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慢慢的都来干活,张英给表姨妈和光群嫂子说一下,让她们看着她下午就不来了。
带着王家兴背着小背篓去了菜地里,“张英这菜地里没有大棚,蔬菜还长的这么好。”
“嗯,我们这边毕竟暖一点。你看萝卜,大白菜,菠菜,生菜,莴笋,芹菜,蒜苗……好多都吃不完。”
“怎么弄。”
“我们一样摘一些。”
“我去摘你看要多少给我说。往背篓里装。”
拿回去拔去老叶子,除去根须。烧好水。张英挽袖子准备洗菜。王家兴说“你别动我来,你刚刚杀鱼我就见你手都红了。我来洗菜。要不是我没杀过,我都不让你杀。刚刚我都会了,以后我做。你要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好呀!”王家兴就洗,张英帮他舀水。两个人就这么默契的干着活。
“家兴我觉得你现在是不是好了,刚认识你的时候。你闷闷的,虽然天天跟着我,可总像有心事,难得见你笑。说话,”
“我也觉得我好了,以前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从那次你说带我回家,我给你讲了那些事我觉得心里轻松多了。来到你家,你们家人拿我当亲人。我慢慢就好了。心里还是觉得对不起他们,可没有以前那么痛。”
“失去亲人肯定是痛,可你还有我。我们一起去创造新生活。”
“好,我们一起什么都不怕。”王家兴说着把一缕散发给张英挂在耳朵上。眼睛全是宠溺。
“王家兴等明年我们安顿好,我们回新庄村去把你爸爸妈妈迁过来。在你们老家一年都难得去看他们一回。如果接回来我们随时都可以去看他们,以后我们有孩子也可以去给他们上香。”
“可以这样吗。”
“当然,找懂的人帮忙就行。本来来的时候我就想问你,可我又怕你来我家不习惯,万一要回去不是好心办坏事。现在看这样你还适应。我就说了。”
“张英”王家兴小声的喊了一声,亲了她的嘴一下,张开手半抱着张英又喊了一声“张英你太好了。太了解我了。是呀,我感受着你家的温暖,却又觉得我还是和当兵时一样离我爸爸妈妈那么远。现在好了把他们迁过来我们全家人,我们的子子孙孙都可以随时去看他们。”
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让张英有点愣神。她不是没有接触过男人,可王家兴的气息那么干净。清爽。她记得她上辈子的丈夫那气息总是那么油乎乎的,特混浊张英说他,他还说那是男人味。可张英觉的那么不敢恭维。现在总算明白男人和男人是不一样的。
张英轻轻的将头靠着他的胸膛,双手微微的环着他的腰,想着但愿这一辈子不会错。就这么抱了一会儿。张英有点不好意思松开了手。说“手湿着,快点洗了,冷”王家兴又接着洗。
张英说“我以为你们当兵的人不信这些。”
“别人不知道我是信的,几千年传下来,总是有道理的,也是对父母祖宗的爱,何况这也是精神寄托。我也曾遇到过解释不清的事。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张英站起来在我家兴脸上吻了一下。想着也许他也能接受她这样的。当然张英不会告诉他的。大不了说梦。
可王家兴愣了一下,然后傻傻的笑了起来。张英没好气的说“傻笑什么快点洗,这么冷可别感冒了。”
“好”王家兴笑着开心的回答。
洗完菜张英拿碗去泡菜坛子里夹了青加菜,泡姜,泡辣椒。切好装到碗里,生姜拍了一些,蒜,花椒,胡椒,红油豆瓣,干辣椒切段,装好准备就绪。
看看时间还早,两个人开车去镇上,张英想去看看炭炉,做的怎么样,到了铁匠铺老板正在给张英做。“老板我的炭炉做了几个。”
“小姑娘,我这是第二个,手工做很慢。”
“做好的是大的还是小的”
“大的”
“那行,剩下的三个你慢慢做。大的我就拿回去了。”
