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寻纾正在与人攀谈,听见这话,望了出去,只见擂台之上梵锦一袭月白锦袍,少年打扮的她略显几分青稚。
顿时楚寻纾轻皱了皱眉,一旁有人说话,是一袭身着锦绿衣袍的中年男子。
“哦,对擂之人是易槿月,听说她已步入灵动境初期,不过二九年华便有如此修为实属天赋过人。殿下,那少年便是你引荐进皇极院的人么?”
“嗯。”楚寻纾轻应了声,起身步向窗棂,一手搭在窗台之上,墨瞳幽幽地看着梵锦。
五月有些担心起来,“王上,灵动境初期,主子能打过吗?可别受伤了才好。”
梵锦一站上擂台,四方水晶球便迅速凝结出一道半圆微蓝的结界,将整个擂台笼罩其中。
她抬眼打量了下四周的符纹结界,见易槿月便要动手,陡然一声大叫,“等一下,我有话要说。我弃权,我认输!”
擂台令被抛起上空,融进符纹结界,霎时微蓝结界退去,梵锦迅速跳下了擂台。
易槿月出招的动作顿住,还等着一场精彩对擂的众人愣住,随即反应过来,冲梵锦一阵嘘声。
梵锦一开始便打的这算盘,此下哪管众人怎么看,五百银币入手怎么想都觉得人生很美好。
梵锦咧嘴笑了起来,易槿西看着她哪有认输的耻辱感,瞬间明白,勃然大怒,“无耻,李好美你故意的,你骗钱!”
“我怎么就骗钱了?难道还不准我认输?”梵锦挑眼睨着易槿西,轻声问道。
“你!”易槿西瞪着梵锦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你真不要脸,上去还没打就认输,你……”一旁没想到梵锦玩这出的任潮有些气急败坏,却真的也无话可说。
对擂自愿,认输也是自愿,但他娘的谁能想到这没皮没脸的小子会认输得这么快!骗钱,绝对是为了骗那五百银币,任潮在心里十分赞同了易槿西的话。
易槿月飞身从擂台上跃了下来,落到梵锦身旁,清婉的脸上噙着淡淡笑意,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呵,你好样的。”
本想着五百银币买他一顿打也是不错的,结果谁曾想到这人这般无耻不要脸,从小到大她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
易槿月眼中闪过一道怒意,却是很快掩盖了去。
“谢谢夸奖,以后要是再没信心欢迎随时来找我恢复自信,哦,还有五百银币,谢了。”梵锦冲易槿月明媚一笑,扬了扬手中钱袋,便是转身大步离去。
徒留被气得不行的易槿西和任潮以及隐忍着怒意的易槿月,看着她潇洒离去的背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本以为还能先见识一下殿下引荐的人有何能力?没想到竟是认输得这般爽快。”
二层小楼,赵银看着梵锦没忍住一声笑,轻声说了起来。
楚寻纾目光淡淡地瞥向他,“她去了皇极院还得劳你多照顾。”
听见此话,赵银拱手冲楚寻纾微了微身,连忙道:“殿下言重了,殿下引荐的人我自是会多加关照。”
……
梵锦离开街口便去了西街与万器阁相媲美的百宝斋,问了低级符纸的价格,瞬间是刷新了对万器阁的印象。
百宝斋的的低级符纸也才一百铜币一张,低级式符也才卖十银币。
“你们这的低级符纸和式符怎么卖得这么便宜?”梵锦捏着黄色符纸疑惑地问着对面的伙计,万器阁相比简直是要黑出天际了。
伙计看着梵锦一笑,解释起来,“公子是从万器阁那边过来的吧!你有所不知,万器阁所售的符纸与式符皆来自归元域的玄天学院,这年头凡标了玄天学院的式符价格自是昂贵许多。公子是只要符纸吗?”
“对,一百张低级符纸就行。”
“好的,公子请稍等,这就为你清点。”
伙计始终都挂着微笑,看上去几分亲切,很快便为梵锦清点了一百张符纸。
梵锦接过略略数了一下,付了一银币过去,道了声谢,便转身要出百宝斋,却是猝不及防撞上一人。
揉着被撞疼的额头,梵锦看着眼前一袭袈裟,长相唇红齿白的和尚,目光倏然一冷。
“是你!”那个偷了她储物袋不说还摸了她胸的色和尚!
梵锦瞬间警惕,装作将低级式符揣进怀中,却是悄悄放进了一半天中,随即瞪着柁楼仰了仰脸,粗着声音道:“喂,敢不敢去小巷谈谈?”
柁楼看着梵锦勾唇一笑,憨厚俊俏,“小公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不知小公子找贫僧去小巷是有何事?”
梵锦冷眼看着他一脸无辜装傻的模样,“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好吧,既然小公子这般说,那贫僧就恭敬不如从命。”
明明就是一只大尾巴狼还挺会装小白兔的,梵锦斜着柁楼轻哼了声,率先出了百宝斋,柁楼紧随其后。
须臾,偏僻的巷尾。
梵锦凶狠地一把抓住柁楼的衣襟用力地抵在了墙上,喝道:“我的储物袋拿出来。”
“小公子你在说什么?贫僧不知,还望告知一二。”柁楼一脸无辜地看着眼前只到他胸前的梵锦,轻皱了皱眉。
“少给老子装蒜,上次难道不是你偷了我的储物袋?你好歹也是个吃斋念佛的和尚,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你的良心就不会隐隐作痛吗?”
“小公子,贫僧真未拿你的储物袋。”柁楼看着梵锦真诚地眨了眨眼,说道。
梵锦看着柁楼,突然勾唇一笑,左眼之间骤然漾起一道澄白旋涡,蛊惑之力既出。
柁楼深深看着梵锦眼睛,那双眼深邃不见底,湛黑的瞳孔明亮,别样的妖娆媚惑,让人舍不得挪开目光。
这是……
柁楼目光微闪,双眼骤然无神起来,像是失了心魄一般。
梵锦睨着他哼哧了声,“把身上有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我怀里有个未啃完的半个馒头。”柁楼呆愣地看着她,声音几分机械。
梵锦:“……”什么鬼!
“算了,你不准动,老子自己搜。”梵锦说着一把扯开了柁楼的袈裟,便是上下其手的搜身。
身上的手不停地挪移,几分瘙痒之下柁楼的呼吸蓦地一重,一把擒过梵锦压在了墙上。
“小公子,贫僧可没有断袖之癖。”柁楼睨着梵锦,声音低沉,俊俏的脸上哪还有早前的失神呆愣,一双邪魅的凤眸闪过一道诡谲。
“乖,把你身上有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柁楼浅勾了勾唇,低沉的嗓音缓了一些,几分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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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劫反遭被抢劫,梵锦日了鬼的心都有,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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