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惊喜的声音响起。
曳止刚刚走出外公的院落,就看到等候在一旁的震杰,两人不仅仅有亲戚关系,曾经在战场上更是并肩作战过,关系并不生疏。
曳止点点头,曾经这人还亲切的叫曳止表弟,后来见识到曳止的本事,就随着众人恭敬的称呼九爷。
一个拳头毫不留情的锤了过来,带着巨大的力气朝着曳止的胸前。
曳止不慌不忙伸出右手,以掌接过这带着雷霆之力的一拳,却接的轻而易举不说,连地上的脚步都未曾移动一分。
右掌将这沙包大的拳头给推开,曳止的左手握拳,趁着震杰不备,朝着震杰的肩膀打去,只听震杰痛苦的“嘶”了一声,脚步连连推后三步才停下来。
“果然,还是打不过你”震杰捂着肩膀,很是不服气的说道。还记得一开始见爷爷如此器重一个比自己还小还瘦弱的孩子,震杰心里不服气,就找曳止单挑,只是从第一次开始,好像他从未赢过。
曳止神『色』也松弛下来,很是认真的看了眼震杰“你进步了”
“真的”震杰眼睛里冒出惊喜的目光,其次却又沮丧“进步了,还是打不过你,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天才”
曳止不语,什么天才,不过天分加上比之旁人要努力数倍的艰辛罢了。
“这次外公受伤,你在旁边”曳止询问。虽然外公已经详细的告诉他事情的经过,但外公为人大气不拘小节,不会往那些阴谋诡计上想去。曳止可不同,他从不相信有如此大的巧合。
说起爷爷的伤势,震杰神『色』带着几分自责,回想起那日事情的经过。那日,外敌来犯,爷爷带着众将士迎敌,原本厮杀的正是厉害之时,突然在战场上竟然出现一个孩子。爷爷虽杀了无数人,但那都是敌军,遇到一个无辜的孩子,爷爷迟疑之时,就被敌军所伤。
“都怪我,那日原本该在爷爷身旁,但”震杰神『色』痛苦,带着深深的内疚。
曳止神『色』一顿,询问“但是什么”如今任何的线索都是有用的,曳止更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必要之时,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那日乃是内子家弟第一次上战场,未免内子担心,我在她家弟身旁多加保护,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震杰说着,给了自己一拳。
曳止嘴角勾起邪魅的温度,冷笑一声“呵,果真是巧”
就在此时,震杰如今的夫人缓缓而来,若是往常,曳止从不会关注这人,但今日曳止的目光却扫过此女。
“表弟和夫君多日未见,今日不如就在府中用膳吧”盛情相邀,行为处事都是一个将军府少夫人的派头,且此人和震杰成亲多年,似乎真的未曾有任何的嫌疑。
震杰十分赞同,挽留道“薇人说得对,九爷就在此用膳吧爷爷定是极为欢喜的”
曳止点头,少夫人薇人连忙下去准备膳食,曳止看着薇人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来。
“表嫂和你成婚多年了吧不知表嫂可会武功”曳止询问。
说起夫人,震杰话语多了起来“成婚已有五年了,可惜我常年在外,若不是薇人,这将军府都不知道成什么样子了她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会什么武功”
曳止了然的点点头,在震杰提出要去武场比试一番拳脚,未曾拒绝,只是在路上对着身边的和煦低声吩咐“调查关于此女的一切”
晚膳极为丰富但又不是大鱼大肉,很是照顾震宇将军如今的身体。因着震宇将军还有伤势,倒未曾一起用膳,只是差人将膳食送入房间内。
看着端着膳食薇人的背影,震杰不禁感叹一句“还记得曾经薇人大大咧咧的,如今只是半年未见,倒是细心许多”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曳止端起酒杯和震杰边喝边谈“奥看表嫂如今贤惠非常,难不成曾经也是粗心大意之人”
都是一家人,震杰未曾想过其他,加上喝了几杯烈酒,更加打开话匣子“你是不知,当初她『毛』『毛』躁躁,哪里有女子的样子,可是就是当初如同男子的她,让我倾心不已”说着,震杰猛的灌了一口酒,有些惆怅低声说道“如今她变得更好更贤惠了,我倒是不适应了”
于此同时,刚刚给震宇将军送去膳食的薇人听到此言,脚步微微有些停顿,目光里闪过几丝苦涩的哀愁。
两个男子在饮酒,薇人在一旁布菜,突然曳止似乎有些喝多了,拿起酒壶的时候,不小心将桌上震杰平日里极为喜爱的茶壶打落。
就在震杰伸出手却来不及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突然握住茶壶,然后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还好我未曾喝酒,倒是清醒的多”
