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怎么了?就是天皇老子我也不怕!”
驹子把胸脯拍的啪啪三响,也不知道这小子哪来的自信。
********的公子我见过,的确是玉树临风,对苗淑敏也是一往情深,甚至还曾对外公开说过非苗淑敏不娶的话,只是,那个人一看就心机深,不是个好相与的。
“行啦,你们俩一见面就掐,这都掐了二十年了,还没掐够?”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轻松,不管经历了什么,我们兄弟三人还能一如当初,这比什么都珍贵。
早饭是驹子做的,白粥、馒头、榨菜,我们哥三眼前常吃的老三样,何静昨晚折腾的有些累了,加上精神一直紧绷着,还睡着。
“斗儿哥,昨天你说,这次见到张仁寿了?”
驹子嘴里嚼着馒头,抬头问道。
“嗯,见到了。”
“斗儿哥,不是说那张仁寿二十年前就死了嘛,怎么会又活过来了呢?”
“他自己说,当年他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细情他不愿多说。”
“如果他真是张仁寿的话,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树哥,树哥不是他儿子嘛!”
驹子问的,和我当初问张仁寿的一样,张树对他这个英年早逝的爹的思念不是什么秘密,夜总会的绝大部分人都知道。
“他也没说。”
其实现在想来,张仁寿虽然说了不少消息,但是关于当年他死亡的真相包括这些年他究竟在做什么,以及彭城发生的那几件事是不是和他有关,他都没有正面提起过。
“不管咋说,他能帮斗儿哥把身上的血咒暂时压制住,这就算是他功德无量,咱管他当年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活的呢!”
大炮遇事一向想的开,也正因为如此,这小子才吃啥啥香,睡觉呼噜打的震天响,一身的肥膘。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张仁寿出现的有点蹊跷,你说他费了那么大的心思,自己却啥都没从墓里面拿走,就为了救斗儿哥?他这人不会是道德高尚,学雷锋做好事吧?”
驹子心细,什么问题都会翻过来调过去的想,他所怀疑的东西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但是张仁寿自己不说,秘密就永远都是秘密。
“诶,他是不是就想要斗儿哥身上的那什么......阴阳地图啊?”
大炮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袋,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
“按照斗儿哥说的,他要是想要这地图有的是机会下手,而且,斗儿哥不也说了嘛,这地图只有斗儿哥能够看明白,他要了也是没用。”
“那不是啊,你想想,他对斗儿哥那么了解,肯定知道斗儿哥这个人最讲义气,知恩图报,他帮着斗儿哥压制住了血咒,斗儿哥肯定得报答他吧,那他让斗儿哥把地图上的东西画出来他不就能看明白了嘛!”
“你的意思是他做这些就是为了让斗儿哥欠他的人情,然后好携恩要挟斗儿哥?”
“对呀,可不是嘛,要不,你说他费劲巴力的要干啥。”
“我觉得不对,他要是想让斗儿哥画图,有很多种方法,根本就没有必要自己冒那么大的风险,你没听斗儿哥说嘛,在里面他几次差点没命!”
“他要是不豁出命来,谁能信啊!”
“不对......”。
“行了,你们俩也别猜了,我们已经约好,三天后再见,到时候他的目的就能一清二楚了。”
我伸出手,打断了驹子和大炮两个人的争论,今天我和沈苏约好了要见面,看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
“对了,这两天,满地金的员工们情绪怎么样,有没有闹的?”
我一边穿外套,一边问道。
“还行,都挺安分的,前两天何静姐还买了不少的日用品去看他们,大家情绪还算不错,最主要的是,咱们不是正常给他们发薪水嘛,只要薪水照发,他们乐不得不用上班呢!”
行啊,只要人心不散,就什么事都好说。
“那些兄弟的家属,有找上门的吗?”
没了那十六个兄弟,刨去被我亲手打死的侯三,绝大部分都是孤儿,要说最让我觉得为难的应该就是云东了,他爹是矿老板,在山西有好几个煤矿,家里有两个儿子,他是老二,但是却是他爹眼里的金疙瘩,在家里说一不二,所以,他爹明知道这小子在彭城跟着我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这金疙瘩不明不白的惨死在地下墓室里,真不知道云东爹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怎么样,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件事,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了的。
“没有,老蔡家我前几天和大炮去过了,给嫂子扔了两千块钱,但是没提老蔡已经没了事儿。”
我点点头,没提就好,这件事还是由我自己亲自去说,去赔罪的好,毕竟这些兄弟都是跟着我混的,我对他们的死有不能推卸的责任。
“我等下要去刑侦大队,你们俩去买点水果、罐头之类的,给杜姐家的小不点送去,然后,去刑侦大队找我,咱们一起去看个人。”
“看谁啊?”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这个人,我是该好好的会一会了。
车开到刑侦大队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大门离出出进进的人不少,以沈苏那丫头的『性』格,肯定是会来上班的。
果然,我等了不到二十分钟,沈苏就穿着一身警服从大门口走出来。
我第一次看到这丫头穿警服,原本就长的娇俏动人,现在穿上警服,更显得英姿飒爽,楚楚动人。
“我说八斗,你挺厉害啊,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上班?”
我的车就停在了刑侦大队门口对面的马路边上,沈苏一打眼就看见了,一阵风似的穿过马路,直接上了车。
“还用说嘛,沈**医的任命书刚下来,人就消失了,这返回人间的第一天要是不来报道,恐怕你这法医的职务要直接被撤销了。”
“诶,八斗,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我怎么不盼你好了,就你这争强好胜的『性』格,不不,是认真执着,人都已经回来了,怎么可能还窝在家里,不冲别的,就冲严姐,你也不可能让别人说出别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