真真决定你们去留的换卡,希望未来一个月你们能勤勉些!
刚刚提到扣学分这一点,也有必要和大家提一下,每个学生都是有初始学分五十,在五十的基础上进行加减,学期末低于五十则判定不及格!
虽然我们一般不留书面作业,但,不及格的后果,你们自己问老生。”
不少新生出生牛犊不怕虎,不仅仅忽略这些问题,甚至还有一股子傲气。
一些在学分上吃过苦的老生有些幸灾乐祸,看来他们并不打算告诉新生这些后果,而这也正是紫檀想要的效果。
提前知道后果就没意思了,实践才能出真知,难道不是?
紫檀觉得还是九州学院的名声不够魔鬼,每年招来的总有那么一两个“卧龙凤雏”,想要招到德学兼优的学生还是有难度。
“既然你们都胸有成竹,那就直接进行新老生切磋吧,交流交流感情,希望……你们能和谐相处。”
槐鸢导师说这句话时嘴角含笑,如果忽略那觉有深意的停顿。
这边执事长老带人前往学生宿舍检查,然而真相是带着几位老师去遛弯,要是让新生知道这只是个幌子,估计,,起义也就不远了。
紫檀考虑到有部分学生可能做了功课,不然不可能只抓到一小部分罚站,往届都是一大批。
突发奇想,暗戳戳给执事传音,让执事打个幌子吓吓这群新生,后期再突击检查。
其实很久之前九州学院是不管学生生活方面的,但因为太多学生在家里懒散惯了,学校宿舍就弄的像猪圈,不少人反馈这些问题,后台经过长老会商量后,这才制定了一套生活管理规则。
这套规则出来后,当时不少已经从九州学院毕业的大能都不禁背后起一层薄汗,一边窃喜躲过那一茬,一边幸灾乐祸往后的学生要经历学校的毒打。
老生对于“新生互动”很是得心应手,专门挑瘦弱的去切磋,一连下来已经有七八名新生战败。
不少新生开始像导师反馈,结果撞一鼻子灰不说,还被告知老生叫到的人不可以直接投降,不可以不参战。
新生一个个焉耷这脑袋,生怕被老生叫上擂台爆打一顿。
或许是重黎缩水后一直定定的站在那,一向在学院里称霸一级的姜武对其发起挑战,“那个!就你旁边黑衣服的那个,上来!我要和你切磋!”
姜武在九州学院同一级的学生中连续拿了两年的头衔,虽然品行和油条差不多,但却也是有些真本事。
重黎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姜武,云冉染却面目狰狞。
一百年前,重黎为了取灵犀肋骨做骨刺也是这个背影,当时那个场景依旧停留在心中,风轻云淡手上甚至一滴血都没有,一根白玉色的肋骨就落在手心中。
而那头体型如一座小山的灵犀就这么原地消失,直到看到地上的血雾,云冉染才明白那头灵犀死的冤。
不过那灵犀也是作恶多端,好端端的不在山里修炼,跑去为祸一方苍生,重黎也算是替天行道,而灵犀更是死得其所。
紫檀乐此不疲的看着下方新生受挫,一边看还一边乐呵呵的和其他导师押谁能赢。
“这一局,你们怎么看?”紫檀看着重黎轻飘飘的落到擂台上,直觉告诉他,这个学生没那么简单。
单单就是测试那一日随手把试炼石测爆,还能让试炼石随意变换颜色这一点,就不简单。
可以又看不出对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缩骨,若是捏他手骨的确可以看出骨龄。
“冉染,你怎么看啊?”
突然被叫到名字,云冉染还有些不大习惯,“啊?是说他们?”
槐鸢导师觉得云冉染这幅模样和她年轻时还真像,虽然现在她看上去仅仅二十几岁的模样,实际已经五六十,不过用了保颜丹,让脸永远停留在二十岁。
“你觉得姜武和这个新生相比,能赢吗?”紫檀再一次问道。
云冉染心里当然是毫无疑问偏向重黎,对于他得实力,她太了解了,“我,我觉得新生好像有点不简单,我押新生吧!”
“哦?”紫檀笑意更深,“恰好,我也押的他,不如我们几个玩把大的?”
旁边几人闹的凶,这句话约莫只有云冉染自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