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那我寻些别的花言巧语哄着,约莫要等些时候……”君墨尧说道,有几分伤脑筋的样子。
“怎地这也要等?”顾绝兮轻笑,“那漂亮话不是信手拈来么?还要查词典不成?”
“才疏学浅,不足以侃侃而谈……”君墨尧眼神放空,他回忆了一会儿,末了说道,“下回我问问小耗子,有没有哄姑娘的绝招,得了真传再来试试。”
顾绝兮眉心一拧,后背发凉——她似乎可以预见自己未来的日子有多水深火热了。
土味情话,一点儿都不动听。
“算了,你可别说话了,也没一句能听的。好端端的男人,偏生长了张嘴,教人心烦。”顾绝兮说道,安静地看向不远处的熊兔。
水婚的小舟并没有被收回,那少女的尸体仍倒在船上,少年也靠在一边,有几分异样。
莫非……那渔线将此少年也……
“人都跑光了,有何可看的?”君墨尧依旧弯着腰抱住小姑娘,能触碰的地方都是香香软软,不敢使劲却又想揉揉她的脸。
真是矛盾极了。
“你看得清楚,快讲讲那个少年如何了?方才他的情况还可以的。”顾绝兮说道,突然觉得有几分可惜,那瘦弱、肤色又白的少年,气质很好,应当样貌也不差的,方才没有瞧见真是可惜了。
“倒下了,一动不动,面具边缘有黑色的毒血流出——应当是被人下了毒。此二人都没了命,不知是得罪了哪一方人士。”君墨尧说道,留心观察着顾绝兮的神态,挑拣着温和的词句来描述。
呼……
她近来心情不好,可不能再乱说话了的。
君墨尧见顾绝兮神色无异,暗自松了口气。
“少年也没了……”顾绝兮轻叹,七窍流血,方才那姑娘的症状也是如此,莫非二人都是中毒身亡?
可渔线又是怎么回事呢?
顾绝兮低着头思索,脑内突然灵光闪现,她一拍腿,“我知道了!是有人将剧毒涂在了渔线上,借助风的力量,渔线将二人的皮肤划破,毒素顺着经络渗入四肢百骸,于是乎,短短的时间内,两人就气绝身亡!”
如此,那下毒之人,还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当真是棋高一着,环环相扣,让人抓不到把柄。
“可这两个不过是年纪轻轻的大孩子,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怎么就惹上这种仇家了?”君墨尧喃喃道,没有完全被顾绝兮的思路带着走。
“这个好说,想必……是家里人惹了事儿,那些没脑子的仇家就会以为父债子偿,将此二人杀了,也算做复仇。”顾绝兮推断道,突然动了一下,一旁细些的枝杈断裂!
她一个不稳,就往树下栽去!
“绝兮!”
君墨尧见顾绝兮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愣愣往地下栽去,慌忙跟上,借着蹬树干的速度,追上了她。
但树并不高,相拥的那一刻,两人已然落地。
砸起了许多落叶。
幸好枯枝败叶多,落叶积得很厚,靠上去并不疼,倒有种别样的软。
“你……”
“你……”
二人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