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家兴你来了也两天了,有没有什么不习惯。”张清平问。
“我都习惯,”
“不要拘束,如果没有什么意外我们就会相处一辈子了。尤其你和张英。”王家兴转过头去看张英,发现张英也在看他,她俩会心一笑。
这时候张英突然豁然开朗。王家兴不是上辈子的丈夫。过去就是过去。不是也有幸福的吗?她爸爸妈妈上辈子也幸福呀,虽然爸爸去世后妈妈一个人孤独可那也不是爸爸不作为。这辈子她一定要注意爸爸的身体。到爸爸前世生病前几年就年年给他体检。不让他那么辛苦一定要让他和妈妈白头到老。
工人陆陆续续的过来,“陈翠你今天也来了。”
“就是,大妈你来的挺早。”
“这个好不好做呀!”这!时另一个新员工在问。
“好做”光群嫂子说。
“今天好冷到屋里去坐吧。”在七嘴八舌,叽叽喳喳中热闹了起来。老员工自己开始做花了起来。新员工就在旁边看着。边看边问。
有一个新员工悄悄问,“张英凶不凶呀”
“凶倒没有觉得,严格肯定是有的。”表姨妈说。
“那么凶,还不凶,你们是亲戚当然不会凶你。”二妈阴阳怪气。
然后是集体哑火。另一个和那新员工好的还在给她挤眼睛。
“张英以前多乖呀!现在挣钱了不一样了。”也没人接话。
在这种静默中,张英和王家兴过来了。大家都看过去,男的高大帅气,女的漂亮苗条,真是天生一对。张英走在前面后面的王家兴眼里只有张英。
张英走到表姨妈面前问“我表姐怎么没有来。”
“你爸爸昨晚说了,我今天中午去给她说。”
“好”
“大家把手里的活停一下,我说点事”大家看着张英拉过王家兴“这是我的男朋友王家兴,嗯,这事你们都知道,他也是这个作坊的老板,我和他合伙开的。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找他。来你说两句。”
“大家好,我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我只有一条:认真做花,遵守规则,在这里的都是我和张英的大妈,大嫂,一视同仁。否则开除什么的不要说不给面子。对我来说张英第一,张英家人2第二。”说完凌厉的扫了一一眼,吓得那些女人缩了缩脖子。张英想起儿子们高中军训教官讲话。
“光群嫂子,表姨妈你们过来给你们说点事,”
带着她俩在客厅坐下张英说“我准备把这二十几个人分成两组,你们两个算是做的比较好的,我任你们当组长,,每个月多给两百块。一:你们就是有新员工帮忙教她们。我们这个你俩也知道,基本教一两遍就会了简单。二:快下班你们检查质量,点好数,记好数算出当天的钱,像我昨天那样让她们签好字。每一种材料放回它原来的位置。每天安排一个人打扫好卫生。你们看能不能胜任。你们要考虑一下也可以。”
“我可以的张英,我以前在广东就是组长,现在在家带小孩。”光群有点激动的说。
“有经验更好。那你小孩现在怎么办。”
“这几天爸爸在带,等农忙就叫我娘家奶奶来给我们带。”
“孩子才是最重要的,要安排好。”
“我会的。”
“表姨妈你呢?”
“我肯定也愿意啊!”
“好”张英带着她俩到作坊。
张英说“你们停一下,我做一下安排。你们新来的几个也看过了。有没有觉得做不了的,如果有那就请出去。”
“没有”大家都异口同声。
“那好,还是那话到这来做就要守我这里的规章制度。这墙上有你们看看。如果遵守不了的。也给我说一声。”
于是新来的几个都去看,有的还说“我们在外面有的比这个还严。”
“真的?”
“肯定呀,有的首饰厂还要搜身。”
“这个损坏材料要赔钱。”
“赔钱还行,有的还要罚款。”
大家看着悄悄的议论着。“看好了没有,能不能接受,不能的也请出去。”
“我能接受”陈翠表态。
“我也能……”其他几个也表态。
“那好现在听我安排。老员工来五个在后面这一排。坐好后,新员工你们自己看喜欢坐哪里一排五个自己选。老员工带新员工。”等他们安排好座位。
张英接着说“我选我表姨妈和光群嫂子来当管理。希望你们对他们的工作给予支持。你们如果在工作中对他们处理事情不满意,可以给我讲,不可以无理取闹。对私来说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我是很尊重你们的,但是于公来说我是你们的老板无论哪样只要在作坊都要遵守我的规章制度。光群嫂子你来说几句,”
“谢谢老板赏识我,我一定好好干,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我的工作。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可以提出来。谢谢”大家鼓掌,张英想蛮官方倒是上下都提到。
“我这个老太婆也不知道讲什么就大家努力做好头花,张英赚钱我们也赚钱。谢谢。”这个实际。
“你们做吧!新员工不懂的就问自己的组长或者老员工。我和家兴在也可以问我们。”
“家兴跟我去一趟镇上”张清平在门口喊。
“唉,来了”
张英安排好工作,就自己研究新款,有不懂的问她,她教教。作坊安安静静偶尔有小声的交流。
张英悄悄的观察着这些工人。二妈黑着一张脸,当然她本来就不白今天更黑,嘟着嘴一看就不高兴,肯定是管理没有有找她,生气了,不过那也无可奈何,她自己都没有整明白,哪有本事管理别人。
那个叫陈翠做得挺快,有好几朵就不知道质量如何。不过挺认真可以说心无旁骛。
陈翠对面“咦”是张娟,这个张英知道和她们一个小队,一起长大。关系好时恨不得穿一条裤子。春天一起去地里摘嫩豌豆荚,现在还记得那清甜的味道。夏天一起捉蝉,偷嫩核桃。秋天去地里刨花生被三婆追着打。冬天偷家里腊肉,香肠去山上烤。吃的满嘴黑灰。她来我家吃饭,我去她家喝汤。
有时闹矛盾打的头破血流,当然她还有个哥哥帮忙。张英也不是吃素的从小干活力气大。有时输有时赢。有时连累的大人吵架,可我们三天没有又玩到一块。看到张英看她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蒋丽是谁家儿媳妇,张英没有印象,如果在张英上辈子去宝鸡后娶进门的,她都没有印象,干活专心就怎么说呢,有点不协调,大大的一双手,针拿在手里一点不灵活。感觉不是干这个的材料。
登明嫂子可以,飞针走线灵活异常。……
张英昨天就是看质量,还真没有认真观察过她们做头花。还各有各样。
“表姨妈,光群嫂子你们偶尔要检查一下,免得他们做的产品不合格的太多。”张英温声说。“我看有的人平时做活多。手上有点粗糙。晚上回家擦点雪花膏。免得挂伤了纱巾。材料蛮贵如果挂伤了不要你们赔,我亏不起。要你们赔心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