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鸢和其他几名看热闹的导师长老也来了兴致,“怎么讲?”
“你们觉得这个怎么样?”紫檀凭空一抓,一块小小的令牌落在手心中。
槐鸢几人呼吸一滞,“院长令!”
紫檀对此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它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不违背师德,不违背苍生都可以。”
云冉染心里的小算盘已经打的啪啪响,底下的比赛没多大悬念,这院长令倒是个好东西。
就在众人虎视眈眈中,紫檀手心中的院长令被收起,“说吧,你们押谁?”
槐鸢一笑,“院长,你当真要拿它做彩头?我怕这东西可不够分!”
“就是就是!”其他几人符合。
紫檀双肩一耸,“不就是几个要求,我紫檀答应别人的事儿多了去了,不差你们的。”
槐鸢嘴角的笑意更深,“那可说好了,紫檀你可得准备准备,不然你的小金库可就让我们这群狼薅光了!”
“所以,你们押谁?”
“自然是姜武啊!好歹姜武是老萧的宝贝门面!”
老萧羞涩一笑,他带的姜武那一届,就姜武最长他颜面。
嬉嬉闹闹一大片,云冉染口齿清晰,“我押重黎。”
槐鸢愣了愣,又重复了一遍,“冉染,你可不要这个时候犯糊涂,好歹紫檀也是快要化仙的老骨头了,他得承诺也是重金难求的!”
“冉染丫头,你是不是又烧糊涂了?”
“就是啊,虽然那孩子身上可能用了什么宝物遮挡了修为,但一个新生同老生想比,这,不就是闹嘛!”
云冉染再一次口齿清晰重复:“我,选,重,黎!”
“冉染丫……”
“好了!是你们选还是冉染选?”紫檀出声制止,“静静地看比试吧都!”
姜武站在擂台上,整个人对于重黎这种‘新生’极其轻视,出于礼貌,“我让你一只手,你先出招吧!”
重黎似乎并没有同姜武废话的意思,运起灵力直接结印,速度快到周围群众都没看清是什么手法,一道屏障就被罩在姜武头上。
“这算哪门子比试!”台下的学生导师一个个都瞪大的眼珠子,看着姜武像只无头苍蝇在罩子内横冲直撞,就是出不来。
那萧长老更是羞的趴着,生怕有长老注意到他。
不少老生冲紫檀喊违规,紫檀只是一笑而过,“这难道不是比试的一种?困住敌人也是本事,我觉得这个学生就很有前途。”
一时间台下都没了声儿。
云冉染注意到的是重黎用的那个灵诀,按照以往,重黎运灵气重来都不需要结印,今日居然不嫌麻烦,太阳又打西边出来了。
洛南书因为有圣子的头衔,并没有一些不怕受挫的去找,早早的就做起围观群众。
别人或许没看到重黎的结印手法,他洛南书看的可是一清二楚,他找的人,原来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重黎飞身下擂台时,还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云冉染,洛南书也看的一清二楚。
“愿赌服输,院长令就是冉染的了,你们没有意见吧。”
紫檀这话看上去是在问有没有意见,可实际上一点问的意思都没有,直接把院长令丢给云冉染,挥一挥衣袖,离开演武场。
槐鸢一脸苦笑,萧导师更是一脸羞愧,谁能想到自己的得意门徒会被一个新生就这样困住,还表现的那么傻。
因为紫檀离开,大部分新老生也都切磋完毕,这场新生见面会自然而言结束,大家哄哄闹闹散开,等待接受明日的分班。
寂静的演武场擂台上偶尔传来两声叫喊:“有没有人!喂!放我出去啊!”
“有没有人!当我出去!”
……
槐鸢同云冉染宿舍近,“冉染,你有看清重黎结印的手势吗?”
槐鸢越想越不对劲,只觉得记忆里重黎施展结印的手势简洁,可现在却一点也回想不起来,难不成是记性差了?
云冉染停住脚步,“结印手势?不就是……”
正打算说出口时,突然想起重黎身份不大一般,随后苦恼一笑,“诶,我怎么也记不起来了……奇怪……”
朝夕相处,让槐鸢对云冉染还是很相信的,“唉,罢了,我就是好奇,回去说不定过两日能记起来。”
顺着就去了自己的房间,来来回回折腾的一上午,她得好好回去吐纳浊气。
云冉染待在房间,本以为重黎回来,结果太让她失望。
重黎直接回了宿舍,好巧不巧,两个人一间的房,刚好另一个床位就是洛南书。
洛南书不慌不忙的从须弥空间中取出行李,一一铺展开到床上,过程中不掀起一粒灰尘。
重黎挑眉,也拿出行李,不过他得方式更为粗鲁,直接一个灵诀,被子什么的自动整理,整个过程就好像被看不见的阿飘拖着。
寝室内,被子,枕头,衣服,全部在空中飘着,然后去往自己该去的地方,整整齐齐码好。
洛南书抽抽嘴角,灵诀原来还能这么用,“这是什么灵诀?”
重黎掸掸衣服上落下的灰尘,漫不经心,“自创的。”
洛南书面无表情,突然哈哈一笑,“重黎兄,你好,我叫洛南书,看来,我们俩的思想有点像!”
重黎自然知道洛南书说的什么。
今日广场让在一炷香时间内整理内务,但全场只有他们两人没去,并且共同预判到学院不会进行检查,这一点证明洛南书智慧还是极高的。
但这种小预判于重黎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自带预言这种能力。
“重黎兄,你有想拜的导师吗?”
洛南书这厮看上去温文尔雅且文静,实则话多,若不是要保持身份,重黎一定给他丢个罩子罩起来。
“云长老。”为了不暴露,暂且把莲宝当做长老看吧。
一想到以后要叫莲宝导师,心里不仅有些期待还心痒难耐,啧,我重黎什么时候这么猥琐了……
洛南书疑惑,“九州学院里有姓云的长老?云舒前辈为了守护学院牺牲,那剩下姓云的长老,在下真的想不到。”
“云冉染。”
洛南书似乎瞬间被唤醒一段记忆,“云……冉……染……莫不是云舒前辈和婉情前辈的孩子?!”
见重黎不吱声,那多半就是,不过他心有所属,“可惜了,重黎兄日后分班咱们或许不在同一处,你要拜云长老,而我想要拜紫檀院长,不知道院长会不会收我……”
“会。”
又是一个字,若不是见过重黎同云冉染说话时那劲,真不知道重黎说话居然还带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但愿吧……”虽然底气不足,但看着重黎那副确定的模样,大不了就是自己骗自己。
重黎真的很无奈,谁骗他了,本来就是紫檀看重的人,何苦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