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升,渲染天色一片瑰红。
清苑四下寂静无人,梵锦跟着楚寻纾走了出去,摸着饱意的肚子,几分满足。
楚寻纾睨着梵锦嘴角沾染的酱汁,轻皱了皱眉,“抬头。”
“干什么?”梵锦下意识抬头看向楚寻纾,一声疑问,却是陡然愣住。
“脏。”楚寻纾拿着锦帕擦拭着她嘴角的酱汁,语气嫌弃。
脸上摩挲的锦帕有些丝滑,梵锦看着楚寻纾眨了眨眼,脸上有些发烫起来,嘴角抑制不住的想笑。
心湖几分涟漪,楚寻纾将锦帕丢给了梵锦,“以后不准嘴角沾有东西的模样出现在本王面前,洗干净。”
楚寻纾说着大步上前便走,眉头轻轻蹙起,他最近好像有些奇怪。
梵锦接过锦帕,看着楚寻纾的背影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一声卧槽,既然嫌弃她那还干嘛给她擦嘴啊!狗东西,撩拨了她又是这番模样。
“看你以后怎么找媳妇,看你以后怎么找媳妇。”
梵锦心里愤愤地碎碎念着跟了上去,却不知刚才的情景落入梅林间一双眼中,她一脸嫉妒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插进肉里却浑然不知。
原来一直找不到那女人是没想到她竟扮了男装!
出了摄政王府,梵锦与楚寻纾道别了声,便随着暮春前去洛川山脉。
楚寻纾看着他们策马奔腾的背影,眉头紧蹙。
五月见他这般,以为是担心梵锦,连忙出声道,“王上,就主子这聪明劲,试炼不会有问题的。”
楚寻纾未作答,直到梵锦的身影在视线中消失半晌,他才缓缓说道:“五月,本王似乎生病了。”
五月瞬时一惊,“什么!王上,你是哪里不舒服?那要不要传顾好看看?要不今日早朝就别去了吧?”
……
洛川山脉众兽奇多,占地之广,绵延起伏,横跨几座城县,截止皇都。
据说其中曾还有高级灵兽活动的迹象,是以,不少人前往,鱼龙混杂。
皇极院也是财大气粗才圈了一方地用作新人试炼。
梵锦和暮春到达洛川山脉时已是午后,骄阳暖意,洒落林间,细碎一地的斑驳。
而此,落梅阁金睛墨角兽被杀在皇都掀起轩然大波,众说芸坛,热火朝天。
“主子,前方便是皇极院的试炼之地,属下便不打扰主子参加试炼,先行告退。”
暮春拱手,冲梵锦说道。
梵锦冲他点了点头,笑了笑,“谢谢你送我来啊,暮春。”
“主子言重了,你进去凡事可是要小心。”
“嗯,我知道。”
暮春闪身离去,梵锦抬脚步入了试炼之地。
林间很是清幽,有鸟啼叫,有风迎来,看似宁静平和,却是暗潮涌动。
梵锦来参加试炼没多久,赵银一众便是收到了通知。
“缺席两日再来参加试炼,倒还真是开创了皇极院新人王试炼的第一人,只是怕也走个过场罢了。”
“赵执事,也不知当初你是如何答应下此等荒唐之事?”
赵银瞥着旁侧负责新人王试炼之一的两人,轻笑了笑,说得一本正经,“良心使然,不忍拒绝这般有梦想的新人。”
两人抽了抽嘴角:“……”
所以这话的意思是说他俩没良心?
此次新人王试炼比起试考更加的严苛紧张,更何苦这可是实打实的战斗,比不得试考中老生的欺负,是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兽口,性命之虞。
新生间出名的不止梵锦,早前在秘境试考之中的景振羽,石侦仲,姚域平,狄危和易秉兼也是出类拔萃。
若说梵锦是敢挑上老生大胆成名,那五人可是在试考之中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名气。
而说实话,要论威望,梵锦怕是还比不上那五人,毕竟她不过是一传而名,众人与她接触甚少,又如何比得上试考之中指挥作战的五人?
林木茵茵,梵锦叼着根野草,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的兽息,撇了撇嘴。
试考如今进行了两日,眼下是个什么情势她也不清楚,看来还是得逮个人了解下情况啊!
将口中的野草吐掉,梵锦将兽戒中的狼角兽和黑猿放了出来。
两兽成日憋屈在兽戒之中,此下正好让它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小混蛋玩意,这东西好像要死了。”黑猿看着梵锦,将手中的半死不活,奄奄一息的血色壁虎递了过去。
梵锦昨晚便将血色壁虎丢进了兽戒之中,此下见到它才陡然想起有这号的存在,只是昨晚好像并没有伤得这般重啊?
