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形似人参状般的大小,生着黄白的四肢,其上缠绕着一圈红藤,圆圆的脑袋支出一截红藤,结着圆红的果子。
它的一双眼睛十分明亮,此下似乎是怕极了,紧紧地拽住狼角兽的尾巴便是朝着它浓密的毛发中拱去。
狼角兽尾巴被拽得有些不舒服,斜了眼身后,兽瞳轻颤了颤,随即尾巴大力地一甩,飞快的将那东西压在爪下,冲它凶狠的龇牙咧嘴起来。
小东西怯生生地看着狼角兽,瞬间被吓得哇哇大叫起来。
“嘤,怕怕,怕怕。”
软糯娇脆的声音带着颤音,梵锦看着它皱了皱眉,拍开了狼角兽的爪子,便一把扯过它倒拎在了空中。
“怕怕,怕怕。”
脑袋上的红果在空中轻轻摇曳,它看着梵锦眼睛瑟缩了下,连带着身子一颤,随即泪眼花花起来,模样看上去好不可怜。
梵锦细细打量了它一眼,伸手掏了掏空中微曳的红果,顿时又惹得小东西一阵怕怕的大叫起来。
“小混蛋玩意,这好像植系类的凶兽。”大金刚一手一个烤鸭狼吞虎咽着,看着空中不停嚷嚷的小东西说道。
“植系类。”梵锦轻念了声,几分疑惑,可这玩意怎么来的?
她看着手上挣扎着的小东西勾唇笑了笑,“小家伙,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在呆。”
语气顿了顿,梵锦指了指桌上吃着烤鸭的狼角兽,“它的身上?”
看着梵锦指着狼角兽,小东西怯生生地望了眼梵锦,说道:“娘亲,娘亲。”
梵锦猛地被口水呛住,大金刚也被烤鸭呛了下,不可置信地看向专心致志吃着烤鸭的狼角兽,眼神怪异起来。
这呆子是它的娘亲!?大爷的,呆子一族公的还能生出这玩意。
梵锦是被吓得将它正拿了起来,指着狼角兽,不确定地问道:“你说它是你的娘亲?!”
小东西冲梵锦猛地点了点头,脆生生的声音也不知是哪来的自信,无比坚定道:“娘亲娘亲,它是娘亲。”
它好不容易从黑漆漆的地方爬出来看见的便是它,娘亲身上好舒服,特别是它身后那根长长的粗粗的东西从它身上扫过,软软的,痒痒的,好舒服。
总之就是它的娘亲。
梵锦抽了抽嘴角,看着桌上吃没吃相的狼角兽,轻挑了挑眉。
狼角兽正一脸十分享受着骨头在嘴里嘎嘣脆的感觉,便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落在了身上,倏地冲梵锦和黑猿看了过去,一爪护住了眼前的烤鸭,龇了龇嘴。
“是,我的。”
黑猿眨了眨眼,收回了目光,继续吃着烤鸭,感叹道:“没想到啊,呆子有生之年还能升级当娘了。”
梵锦看着狼角兽未说话。
小东西却是十分欢快地叫了起来,“娘亲娘亲,怕怕,怕怕。”
须臾,梵锦和黑猿站在一处,目光灼灼地看着桌上怪异的“母子。”
狼角兽吃完了三只烤鸭,伸舌舔了舔嘴,觉得有些意犹未尽,看着眼前的小东西,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鬼,皱着眉头,伸舌便是舔了舔,想尝尝味道如何。
“嘻嘻,娘亲,痒。”身上黏糊糊的,小东西却是喜欢极了,冲着狼角兽便是一阵笑。
梵锦看着这一幕,抽了抽嘴,说道:“呆子是想吃了它吧!”
黑猿重重地点了点,“它肯定打的这主意。”
“唉。”梵锦顿时轻叹了声,四十五度角明媚忧伤地望了望房梁,颇是感慨道:“不知者胆大啊!”
“天下众兽植系兽族比较稀少,这小家伙估计是才出生,然后错把呆子当成娘了,如今你是作何打算?”
兽族间的事,黑猿比梵锦还是要了解许多,说着这话,看向了旁侧的梵锦,问道。
梵锦陡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大金刚,它会不会就是呆子拉屎叼回来的那颗蛋?”
这么说来,梵锦似乎隐隐感觉到了那小东西身上的几分大自然气息。
黑猿目光闪了闪,“十之八九。”
“孽缘啊!”梵锦又是一声感叹。
“不过你可以将那小家伙喂养在身边,说不定日后还能是个帮手。”
“但这小家伙要怎么喂?种土里,任由它生长,过几年长出一棵参天大树,然后结一树红色果子,饿了就吃。”梵锦想象着那个画面,呢喃道。
黑猿听着这话,抽了抽嘴角,却见狼角兽正冲着那小东西凶狠的龇牙咧嘴,霎时是吓得它缩在狼角兽面前,动也不敢动。
梵锦默默地看着想要接近狼角兽却是被它吓退的小东西,虽是如此,它还是坚强地冲狼角兽璀璨笑着,那模样看上去,嗯,几分心酸。
“娘亲。”小东西看着狼角兽怯怯地叫唤了声,一脚轻动便是朝它上前。
“吼。”狼角兽睨着它发出凶狠的声音,攻击性地动了动爪子,一副扑上去随时要将它撕碎的模样。
顿时又是将它吓得不敢动弹,可怜巴巴地望着狼角兽,双眸泪花萦纡,脑袋上顶着的红果也不停地在空中轻轻颤颤。
梵锦看着小东西这小受的模样,几分同情,真想给它取个名字叫“好坚强。”
“咳。”梵锦终于是看不下去这小东西可怜的模样,不自然地轻咳了声,看着狼角兽说道:“呆子,它是你的孩子,你好歹对人家温柔点,别这样动不动就威胁它,看它吓成什么样了。”
听见自家老大的声音,狼角兽瞬间收敛起一脸凶狠,看着梵锦笑得像头傻狼,却是懵逼发问。
“老大,孩子,什么?”
