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青是你的师叔?”
我不确定的反问了一句,这个消息实在是让人震惊,我怎么也没想到,风华绝代、精彩绝艳的老卢会和鲁文这个奇葩出自同一师门。
也对,我之前只知道老卢出身云岭山,却并不知道属于云岭山哪一门哪一派,不过想到鲁文刚才听到我提起老卢时候的样子,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之事。
“这么说,檀云门的上一任掌门尚在人世?”
我可是没忘记清河师叔的话和此行的目的。
“是啊,师祖爷爷身体硬朗的很,虽然已经九十有三了,但是每天里绕着檀云门门前的黄柳山走上两圈,一点问题没有。”
不同于提起自己的师父,提起这个师祖鲁文的语气明显要轻快的多,九十有三,还真是高寿,只是不知道见到自己爱徒的骨灰,老人家能不能承受得住。
“八爷,你和我那师叔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啊?”
鲁文一副八卦的样子。
“你先跟我说说,这个卢青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怎么知道啊,我进山的时候,师叔早就已经离开了。”
我微微有些失望,鲁文说的不错,距离老卢当年离开云岭山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年,而鲁文看起来不过二十四五岁,也就是说基本上是他前脚刚进檀云门的大门,老卢后脚就离开了,或者也可以说,是老卢前脚刚离开檀云门,鲁文后脚就跨了进去。
“不过我还是听过一些的,八爷,你想听?”
看着鲁文一副卖关子的小人嘴脸,我恨不得挥出一巴掌。
“爱说就说,不说拉倒!”
“哎哎,八爷,我说,我说!”
我心中暗自好笑,鲁文这个话唠,他自己能憋得住才怪。
“据说,我这师叔和我一样也是个孤儿,是师祖从山下抱养回来的,师叔和我可不一样,慧根深种,聪颖异常,被师祖断言是我檀云门除了开山祖师之外最能将檀云门发扬光大的人,所以,师叔才九岁,就被定为檀云门的接班掌门。”
我暗暗咋舌,九岁就被定为掌门,老卢的本事可见一斑。
“师祖对师叔几乎算得上是倾注了全部的心血,除了簧器,师祖对师叔是倾囊相授,师叔年少又成的名声在云岭山广为流传,就是现在,关于师叔的传说也并不少。”
老卢那样的人,本事了得,人又极为的仗义,一身儒气却是钢筋铁骨,为了师叔几乎算得上拼尽了半生,最后又为了我而丢了卿卿『性』命。
“不过,师叔这一辈子最大的污点就是,在掌门就任仪式之前的一天,师叔忽然留书一封便从此杳无音信,无奈之下,师父才硬着头皮接任了掌门一位,这一接就是二十几年的光阴。”
老卢为什么离开我自然知道,不过,恐怕真正知道内情的人不多。
“杳无音信?”
“是啊,师祖对此气愤异常,就任仪式之后就大病了一场,门中想方设法的找寻过师叔的下落,但是师叔明显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踪迹,足足找了二十几年,都没有找到师叔的下落,所以,刚才听到八爷你说起师叔的名字,我才那么激动。”
凭老卢的本事,要是真想躲开那些人的追踪,简直轻而易举。
“咱们走吧,看来咱们俩去的是一个地方!”
“啥?八爷,你要去檀云门?”
我将袜子扔到了道边,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双新袜子,这是我的习惯,不管走到哪儿,身上一定会随身带着两三双袜子,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你要吗?”
“不要不要,我穿不惯那东西!”
鲁文不要,我也没坚持,这小子脸皮厚的很,要是需要的话他不要才怪。
重新站起身,换了袜子,又休息了这么长时间,整个人都觉得精神了不少,站起来,脚底也变的很干燥。
“是啊,檀云门!”
“哈哈,八爷,我就说咱们俩有缘,你看看,好在当初你没有把我甩了吧,否则这旅途孤单不说,要真是在檀云门见着了,咱们俩多尴尬啊,哈哈!”
鲁文又借题发挥了一把,我没有搭腔,其实鲁文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虽然这一路上看似都是我在救他,但是,如果没有鲁文,我这一路恐怕走的会十分艰难,有了鲁文,基本上就算是事半功倍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地势渐渐的变得开阔起来,温度更加的温和,两侧的树木都绿意盎然,隐隐的能够闻到一股松脂的香味。
“咦?”
忽然,走在我身后的鲁文咦了一声,我下意识的转头,就看到鲁文蹲在地上,眼睛落在地上的一个东西上面,我顺着鲁文的视线看过去,那东西我熟悉的很。
康熙通宝。
看到鲁文将康熙通宝从地上捡起来,放在手心里仔细的打量,我心中的不安再次浮现出来。
这康熙通宝就好像是催命符,每一次出现都没有好事,但是鲁文显然对这个铜钱十分的感兴趣,将铜钱在手心里翻来覆去的看。
一枚铜钱而已,鲁文也不是眼界窄的,怎么会这么震惊呢?
“怎么回事?”
我走过去,看清楚了鲁文手里的东西,果然就是我见了许多次的康熙通宝,鲁文低着头,打量的十分仔细,好像这不是枚铜钱,而是一颗稀世罕见的珍珠宝玉。
“八爷,你见过这东西吗?”
“康熙通宝!”
我说的很肯定,这一点我在七八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而且,像这样的东西,我手里还有很多,不过当初在地下墓室里攥在大锤手里的那一个,还有何静手心里的那一个,被我单独放在了一处。
“八爷,这个不是康熙通宝,虽然看着很像。”
“不是?”
我将铜钱再次打量了一番,没错,不论是颜『色』、大小还是上面的纹路,无一不和我手里的那些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康熙通宝四个大字明晃晃的刻在铜钱上。
“不是,这是冥钱!”
“冥钱?”
我嘴里咀嚼着这两个字,冥钱,难道和我们上坟烧的纸钱是一个东西?
“是的,八爷,你看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