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看着于笑笑反问一句,孙玉琪和大炮的眼珠子一直都死死的盯在于笑笑的身上,看样子紧张到了极点。
“嗯,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大炮还有驹子,但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大炮,驹子,还有斗儿哥,苏姐姐,你们能原谅我吗?”
于笑笑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毛』茸茸的眼睛满含企盼的看着我们,大炮没有回应,却是反过来看了我一眼,他的心思我知道,也许在无形之中,他已经将于笑笑看成了是自己的爱人,所以,现在于笑笑说出了她盗取六阳盒的事,大炮打心眼里觉得愧对我和驹子,这傻小子啊!
“苏姐姐相信你一定是有苦衷的,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都希望你能够说实话,只有你坦言相告,我们才能知道如何替你报仇。”
沈苏将于笑笑的手拉过来,放在了自己的手心里,我从来都觉得沈苏这丫头特别会蛊『惑』人心,她要是想博取人的信任和喜爱好像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比如看太平间的那个刘大姐,就被这丫头哄的团团转,于笑笑一个少经人事的黄『毛』丫头,就更不在话下了。
“好,我说,我都说......”。
于笑笑用袖子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抹了几下,秀气的面容上泪迹纵横,不过,整个人的状态明显不一样了。
“这件事还要从三个月之前说起......”。
三个月前,于副院长也就是于志龙去银川的中心医院公干,在路上偶然遇到了一个自称是‘昆仑山云镜观残悟道长’的人,这个人很厉害,一张嘴就将于志龙的生辰八字、最近发生的事情说的清楚透彻,于志龙最近一直在为自己的前程犹豫不决,不知道是继续上一步竞争院长还是接受安抚政策提前退休,没想到这个自称残悟道长的人竟然一语道破了于志龙的心事,因此,被于志龙奉为仙人。
公干结束之后,原本以为和那个残悟道长不会再有所交集,没想到不出半个月,于志龙竟然在下班的路上再次遇到了残悟,两个人交流一番之后,于志龙竟然能将残悟领到了家里,从这以后,残悟就成了于家的常客,几乎每隔三两日就会登门。
于志龙原本是个无神论者,但是自从与这个残悟认识之后,于志龙不仅买了大量的道法、风水类的书籍,而且还在家中大摆风水阵,甚至连办公室都不放过,整个人就像是走火入魔一样。
身为女儿的于笑笑,起初也没觉得如何,自己老爸平日的生活十分枯燥,现在多了点爱好也算是好事,不过,慢慢的于笑笑就觉察出了不对劲,于志龙对于这些东西似乎狂热的有些过分,有好几次甚至请假不上班,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这些所谓的风水相术,甚至连饭都不吃,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残悟道长却人间蒸发了。
于笑笑看着自己老爸****沉『迷』于此,精神一天比一天萎靡颓废,身子也日渐消瘦,便想方设法的想要于志龙放下这些东西,没想到,从小就将于笑笑放在掌心里疼爱呵护的于志龙竟然因此跟于笑笑翻了脸,甚至打了于笑笑一耳光。
从小被娇养着长大的于笑笑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气之下搬到了医院的职工宿舍,但是,等到她气消了回家,发现于志龙竟然昏『迷』在床上,整个人瘦的皮包骨头,眼窝深陷,看着就像是被风干的干尸。
不过,这也算是因祸得福,等到于志龙醒过来,好像对之前痴『迷』的那些事情都没了兴趣,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打了不少的营养『药』,加上于笑笑想方设法的做补品给他补身子,于志龙的身体渐渐的恢复,暴躁的情绪也好转了不少。
然而好景不长,之前无故消失的残悟再次出现,并且,这次的情况比之前还要糟糕,于志龙竟然信奉起了什么修仙之道,因此早早的给医院递交了内退的申请,天天猫在家里研究飞升之道,连一向精心呵护的芍『药』也不再打理,整个家里狼藉一片,鸡飞狗跳。
忍无可忍的于笑笑决定从残悟的身上下手,请求残悟放过于志龙,没想到残悟对于志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直言不讳的承认都是自己故意为之的,并且还大方的承认他是受雇于人的,目的就是要让于志龙放弃竞选院长。
于笑笑质问残悟,于志龙已经递交了内退申请,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残悟说对方不仅要于志龙失去竞选院长的资格,还要让他死,不过,他提出了一个条件,如果于笑笑能够做到,那么就可以放过于志龙。
“结果你们应该都能猜到了。”
于笑笑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看着我,语气低沉的说道。
“他要六阳盒?”
于笑笑点点头,对此并没有否认。
“那驹子的『药』被动手脚是怎么回事?”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那索『性』就把疑『惑』全都点透,说完,我朝着驹子看了一眼,这小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药』?斗儿哥是怀疑那『药』是我动的手脚?”
于笑笑听到这句话,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比之前提到六阳盒被盗时候的脸『色』要难看的多。
“难道不是?”
我相信驹子不会撒谎,所以,在我的心中自然认为,这件事一定就是于笑笑做的,可能她同样是有苦衷的呢!
“斗儿哥,我于笑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小爸爸就教育我,人活在世可以没钱,可以没权,可以没势,却不能失去做人的基本准则,那就是正直、坦『荡』、无愧于心,六阳盒是我偷的不假,我承认,可驹子的『药』我绝对没有动手脚,这件事就是落到阎王判官的手里,我还是不会承认。”
于笑笑看着我,眼睛之中重新噙满泪水,不过,泪水在眼眶之中打着转儿,并没有掉下来。
我看了沈苏一眼,两个人快速的交换了一下眼神,我转头望向驹子。
“驹子,笑笑眼看就要和大炮成家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我们就已经是一家人了,现在,既然咱们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那就不用再有所顾忌,你说吧,那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