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英回到作坊看到表姐“表姐你来了,那就跟表姨妈学。”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
张英盘点了这几天的成品,第一天连妈妈十一个人。做了八百多朵。
第二天二十一个人做了一千七八。今天第三天大概两四,五百做完今天差不多五千,。
稳定下来一天差不多四千朵。刚好如果单多加点班,单少放点假。
中午张英过去煮饭,拿了块腊肉洗干净放在大铁锅里舀水煮。
小鼎锅里舀上清水放上米,洗几个红薯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大白菜切了半颗,洗净切成段。泡一下红薯粉条。
小鼎锅里沸腾了,拿勺子搅搅。煮几分钟捞了一颗米,用大拇指和食指互搓一下米散了。
(以前是米散一半就可以。后来爸爸有胃病,要吃的米软一点。)就拿一个牡丹花的瓷盆洗干净,放上竹筲箕。
抓住小鼎锅的耳朵。倒在筲箕上把米沥出来。(米汤可以喝的)。
把红薯块放在鼎锅底把沥好的米均匀的倒在红薯上面。用筷子叉几个孔在把孔遮住。盖上锅盖小火焖。
腊肉捞起切片,煮肉水舀起来,洗干净锅。张英烧了几根柴火,锅红了放上辣肉,辣椒。
炒到腊肉翘起来,倒上白菜粉条,菜蔫了,舀水从锅边倒下去。盖上锅盖。
端下小鼎锅放在灶台上凉着,菜熟了铲在大碗里。
“哎呀,英幺女你都做好饭了”妈妈那敞亮的嗓门。
“嗯,今天我有时间让你吃现成。”
“你还别说,你走了这两年,我好很少吃现餐了,你妹妹做作业忙得很。我都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忙。你读书的时候就没见你做作业。”
“那不然,我成绩没有他好呢,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这个倒是,老师每次家访骄傲的,好像你妹妹是她女儿。”
“你可低调点吧,看老师不打你。你看哪个老师教到读书好的学生不爱的,跟他自己儿子,女儿似的。”
“就跟你生了个能干的幺女,你骄傲不。那也是他教出来的。”
“你说的对”
王家兴和爸爸回来都到厨房来端饭,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吃饭。“爸爸今年我们还杀年猪不,”
“听说你们要回来我都杀了一头,你煮这个就是,圈里还有两头到时候卖一头,看看谁家要再合伙杀一头。”
“还是自己家喂的猪肉好吃。香”王家兴说。
“家兴吃完饭你洗锅碗。”张英道。
“爸爸喂猪”
“我喂吧你爸爸今天累了。”妈妈说。
收拾好家里人坐在一起看电视,冬天张英家是不睡午觉的,爸爸说容易感冒。
“爸爸我昨晚又做梦了。”
“你梦到啥子了”爸爸一脸慎重,妈妈也眼巴巴的望着张英。王家兴看到这个情况也望着张英。
张英看他们这样突然被整的不会了。愣在那。
“你说呀”妈妈着急
“可能是我们修路的缘故,我梦到我们外面公路二十几年后还是这样,没有铺水泥,我家现在修这条路要三十年后才会铺水泥。”
“那有什么奇怪的”爸爸说。
“关键是其他地方到处都修的特好,四通八达,车水马龙。不说广东,上海那些地方。就我们附近市里,县里,后来镇里,甚至别的村都修的宽敞结实。就我们村好多年都没有修。”
“为什么就我们村这样。”
“修好主干道,就是村村通。我们这个地方穷,镇府不能全贴钱。就村上一部分,镇上一部分。”
“别的村有在外面做生意赚钱了贴了自己村那一部分。有的村里有在外面当官的通过关系解决这事。”
“就我们村没有人有本事做好这个事。后来就商量每家每户均摊。可又有人不愿意,就一直拖着。”
“他们是傻的吗?这是造福后代的事,怎么不愿意?”爸爸有点生气。
“人心,人性,短视呗”家兴说。
“爸爸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事。路这个事肯定不是我们一家人解决的了的。”
“你说,你说。”
“爸爸家兴把他的钱全部给我了。”
“还没结婚你怎么能收家兴的钱,还给人家。”
“叔叔,我是心甘情愿的,和张英无关。”
“唉哟,你们让我说完行不行。”
“你说,你说。”
“家兴给了我二十万。”
“多少”爸爸妈妈异口同声音还蛮高。妈妈又捂住自己的嘴巴。
“张英你说多少”爸爸轻声问,感觉半夜做贼。可他还一脸正经。
“爸爸稳住好不好,不然今天这话没法说。”
“叔叔我先说两句,我爸爸妈妈都不在了,我来这里你们对我就像亲生的,对张英我就是决心和她过一辈子。”
“我以前有抑郁症,可我跟张英一段时间慢慢就好了。和她在一起我心里畅快。这个钱我是真心给的。”
“不管将来有没有变故。都不会要回来。不过我不会让我和张英的将来有任何变故。”
爸爸从王家兴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妈妈看着爸爸。
“好,家兴我拭目以待吧。”
“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王家兴和我的钱放一起,本来我想把我们家这些地基等明年天暖和了,修房子,我们这边就写家兴的名字,和你们那边分开修。”
“不用分开可以修一排。”妈妈说。
“以后老三大了还要娶老婆。你看看我二爸和幺爸那关系你还敢连在一起。”
“也有在一起好的,可老三没意见,万一他老婆有意见,子子孙孙都是仇。那样没意思早分清才长久。”
可昨晚的梦我改变了主意,三十年后,我们这里除了镇周围,基本没有多少人家。”
“我们村里每一家在县里或市里或省城或,打工的地方买了房。乡下的房子基本荒废。”
“那你准备怎么办。”爸爸问。
“我想慢慢看县里或市里哪里合适就在哪里买。”
“张英你真的相信?”
“爸爸哪一次不真。”
“妈妈我小舅妈怀孕了,明年二月生,不然你想啊打电话问问。”
妈妈站起来到家兴那边客厅去打电话。“德明(是大舅舅)啊,我找的德亮(小舅舅),不在去哪里了,哦,那我有空再打给他。”
爸爸望着妈妈“去孕检了,有一段时间没有打电话,都没人告诉我。”
张英看着爸爸。
“我信。”爸爸说。
王家兴担心的看着张英“你都对谁说过你做梦这个事。”
“没谁就你们三个,妹妹都不知道。”
“不要再告诉任何人。”
“好。”
“还有我们这个作坊也要搬。现在不着急三月份以前都可以。”
“等到下大雨公路上车子没法走,如果发货遇到下雨,就发不了。不说还有二十几年才修。”
“门前这点,我们可以自己修,可大公路我们也没那实力。”
“那我们修门前这个不是没多大用,”妈妈说。
“哪里没用这些年我们还要住,天晴路干了车子也能回来。你种田拉肥也方便啊。反正我觉得不亏。”
“那就住的房子先不管,看着作坊搬到哪里合适。还是要家兴和你多操心。我和你妈妈出这个镇都少。”
“好。”
“家兴你和我去拉水泥沙石。张英你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