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迎香她们的带路,阮修齐七人找到了赵家,赵家门口摆着两个石狮子,牌匾上清清楚楚的写了“赵府”二字。
李正人觉着赵家的整个布局有些奇怪,并不利于自家风水,赫兰吗低声提醒,说这户人家被一团黑雾笼罩着,特别吓人。
“正人,再看看门上。”
既然迎香开口,说这赵家门上有符咒,令她们进不去,那就让李正人瞧一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正人点头,开启通灵之眼,发觉门上是画了符,不过那符,有些棘手。
“这是鬼画符,道术中最难的符咒,我不知道怎么解开,小敏,你会吗?”
被问到的赫兰敏亦是一脸茫然,她眨着无辜的眼睛摇摇头,很可惜,她也不会。
迎香自然也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两个术士身上,他们二人,一个半吊子,一个失了智,她怎会真的将宝押在李正人和赫兰敏这里。
“迎香姑娘,可否稍等一刻,我们先进去探一探。”
话音一落,阮修齐率先上前,敲了敲门,无人应答,那他只好冒昧叨扰了,同楚君颐一起推开了一扇门。
赵家没有想象中的奢华,里面反而长了许多杂草,看起来很久没人打扫了,也不似有人住过的痕迹,这是怎么一回事?
由于已经开启通灵之眼,李正人看清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七人仍旧在赵家门口站着,现今这场景,分明是鬼画符制造出的幻觉。
“老大,咱们中招了,这是幻觉。”
“跟那个鬼画符有关?”
“嗯。”
“怎么破解?”
“看我的。”
李正人咬破指尖,流出的血在鬼画符上一划,幻觉暂时破了,但是门依旧推不开,七个人拼尽全力,都推不开,一扇门就透露着古怪,怪不得迎香那些女鬼都进不去,人都进不去。
“怎么办啊,根本开不了门。”
蛮力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另想法子,阮修齐看着门,托腮思考,李正人与迎香都说这扇门有符咒,但现在天黑根本看不清,想了又想,他叫楚君颐、明杰一人去找一灯笼照明。
很快他们回来了,灯笼里的光亮照耀在了大门上,两扇大门上都画着他们普通人看不懂的画,想必这就应该是鬼画符了,阮修齐的指尖在李正人开口提醒地话还未说出口时,就碰到了鬼画符。
阮修齐触碰过后,看着指尖的朱砂,觉着这符咒完全可以擦掉嘛,于是他叫两个女孩子把随身带的纸巾拿了过来,接着开始擦符。
然而,只有阮修齐和李正人、赫兰敏三个人可以擦掉符咒,其他人擦没有一点儿作用,最后是他们三个人将鬼画符全部擦掉。
“吱呀”一声,门自己开了。
这次门内的景象,完全大变样,大红灯笼高高挂,一群人就在面前的大堂里坐着,身披大红色嫁衣的“何珊珊”,也就是田心跪在地上,他们只看得到她的背影,直挺挺的,似是不认命。
“田心,你可知罪?”
“我有什么罪,只是想逃离这里罢了。”
“逃离,你想逃到哪里去?”
“我这一生都在这里,都想逃脱这里,呵呵,赵家繁华的背后,是多么的丑陋,多么的不堪。”
田心自一出生,就没有了自由,就因为她的生辰八字,强行与赵文博订下了娃娃亲,而后就像一个保姆一样,照顾赵文博多年,并跟着他一起走出了昙镇,哪里知道,赵文博就是一个白眼狼,害死了他们两个的孩子,又害死了自己。
本以为还魂以后,可以得到真正的自由,哪里知道还是逃不掉,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不是不知道往日里那些陪葬女子的下场,她自己无所谓,可是不能害了何珊珊,何珊珊的魂魄还在这具身体里的最深处沉睡。
此次事情若能就此了结,她便将身体还给何珊珊。
“冥顽不灵,为赵家而死,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既然如此,来人哪,将田心送去禁地。”
赵家人似乎看不到阮修齐七人,但是田心一旦被送去禁地,那将是生不如死,阮修齐一行七人,连忙跟上押解田心的人去了禁地,他们试图半路解救田心。
迎香及若干女鬼早已等候在禁地,她们见阮修齐等人是跟着田心而来,便制止了他们要救田心的行动。
“你们在禁地是救不了她的,想要救她,必须选杀里面那位。”
“那你们为什么不进去?”
“我们在等你们。”
迎香的意思是,她们虽有力量,但终究是不够的,需要阮修齐一行人的帮助。
“那走吧。”
接着,他们浩浩荡荡的跟着赵家的仆人,来到了禁地的最高处—赵家太庙。
阮修齐几个人躲在门口,偷偷察看里面的情况,结果就看到了一个面目可怖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他的门牙全掉了,整个人看到田心,两眼放光。
“你…你…你走开~”
田心地声音明显是恐惧的,想来这就是那个赵家的老祖宗。
李正人、明杰、楚潇湘、沈小溪几人看到老祖宗的模样时,一副要呕吐的样子,连楚君颐都皱起了眉头。
这分明就是老牛吃嫩草嘛,而且还是如此恶心的模样,简直就是人神共愤嘛。
阮修齐不敢想象之前的女子都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就那些清清白白的小姑娘不仅要陪葬,还在陪葬前一天,被这样一个丑陋的糟老头子糟蹋了,怎么想都很悲惨,尤其是许吟巧,还被自己的心上人亲手推进了恶魔的怀抱。
楚君颐眼神示意阮修齐,此时不进去救人,还等何时,阮修齐正准备下令,让大家行动时,一股强劲的阴风拂过面,那些女鬼皆出现在那糟老头子的面前。
“老爷,您还记得奴家吗?”
迎香地声音在这还没亮的凌晨里,显得格外瘆人。
“你…你不是已经献给河神了吗?”
“难为您还记得,可惜,河神大人让奴家问问您,因何每次送去的新娘皆不是处子之身呢?”
“啪”一声,烛火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