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终一无所获。
看着沈苏靠坐在石台上,胸脯上下起伏的很剧烈,我看着面前的石门心里头不由得火大,抬起脚,砰的一声踹在了石门下边的一道浅浅的凹槽上。
在我的脚抬起来的瞬间,石门突然晃悠了一下,虽然晃悠的幅度不大,但是四周静寂的宛若地狱,一点响动都难逃我的视听。
只是,石门巨大,少说也有几十吨,而且严丝合缝,怎么可能被我踹了一脚就晃悠起来呢。
不过,为了证实自己刚才的猜测,我又踹了一脚,这一次,我百分百的肯定,刚刚的不是错觉,石门真的晃悠了一下。
心跳立刻加快,不管怎么说,石门会晃悠,就证明它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找对方法,它就是可以被打开的,这个发现,让我兴奋不已。
我几乎飞奔着跑到了背包旁边,从里面一股脑的将东西都掏了出来,琳琅满目的摆了一地,钢针、铜条、洛阳铲、血糯米、鹤嘴锄、炽良锥......,还有一小包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这是我我托人弄来一直藏在地窖里、以备不时之需的燕嘴****。
燕嘴****很小,只有烟头大小,但是里面装了烈『性』炸『药』还有进口的电子发作器,威力很大,也正是因为威力大,我才不敢轻易使用,这次出门,完全是因为上次地下墓室中的遭遇。
我将一大堆的东西从头打量了一遍,最后才挑了一把竖洐铲,竖洐铲的前沿很薄,却是精钢打造的,目前为止,我还没见到有东西能将竖洐铲损坏,我没指望用这东西打开石门,却需要用它去探探深浅。
竖洐铲的把手也是金属的,所以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极为有质感,不过想到一路上都背着这么个东西在背包里,还很挺要命的。
拿起竖洐铲,找到我之前脚踹的凹槽,我感觉,这个凹槽不寻常,看着没有明显的机关按钮,但是我两次都是踢在这个位置上的。
竖洐铲不仅坚硬还很锋利,我将铲尖对准凹槽的中心,水平往里推了一下,力道并不大,但是石门果然再次晃悠了一下。
嘿嘿,有门儿!
我乘胜追击,像是安了马达一样,将竖洐铲抡起来,哒哒哒的往凹槽里一顿猛推,但是石门的反应却很稳定,随着我的动作呼呼啦啦的晃悠,每次都让我以为下一秒石门就会轰然打开,然而,最终,石门还是岿然站在原地,凹槽还是凹槽,毫发无损。
我的两条胳膊却像是被烈焰烧红的铅块,随时都融化一般。
“八斗......”。
沈苏梦呓般的声音响起来,我赶紧丢下竖洐铲跑到沈苏身边,对于眼下的我来说,沈苏比面前的石门,比可能就在石门后面的明妃墓都要重要的多,我甚至不知道,要是沈苏出了什么危险,我还有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所以说,明面上看是我为了沈苏拼命,其实,沈苏却像是我心里的一盏灯,这盏灯燃着,我才能看到希望,才会有信心走下去。
“沈苏,你醒了?”
“八斗,你别走,咱们俩要在一起.......”。
沈苏的手在空中划拉了一大圈,最后被我抓在了手心里才安静下来。
沈苏还是没醒,只不过,这次梦境中或者说幻境中的主角变成了我,然而,明知如此,我还是轻轻的将她的手放在胸前,正对心脏的位置。
“不走,你在哪我就在哪!”
这一刻,没有明妃墓,没有血咒,也没有何静,只有我,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下的承诺。
不知道是不是沈苏听见了我的话,她竟然轻轻的点了点头,晚霞一般通红的面颊上甚至『露』出了一丝微笑,强悍的、倔强的小丫头在这一刻才真的像个女人,才真的将自己的脆弱展现在人前,才真的依赖与我。
暂时找不到打开石门的法门,我也疲倦的很,所以挨着沈苏,也靠着石台坐了下来,随手将背包夹层里的地图抽出来。
这地图被保护的很好,一路上又是水又是火的,地图竟然丝毫没有模糊破损,只不过,地图上的内容究竟是什么,我们俩研究了数次都没能想清楚,之前参照地图走的路,没有一条是对的,或者说,走的每一步都是杀机重重,好像有一双手在推着我们两个进入陷阱。
我也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这地图根本就不是什么明妃墓的地图,是沈苏或者说是沈老爷子的消息有误,毕竟这地图谁也没有见到过,是不是真的无从考证。
此时,我将自己之前临摹下来给沈老爷子的地图与那张拨浪鼓鼓面上的原版地图放在一起,原本就是想缓解一下疲劳,权当分散一下注意力,但是,这一对比,我立刻惊的绷直了身子。
我临摹下来的那张地图,不知何故,与皮面上的那张地图竟然出现了很大的差异,差异很大,大到连方位都有很大的改变,地图这种东西要求精确,真可谓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何况是诧异很大呢!
是我当时的眼睛看花了?
不能,肯定不会,我对于自己当时看到的东西还是有很大信心的,但是,眼前的情况又怎么解释?
将两张地图平铺在地上,一一的对比,我才发现,地图上不论是方位的变化还是地标的变化,都有规律可循,几乎偏差的角度都是一样,地标的位置都在偏差角度的范围内。
地图会自己发生变化?
尽管我对于鬼神灵异之事并不怀疑,可是一张地图也能闹鬼我却是不信,可从头至尾,这张地图一直都在背包里,未曾被移动过,而且,地图上还有当初拨浪鼓缝制时留下的针眼儿,这些都造不得假。
看了一眼沈苏,要是这丫头醒着,没准儿还能给我些建议,可是眼下,我只能闷头葫芦自己一个人想辙。
我将地图翻过来调过去的换了几个角度,但是上面的地标实在花的简单古怪,根本就猜测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然而,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想要把地图收起来时,石碑前方突然透过来一道白光打在地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