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真正的盗过墓,但是按照正常的思维想,墓室的门不应该都是封死的嘛,为什么这个墓室的石门反倒一扇两扇都开着?
看向沈苏,她的表情很平静,嘴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好像根本就没有觉得石门敞开着有什么不妥。
难道是我想多了?
有了刚才的教训,我不敢贸然上前。
“阿苏,把背包给我!”
背包的材质很好,之前不管是水还是火都奈何不得它,甚至就是巨婴也没能将它如何,眼下用它做盾牌可以说是再好不过了。
“你要背包做什么?”
沈苏白了我一眼,之前嘴角上的那抹淡笑褪了下去。
“当然有用!”
我动手去沈苏的肩上往下摘背包,却不知为何,沈苏的一双胳膊好像微微有些僵硬,摘个背包硬是让我的身上都渗出了汗。
“你是不是不舒服?”
将背包的拉绳紧紧的打了个结,抬起头看着沈苏,沈苏的脸『色』倒还好,两颊有红晕,嘴唇也粉红似桃花,只是眼睛的颜『色』有些发暗。
“没......没啊,可能是在那东西里待的久了,胳膊腿有些发凉抽筋,没什么大事。”
也有道理,我刚抱沈苏下来的时候,她身上的确是冰冷彻骨。
“那你就先站着缓缓,我去看看!”
将背包举在身前,尽量将自己完全隐藏在背包后面,但是同时又得让自己的视线不被遮挡,所以最后,我是斜拉着身子,双腿弯曲着,缓慢的挪到石门旁边的。
石门敞开的缝隙并不小,如果不是担心有暗器,我完全可以侧着身子挤过去。
身子已经挨到了石门,但是石室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我将手里的平口锹从背包后面伸出去,在石门里来回的晃悠了几圈,假想中的危险并没有降临,只有平口锹划拉在石门上发出的吱嘎声。
将其中一个膝盖顶在石门上,整个身子都往膝盖的一侧用力,虽然很费力,但是石门的缝隙还是微微的扩大了一些,足够我和沈苏正常走进去。
依旧将背包先伸进门缝,确认真的没有危险之后,我才将头探出去。
石室里有张石床,石床上面坐着一个人。
我的心顿时就像要跳出胸口。
这个人是不是就是刚才拉着沈苏的身子要往下拽的那个黑影?
“八......”。
“嘘!”
沈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的身后,我生怕惊动了石床上的那个人,伸出手指轻轻的嘘了一声。
“里面有人!”
我用手比划了个人字,又用嘴型补充了一遍。
让沈苏在石门外面的斜角里站好,我将手枪攥在手里,又『摸』了『摸』被重新放好收在口袋里的炽良锥,轻轻的敲了敲石门。
石床上的黑影一动不动,好像对敲门声充耳未闻。
是没听见,还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我不可能对石床上的这个人视而不见,对于潜在的危险若是不能及时的排除,那就等用于是在自己的身边埋了一颗定时炸弹。
我故意加大了敲门的声音,那黑影还是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除非这个人是个聋子,否则怎么安静的环境里肯定不会听不到敲门的声音。
“等着我!”
回头对沈苏再次做了个嘴型,我便紧贴着石门溜到墙边,背包依旧举在身前,身子紧贴着墙壁,这样,即便真遇到危险也不至于没有一点还手之力。
进来之后发现,这石室里除了石床之外,还有不少家具,但是所有的家具都很小,比如我脚前面的衣柜,只到腰部以下,而且摆放的杂『乱』无章。
我脚步很轻,至少连我自己都没有听到脚步声,呼吸也很轻,而且尽量缓慢,至少等我到了那黑影身后,黑影都没有察觉。
攥着手枪的手微微有些汗湿,我不确定这个黑影是人还是僵尸,从我之前的经验判断,好像还没有这么安静的缺少攻击『性』的僵尸。
将手枪上膛,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后,我对着那道黑影开口。
“你是谁?”
没有声音。
“你到底是谁,要是不回答的话小心我开枪!”
黑影静默不动,离的如此之近,我竟然听不到黑影的呼吸,也感觉不到黑影身上的温度。
我乍着胆子迈步上了石床,缓慢的绕到黑影的身前。
黑影低着头,看不清楚五官,但是身上的衣服却很光鲜,在黑暗中微微发出青绿『色』的光泽。
至从开了天眼之后,我经常能见到各种的气体和烟雾,有很多我自己都分辨不清楚,自己看到的究竟是烟雾和气体本身,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到的,还是那些气体和烟雾各有所指,是天眼在给我警示。
“喂!”
我与黑影只有半步,用背包在黑影的身前晃了几晃,黑影仍旧没有反应,最后,我按捺不住好奇心,伸出手在黑影的肩膀拍了一下。
『操』!
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这******根本不是人,也不是什么僵尸,是个石头疙瘩,和巨棺外面那些石像一样,就是做的与真人相像而已。
想到自己刚才战战兢兢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没有危险不是坏事,虚惊一场也比真又遇见个僵尸要好的多。
站起身,从石床上蹦下来,环顾了一眼,屋子里的家具也都是石头造的,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这墓室真是一个比一个古怪,难道我和沈苏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就看到这些石头疙瘩吗?
心里头有些莫名其妙的烦躁,抬起脚将地上的一个矮石凳踹翻。
转身准备离开,但是没等我的脚彻底离开地面,身后的石床就发出了一连串奇怪的声音。
驹子睡觉爱磨牙,特别是喝多了事后,磨的厉害,觉轻的胆儿小的,都不敢跟驹子住一个屋儿。
现在我身后的声音,就跟磨牙似的,不过跟驹子的磨牙声相比,要大的多,也尖锐的多。
我的直觉原本就很敏感,加上进墓之后屡屡犯险,听到声音的第一秒,我就知道,麻烦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