“可以不过你要写一个凭证。说明你拿了一个回去。我以前是不写的,不是遇到有人拿了,不认账没办法,姑娘你理解一下。”
“没事的,我写。”
写好条子。老板和王家兴把炭炉搬上车。“张英你要给他们烧炭火。”
“嗯,作坊太冷,在里面做一天,手动着还好,脚穿棉鞋都跟没穿一样。冻木了。”
“我倒不怎么冷。”
“你是年轻小伙火力壮。”
“搞得你像七老八十一样。”张英想七老八十没有,五十也不年轻了。
“我是女生不经冻。我们去前面的商店给我两个堂弟和表哥,表妹买点礼物。”
两人在商店里给她们选了笔记本,和钢笔跟给妹妹买的差不多。看着街面上坑坑洼洼,车子一颠一颠的。街道两旁的小青瓦房,偶尔一间两层楼房还是筒子楼。张英眯上眼想了想镇上是什么时候开始修高楼,一三年还是一五年,肯定零几年修的很少。甚至乡下有些在广东,深圳打工的回来把家里的房子修了。镇上都没有多大变化。包括公路铺水泥也很晚,到她们家门口的乡村路也是一八年还是一九年才通到每家,张英记得妈妈给她说要修到每家时她还说乡下都没几个人修来干啥。张英突然就有点迷茫了,回老家来是不是好的决定,以她的智慧即使从来,她也只能独善其身。改变不了大环境。看来要好好想想。
“你在想什么都愣神了”王家兴拉回了张英的思绪。
“没什么,学校要放学了,我们去接上我妹妹和两个堂弟再回家。
“好”
到了学校外面有的孩子已经背着书包出来了。车子停就到大门口张英就和王家兴往初三一班去,路上张英见到以前的老师还记得的就打招呼。问初三一班张梅走了没有。有人告诉她刚刚从侧门走了。张英追出侧门。看到大路上一群孩子围在一起,往那里走过去就听到一个男生痞里痞气吊儿郎当的说“老子看上她是给她脸,她成绩好有屁用,穷光蛋。要不是看她那张脸还行我都懒得理她。”
“你他们以为你是谁呀,老子二姐要你看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照照镜子。”这声音恨恨的张英觉的很熟。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我不看你是她弟弟我他妈早抽你。”
张英走过去看到十四,五岁的大堂弟把妹妹护在身后,小堂弟拉着妹妹的衣角。几个大一点的男生围着三姐弟。张英感觉砰一下气冲老顶门急忙跑过去大声骂“哪里来的流氓竟敢在学校门口,耍流氓还想打人。”
张英扒开人群,妹妹看到她颤声的喊“姐,姐他们欺负人,还想打我们。”
张英狠狠地一耳光甩向痞里痞气的男孩“你他妈的找死敢打我弟弟妹妹。”
王家兴走在后面也发现不对了。到的时候张英已经和那几个孩子拉扯在一起。其中一个还流里流气的说“这个是谁,还他妈挺漂亮。”
王家兴扯起那个男的的后领就扔出去,这个变故让几个男生愣了一下,就听一声“兄弟们一起上。”几个男生一起朝王家兴打过来,可他们还没有近身王家兴拳脚并用,几个男生就全倒了。
“你是谁!谁要你多管闲事。”那个流里流气的学生大声问。
“我是他们姐夫,怎么不服气,来再来。”王家兴冷冷的说。
大堂弟看了一妹妹问“谁呀”
“大姐的男朋友。”
“真帅”
妹妹心想我姐夫是很帅。
几个男生坐在地上摸摸疼痛的屁股没敢出声。被王家兴的气势吓到。“你们我记住了,”王家兴从头到尾的扫过他们“以后再找他们三姐弟麻烦,就不是今天这样,必须流血。”说到必须流血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几个混混感觉身体打颤,冒寒气。转过头问妹妹“知道他们家在哪里吗。”
大堂弟很兴奋的的说“大姐夫我知道。”
“好,如果再有下次就打上他们家去。”
“听说喜欢二姐那个混混他们家有钱。”
“我们也有钱大不了打伤了,我们赔,就看他受不受的了痛。滚。”滚咬的特别重。
几个混混如蒙大赦,爬起来就跑。
“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