曳止眼眸合了下,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带着几分警惕。
“多谢,若不是你,怕是今日这茶壶就要碎了”震杰十分庆幸的说道。
“夫君说的哪里话,夫君喜爱的东西,我当然要多加注意了”说着,那只纤细的手握上震杰的手,却不想震杰却尴尬的将手抽回,继续对着曳止开口“来,继续喝”
夜『色』渐深,桌上摆放的酒壶三三两两的空置在那里,曳止一手撑着额头,眉目间都是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震杰一双明目已经不再清明,却还端着酒杯,胡『乱』的喊着“九爷,来,继续喝武功我比不过你,喝酒可不输于你”
“夫君,你喝多了”薇人有些为难的开口,连忙将震杰的酒杯给拿下,对着曳止微微开口“夫君喝多了,今日怕是不能再陪表弟饮酒,我差人送表弟回去,还是表弟在府中休息一晚”
曳止用手撑着桌子,缓缓起身“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去了,表嫂照顾好表哥就是”说着,曳止就离开了。
只是,刚刚走出将军府,原本步履有些虚浮的曳止,瞬间脚步稳妥,且目光清明坚毅,哪里有任何醉酒的样子。
“九爷,将军府少夫人乃是一普通官家女子,和将军府少爷不打不相识,后成婚多年极为恩爱并无不妥”和煦跟随在曳止身后,将自己调查到的事情禀告。
曳止低眉思索,看起来似乎极为正常,可是仔细琢磨却又透『露』出一股不寻常来。
“派人潜入将军府,在老将军的身边安排保护之人”虽然还未想通,但是曳止却为了以防万一,毕竟如今老将军身体为重。
安排好事情,曳止抬眸看着天上的明月,突然就想起陌决来。不是不思念,只有用事务才可以麻痹自己,不然曳止真的怕自己还未将北墨的事情安排妥当,就忍不住跑去她身边。
“和煦,府内可有什么壮阳的『药』材”突然,曳止的话语吓的和煦一个踉跄,差点没有自己绊倒自己。
和煦仔细的瞅着自家九爷,虽然九爷还未行房事,但依着和煦看,九爷可是生龙活虎,难不成自己看错了。
“有倒是有”和煦在收到自家九爷杀人的目光,连忙点头,想了想还是出言提醒“只是这身体之事,还是需要看大夫的好,万万不能憋着,我倒是知道几个民间极为出名的圣手,九爷您要见见吗”
曳止觉得牙根发痒,他哪里看不出来和煦目光里的叹息,更何况,和煦目光扫过他下体的时候,让曳止觉得受不了,直接一掌就打了过去。
“聒噪你这舌头怕是不想要了”曳止说着,杀气四溢,吓的和煦立刻老实的跟在身后,半分目光都不敢多看。
“把最好的都送入南羌,记住,此事若是让旁人得知,你好自为之”说着,曳止就大步向前,留下和煦走风中凌『乱』。
和煦心里都是猜测,可是又觉得不可能,依着九爷的心思,万万是不能去问的。只能压下好奇,赶紧把事情给办好。
于此同时,将军府内,薇人有些艰难的将震杰给扶起。身边的婢女看着少爷都快压的少夫人直不起身子,抬手准备帮忙。
“少夫人,奴婢帮您吧”说着,婢女的手还未触碰到震杰的胳膊,就被薇人冷冷的目光给吓到缩了回去。
婢女有些害怕,也不知怎么回事,如今少夫人越发的让人捉『摸』不透了。
“下去吧,从明日开始,你就去厨房做事”薇人扶着摇摇晃晃的震杰,声音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冷漠。
婢女吓的立刻跪倒在地,她在少夫人身边伺候是多么的光荣和舒服,若是去了厨房,不就变成了一个烧火丫头。
“少夫人,奴婢今后一定听话,还请少夫人不要赶奴婢走”婢女以为,她伺候少夫人多年,必定也是有着情分的。
可惜,从始至终,薇人都未曾有丝毫松动,直到扶着震杰回到房间。
薇人悉心的给震杰褪去鞋袜,脱去外衣,整个过程虽然艰辛,却未曾见过薇人有丝毫大的埋怨,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极为认真。
打来温水,当薇人在为震杰擦洗身子的时候,见到震杰袒『露』在外古铜『色』的肌肤,上面虽有着伤疤,却线条分明。
细嫩的手轻轻的附上震杰的胸膛,轻轻的抚『摸』着,薇人整个人都凑了上去,想要去亲吻震杰还带着酒气的唇。
可,就在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震杰却突然翻了身,整个人都背对薇人。
薇人眼睛有些酸涩,震杰已经回来数日,虽夜夜两人都同床共枕,但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论是自己勾引还是故意试探。原本薇人十分害怕,只是这些日子,震杰对她一样的体贴入微,根本没有任何不妥,这让薇人觉得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薇人告诉自己,他只是喝多了。
褪去衣物,薇人躺在震杰身边,伸出手抱着震杰的腰部,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