狼角兽怯怯地看了眼梵锦,做贼心虚地连忙说道:“老大,我没,没打,它。”
听见这话,梵锦看着狼角兽挑眉,随即勾唇轻笑了笑,一巴掌拍在它脑袋上,“呆子,有没有听过这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狼角兽生生受了一巴掌,脑门有些疼,它委屈地抬爪摸了摸,可怜兮兮地看着梵锦,“老大,错了。”
“说吧,为什么打它?”梵锦睨着她,问道。
“没有,打,想跟它,玩。”
兽戒中就它和黑猿成天大眼对小眼,真的是看都看烦了,好不容易来了只新鲜的玩意,它秉着热情的招待,哪知道它这般不经玩,不就尝试着咬了几下便晕了过去。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玩意一点都不好吃,呜,突然想吃老大的腿子肉了。
一想到腿子肉,狼角兽顿时目光灼灼起来,看着梵锦猛地咽起口水。
瞅着狼角兽过于炙热得有几分想将她生吞的嫌疑,梵锦又是一巴掌拍在了狼角兽的脑袋上,“你那什么眼神?”
“呜,老大,傻了,怎么办?”狼角兽抬爪摸了摸脑袋,说得委屈。
梵锦还没有说话,黑猿咧了咧嘴,看着狼角兽说了起来,“小混蛋玩意不介意你更傻。”
“干死你!”狼角兽瞪着黑猿,龇牙咧嘴起来。
血色壁虎对梵锦还有些用处,向它喂了一颗丹药,便将它重新扔回了兽戒之中,随即看着狼角兽一副扑上黑猿便是要干的模样,将一半天的好好放了出来。
“娘亲,娘亲。”好好一见到狼角兽就像是苍蝇见到屎,黏上去便不放手。
“娘亲,好好想你,想死你了,嘤嘤,娘亲想不想好好?”好好趴在狼角兽脑袋上,双手揪着它一撮毛,在它耳边便是一阵嚷嚷起来。
狼角兽烦躁,猛地将它甩在了地上,一脚踩上它,凶狠地龇牙咧嘴。
“嘻嘻,娘亲笑起来好好看,我好喜欢娘亲。”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狼角兽的凶意,好好乐呵呵地笑了起来。
狼角兽:不知道为何它总有一种受到侮辱的感觉?
黑猿:这小天真傻乎乎的模样,真是跟呆子绝配。
梵锦:论抖M要如何自小养成?
梵锦这边悠闲的小打小闹,众人间的争斗是越发的激烈,不仅是与兽斗,还要与人都斗,毕竟这次新人王试炼可是没有规定不准抢夺他人的兽核。
深林密处,藤蔓横生,一处密集的灌木丛潜伏着三人。
“诶诶诶,龙哥,那好像是凶兽吧?”
葛然看着远处一株栽种在土里,不停摇头晃脑着头上一颗红果,像是喝醉酒的浑身鹅黄色的凶兽,语气几分激动。
“那好像是植系凶兽吧!这可不多见啊,要是就这么摘了兽核,有些可惜。”向伶潇看着前方,说道。
谭龙啐了声,“虽说这植系凶兽稀少,但听说战斗力不行啊,特别是低级的植兽简直无害得跟个禽兽似的。”
向伶潇轻皱了下眉,“禽兽也有会攻击人的吧!比如说狗,我小时候就被狗咬过。”
“听说猫也咬人的,不过我没见过。”葛然附和了声。
谭龙炸毛,“大爷的,现在是你们聊天的时间吗?两日了,我们一个兽核也没有。诶,等等,向伶潇,你这次还有没有往裤裆里藏一个?”
向伶潇顿时十分嫌弃,“血淋淋的你往裤裆藏一个。”
“本来有好几十个的,还不是被景振羽给抢走了,话说龙哥,你跟他到底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啊?”葛然看向谭龙疑问起来。
谭龙敛了敛眼,声音歉意,“这事是我对不起你们,但我……”
向伶潇打断了谭龙这话,“先不说这些,我们还是把眼前的那只植兽给抓住吧!别让它给跑了。”
“说得是,只是它种在土里还会跑吗?”葛然觉得应该不会。
“当然会跑,它又不是植物,它也可是凶兽啊!”
谭龙说道,率先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好好从土地拔了出来,顿时惹得好好一阵哇哇大叫。
“啊呜呜,娘亲,娘亲,怕怕,好怕怕,娘亲,呜呜,娘亲。”
似乎是害怕到极点,尖细的兽声都喊破了音,听上去好不可怜,好不悲切。
“哇,这植兽的力气好大,我都要抓不住它了。”
看着手中挣扎的植兽,谭龙双手都用上了,只觉得还是不够用。
“抓不住就放了它呀!嗨,这么巧,又是你们,果然这孽缘不是这么容易便断的,上次你们抢劫我,这次又抓了我吸取土壤之精华的小弟,你们觉得这事要如何了?”
突然,枝头上传来一道轻笑声,几分熟悉,让人忍不住有些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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