梵锦见他一脸懵懂的样子,轻叹了口气,正要开口说话。
便听狼角兽声音带着几分娇羞地说道:“老大,我没有,孩子,连一头,母狼,也未……”
狼角兽话到此处嘎然而止,却是不言而喻。
梵锦嘴角猛地抽搐:“……”
所以还是一只小处狼了,呵呵呵,那她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句洁身自好啊?
“娘亲。”小东西怯生生的声音再次可怜巴巴的响起。
梵锦看着它轻皱了皱眉,伸手戳了戳它,手感软软的,热热的。
顿时又是惹得它一阵怕怕大叫,随即猛地一跳落在了狼角兽背上。
狼角兽是嫌弃极了背上的这个小家伙,烦躁的想要将它甩下,却是怎样也甩不掉。
霎时,狼角兽是越发的烦躁起来,连带着动作幅度也大了许多。
不过一会儿,屋里噼里啪啦的一阵响。
梵锦眼疾手快地抱过红木食盒,看着地上一片狼藉,重重地一巴掌拍在了狼角兽脑袋上。
“再敢折腾,宰了你信不信。”梵锦看着狼角兽凶狠道。
狼角兽瞬间静如处子,委屈地看着梵锦,连忙认错,“老大,错了。”
梵锦深吸了口气,抓过狼角兽背上的小东西,不顾它的哇哇大叫,将狼角兽和黑猿收回了兽戒中。
她瞪着小东西,放着狠话,“再敢叫唤一声,信不信永远都让你见不到你娘亲。”
小东西被梵锦吓到,目光灼灼地看着梵锦,开始巴拉巴拉地掉起眼泪,扁着嘴巴,却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好一副梨花带雨的可怜劲。
梵锦有些头疼地捏了捏鼻梁,将它放在案桌上的笔筒里,便是收拾起地上的狼藉。
梵锦在秘境里便没怎么睡好觉,午后也总是让人有些困乏,她看了眼安分待在笔筒中的哭泣的小东西,躺上床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小东西哭着一双泪眼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床上入睡的梵锦。
半晌,它似乎是哭累了,伸手揉了揉眼睛,从笔筒中爬了出来,怯生生地看了看梵锦,随即小心翼翼地打出一根红藤顺势爬上了床,便趴在梵锦身上。
“娘亲。”软糯的声音带着哭后的鼻音,却是眷念,几番睁眼欲闭后,睡了去
它睡过去,梵锦缓缓睁开眼,伸手摸了摸它柔软温热的身子,轻勾了勾唇,“植系的兽族么?”
梵锦一觉醒来已是入夜,匆匆去味香楼打包了饭菜,将狼角兽和黑猿投喂了食物,又收回了兽戒之中。
小东西自睡着后便未曾醒来过,梵锦坐着案桌前吃着糕点,一手撑鬓地瞅着它。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响起一阵异动。
梵锦倏然目光一凝,警惕地站起了身,手上悄然蓄起灵力。
窗门被人打开,迈进来一道身影,随着屋内的明晶石落下一道暗影。
来人一袭镶金边云纹黑袍,关了窗,便冲梵锦步了过来。
梵锦看见是楚寻纾,手上蓄起的灵力悄然撤下,说了起来,“楚老大,你这样半夜鬼鬼祟祟地闯进一个花季少女的房中,是会打的。”
“敲了,三下,没听见?”楚寻纾目光淡淡地看着梵锦,轻扬了扬眉,问道。
屋内的亮光落在他倾绝的容颜上,熠熠生辉。
梵锦看着他抽了抽嘴角,就是听见了才差点动手,她还以为是那些老生来准备搞个夜袭呢!
“那楚老大你这么晚了来干什么呀?”梵锦看着他笑容湛湛,问了起来。
“算账。”楚寻纾睨着梵锦淡声道,墨瞳中闪过一道不明的情绪,缓缓落座在了案桌前。
算账?!梵锦看着他皱了皱眉,一脸懵逼,算什么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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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那么大
我们不期而遇
不过一眼而瞥
便是镌刻经年
风轻天蓝
我想为你讲一段故事
你有来吗
细雨霏霏
我想为你讲一段故事
你有茶吗
茫茫黑夜
我有故事
你有美酒吗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
我想你了,所以真的不要出来冒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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