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恼归气恼,骂了一句之后我还是得想办法,要我这人虽然学习不好,生活经验还算丰富,看了一眼之前被我扔在地上的跟箸棍差不多的东西,立刻想出了个办法。
这东西质地坚硬,长短也正好,是十分理想的撬棍选择!
时候在农村,平时用到撬棍的地方可不少,什么东西搬不动了,就会用撬棍,五六个人搬不动的东西,用撬棍,一个人就能搞定。
沈苏还跟我过一个外国人,好像很有名,叫什么扒鸡还是烤鸡米德的,过一句很霸气的话: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翘起整个地球,这牛逼吹的,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我没那个人牛逼,也不出那么牛逼的话来,但是,我能有信心把这钟鼎撬起来。
干就干,我将手里的东西尖头对着里面,用力的塞进钟鼎的下沿,尖头很细,很轻松的就塞了进去,然后我将这东西的角度降的更大,几乎平贴在棺材板上,确定有三分之一部分都进到了钟鼎之后,我用一只脚蹬住棺材的边缘,另一只脚固定,身子前倾,低吼了一声,偌大的钟鼎就被我撬开了一道缝。
因为此时正摒着呼吸,完全不敢分神,就怕突然泄力会前功尽弃,弄不好还要伤了自己的心肺,所以,只能咬着牙,争取一鼓作气把钟鼎掀翻。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是很信这句话的,因此,即便困难压顶,只要还剩一口气,我都不会放弃。
“一、二、三,起!”
三个数数完,钟鼎终于被我从铜棺上掀了下去,落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砸落在地上的瞬间,整个棺材都跟着震动起来。
“张树......”。
看着掉落在地的钟鼎将青石板砸出一个大坑,心里舒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暗自觉得兴奋,低头想要看看张树是不是已经醒了过来。
“人呢?”
看到钟鼎下面,空空如也,嫘鼋的图案生动异常,一双诡异的眼睛看着我,好像在嘲笑我刚刚的举动。
“张树,张树,张树!”
棺材盖完整如初,看不见任何的窟窿和缝隙,张树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我站在棺材盖上,扭头对着四周大声的喊着张树的名字,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诡异到了我无法想象的程度,绝对不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几个字能够明和概括的,我们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现在张树又无缘无故的消失,是在完全密闭的钟鼎下面消失的,这件事让我之前因为撬动钟鼎而生出的几分自豪烟消云散不,浑身都起了一阵寒意。
若杀人,人决计是躲闪不开的!
看着平台旁边的空地上,白色的虫子铺盖地,已经将地面和石壁全部铺满,石壁上不断有被腐蚀过的石头掉落下来,但是眨眼的功夫,掉落下来的石头就化作石水消散无踪,越来越多的白色虫子开始朝着棺材涌过来。
张树不见了,支撑我逃出去的信念好像一下子少了一大半,而且现在要想再回到石台,已经不可能了!
眼前的一切让我好不容易热起来的心和血液都重新冷却下来,无数次的和死亡擦肩,对于死亡无时无刻都做好了迎接的准备,我没有恐惧,只有遗憾,遗憾我若就此死在这里,那些秘密也将永远被埋葬,我心里的那些疑惑也再也没有被揭晓的可能,我那些先一步等在黄泉路上的兄弟还有何静,都将死不瞑目!
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开始在心里翻江倒海,白色的雪浪刺痛眼睛的同时也刺破了心中坚定的堡垒。
膝盖忽然一软,整个人触不及防的跌坐在了棺材盖上!
“啊!”
让我没有预料到的是,就在我跌坐下去的瞬间,棺材盖竟然像是跷跷板一样突然翻了过去,我的身子立刻坠落,不等我反应过来,身子就重重的摔落在地。
“张树?”
我的身体不是掉落在了坚硬的铜板上,身下温热而柔软,我第一反应就是张树,一骨碌的翻坐起来,心中既惊讶又惊喜。
上面的棺材板翻下来之后又迅速的合拢,但是黑夜和白昼在我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区别,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正是张树,还好刚才我砸到的位置不是胸口,只是大腿,否则张树的情况还真的可能不太乐观。
“张树,你醒醒!我是八斗啊,张树!”
张树的脸色依旧苍白,但是手掌和额头的血迹都已经有些干涸,这就明他的伤势已经开始好转,只是既然如此,时间过了这么就,怎么会还没有醒过来呢?
虽然从棺材上翻掉下来很出乎意料,但是从眼下来看,未尝不是好事,外面现在已经被那些白色的虫子包围,这棺材是青铜的,论质地和坚硬程度肯定是远远超过石头的,即便逃不出去,对于我们而言至少能算得上是避风港了。
看着张树,我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松懈了下来,真******累的,觉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好像散了架。
咦,这棺材里的东西呢?
等到歇了一会之后,我才四下打量,这才发现,这口棺材竟然是空的,一口空棺材?
这偌大的青铜棺材,装饰的富丽堂皇,竟然是空的,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我站起来,好在这棺材的高度能够让我直起身子,其实我完全没有必要站起来仔细看,因为棺材并不大,一目了然,但心里就是对于眼前看到的一切觉得有问题。
然而,在我对里面进行了一番地毯似的详细检查之后不得不相信,这口棺材就是空的。
不管咋,暂时只能在这里猫着了,什么都没有反而是好事,要不守着具不知道何年何月的尸体反倒恶心,不心再弄个尸变,可真是上无路入地无门了!
我重新在张树的身边做好,后背靠着棺材,张树的额头很光洁圆润,细长的眼睛即便闭上了也依旧能够感觉它的睿智和聪慧,他的嘴唇很薄,都嘴唇薄的人薄情寡义,但是张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