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会槐鸢导师明确了新生的分班,重黎如愿成为云冉染唯一的学生。
紫檀已经有关门弟子棠糖,不在打算收洛南书,但是,偶尔遇到两人也可以分享心得。
因为重黎是云冉染唯一的学生,所有的福利他都可以享受,自然而然下午就从双人宿舍换成单间,全校仅此一例。
云冉染“如愿”和重黎过上了久别重逢的师徒生活,当然依旧是重黎单方面碾压。
对于重黎的实力,云冉染再相信不过,每天乐的逍遥,反正不用带课,学校缺她一个长老不缺,少她一个导师也不少。
又是小雨,兴许是龙神最近凉寒,天天小雨。
昨夜的雷声震的人头皮发麻,云冉染坐在靠窗处听着雨声,品这热茶,还有重黎的美色,这日子过的不要太舒坦。
“重黎,你和我前世是什么关系……?”
重黎眉头一褶,“什么关系?”
“我的前世叫重莲,而你叫重黎……我们……该不会是失散多百年的兄妹吧!”
云冉染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一想到自己居然对自己的“哥哥”产生过爱慕之情,心里就不踏实,老有种会遭雷劈的感觉。
度九重天劫该不会就是因为冒犯自己的哥哥,然后天道看不过去才把我劈死!!?
云冉染悟了!
云冉染表情变化太过丰富,“莲宝,你的小脑瓜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我是你哥哥我会不知道?”
云冉染硬着嘴,“万一你也是转世嘞!”
重黎被气笑了,眼角的泪痣在笑容下显得妖冶,“所以,你觉得我们长的像?”
云冉染摇头,和别人比美,她没输过,但和重黎比,她完败。
真想不通这么一副美人胚子怎么会组成一个男的,好在养眼。
“所以还觉得我们是兄妹?”
重黎突如其来的凑近,让云冉染小鹿乱撞,心跳的速度好像急着去投胎,两个眼睛快速眨闪:
我靠!重老贼,你居然用美人计!该死,中计了!
突然云冉染闭上眼,嘟起嘴,红彤彤的小嘴唇朝重黎嘴巴上凑!
重黎直接吓到后退,喉结缓缓滑动,刚刚莲宝突然的凑近让他心跳漏了一拍,太冲动了。
反应过来的重黎勉强挂着笑意,心里却被点起火:他刚刚到底再做什么,差点,差点就又……
虽然上次喂药已经一卿芳泽,但那是因为……因为……
重黎也不知道那么多种方法,为什么当时他偏偏选了这种最极端的嘴对嘴式。
云冉染指着重黎,毫不客气的笑道:“哈哈哈!重黎,你看看你,就你那副小胆,真不知道怎么敢离我这也近的!”
重黎心里回答:呵,要不是碍于你,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坐在这?
“重黎,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落魄的模样一点也不像从前那副仙气飘飘,你是不是从九霄落到凡尘了!?”
云冉染压根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不断挑衅重黎的神经。
重黎气笑了,“呵!”
他这幅模样还不是因为你,神怎么了,神也有七情六欲,更何况朝夕相处两百多年,你个小丫头片子什么也不懂!
云冉染见重黎半天不理会自己,又一戳一戳的靠近,“怎么,生气了?”
那小模样别提有多损。
“没有,我不会生你的气。”重黎好半天回了一句。
“哟哟哟!不会生我的气,那你干嘛离我那么远?”
“你,你头发臭了!”不知不觉,云冉染居然又爬到她身上。
莲宝,你是真不把我当外人,你真当我定力很好?
云冉染抓起自己一股头发,嗅了嗅,“不臭啊,你闻闻,香的!”
又把头发放在重黎鼻子附近。
重黎被撩拨的七零八乱,整个人思绪都乱了,“莲!你真当我缩小既可以随意了!!”
空气中有那么一丝安静,身上的树袋熊默默爬了下去,一言不发。
重黎觉得,自己刚刚说话的语气太重了,悔过夜来不及,画面反转。
重黎走到云冉染身侧,揉着额顶的秀发,“我没有骂你的意思,鹌鹑的毛病这么多年还没变,”
这样的姿势多半有些诡异,一个没有云冉染高的居然在摸她的头发安慰,语气还很熟练老成。
身下的人好像在抽泣,重黎急了:
“我的意思是你那样对我可以,但男女授受不亲,你若是再对其他男子那样就是轻浮,我就算了懂不懂?”
身下的人好像抽泣的更严重了,“莲宝,为师错了,为师给你道歉,但是你知不知道对陌生男的亲,亲吻结果又多严重?!”
重黎必须要让她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过去的两百年让她看的话本子就是个错误的决定,看把他得宝贝徒徒都教成什么样子了。
云冉染擦干净眼角不存在的泪,“可,可是重黎又不是陌生人。”说完,还假装意意思思的打了一个哭嗝,眼圈红了一圈。
重黎看着就心疼,“好好好,我不是陌生人,除了重黎以外都不能在那样了啊!”
委屈的小模样下藏着一起狡黠,“那,重黎你说的那样是哪样啊……?”
重黎脑仁子冒火,在她的委屈面前一点思考能力都被抽走,“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懂了吗?!”
云冉染抽抽鼻子,“嗯,莲宝懂了。”
莲宝,重黎叫的小名。
终于听到懂了两个字,重黎呼出一口气,“懂了就好,懂了就好,我去给你取饭。”
重黎的背影完全没有平时那般正直,有些歪歪斜斜,还有些狼狈。
看着重黎走远,云冉染翘起二郎腿,哼着小曲,嘴角上扬那叫一个得意。
她看了两百年话本就不是白看的,为了考验重黎是不是对她有意思,本来没报太大的希望,可就在刚刚轻轻一试水,她明白重黎心里绝对有她莲的一份地!
出了云冉染的房间,重黎脑袋有些混沌,好像被浆糊糊住,被冷风刺激后才有些好转。
身子莫名的发烫,并没有直直走向饭堂,而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两大桐冷水下浴桶,整个人躺进去,思绪才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