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会不会是化灵呢?”
我看着张树问道,现在问出这个问题应该不会惹人怀疑。
“我能肯定它就是尸灵。”
张树的神色很冷峻,语气也很坚定,但是我等了半晌,张树都没有开口明原因,难道这其中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八斗。”
“嗯?”
我心里正在合计着张树为什么不明原因,冷不防的听到张树喊我的名字,立刻回转过头,不知道他喊我是要做什么。
“诶诶,张树,你这是干什么?”
没等我反映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张树忽然但单膝着地跪了下来,这一下可是怕我吓的不轻,之前在屋子里他跪下,完全是因为情绪失控,而且不是跪我,可是现在,他的身子就倒在我的面前,这种惊吓真比半夜做恶梦还要让人后背冒冷汗。
当然,没等他的膝盖完全落实,我就一把将他扶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特别是像张树这种,宁可站死也不跪生的人,现在的举动真的是太过于骇人。
“有话就,这是要干什么?”
“八斗,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现在我请求你一件事.......”。
“你,只要我能做到的!”
其实我隐隐的猜测到了张树要的话,虽然之前他已经跟我坦诚了一些事,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即将要出来的话,我的心里还是不舒服。
“我要这只尸灵!”
果然,跟我所想如出一辙!
“好!”
我不相信张树自己是个贪图金钱财富的人,这么多年蛊虫对他的折磨,已经让他失去了正常人应该有的所有的快乐,一个连好好活着都没有办法选择的人,对于金钱不会有什么**,而且如果只是贪图金钱,凭借张树的本事,想要多少都不是问题,所以,他要尸灵,肯定不是为了自己。
如果不是失去记忆,张树后来的举动已经明了一切,也证明了没有我他一样能够做到。
“谢谢你八斗!”
我摆摆手,不再看张树的神情,我不贪图那些宝藏,我在乎的只有这份兄弟之情,宝藏不管是到谁的手里,对我而言都没有任何的区别,不对,只要不是落到日本儿的手里,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要怎么做?”
虽然之前硕大的好像太岁一样的尸灵已经收缩了很多,但是身形跟人比起来还是要大很多,像是头半大的棕熊,我是跟爹进山打过猎,在尕岭山还跟东北虎过过招,还跟好几头人熊交过手,可是眼前的这个东西毕竟不是那些畜生,自然也不能一视同仁。
“等下你只需要帮我按住它就好,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松手!”
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不过想来张树也是看到了这尸灵之前对我的惧怕,所以才突然想出了这样的办法。
“好,我保证不松手!”
过了这么段时间,我们两个人的体力都恢复了一些,我的手腕虽然还有血往外渗,但是疼痛变得有些麻木,反倒比之前好了不少。
两个人对视一眼,我率先朝尸灵走了过去。
那尸灵一看到我走近,身体收缩的更加厉害,就像是一团黑色的抓机书屋,根本看不出头尾,也看不出面貌,奇怪丑陋的很,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能从它的身上感应到一种压抑的恐惧。
越靠近,这种压抑的感觉就越发的强烈,情绪来的古怪,甚至让我变得有些烦躁,明明已经站到了它的身边,可是抬起的手就是落不下去。
脑海里好像有人在嘤嘤的哭泣,声音很悲伤,我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副画面,一片空地上,正中间有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树,树下坐着一个女孩,女孩梳着一双羊角辫,不大却像是月牙一样弯弯的眼睛,皮肤很白,衬得嘴唇十分的红艳。
女孩抱着膝盖,下巴落在膝盖上,月牙一样的眼睛里,蒙蒙水雾,哭声就是从她的喉咙里发出来的,明明我离她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但是嘤嘤的哭声却极为清晰,好像就在耳边。
就是这哭声让我心烦意乱,我晃晃脑袋想要把哭声驱散,可是女孩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哭声越发的凄切,而且穿透耳鼓,直接回荡在我的心头,她的脸色也越发的苍白,看的我的心好像是猫抓一样的难受。
“哭什么哭?”
我的脑海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我吓了一跳,我明明没有话,可是这明明就是我自己的声音。
忽然,我想起了七巧,我和七巧之间就能够在脑海里进行对话,她的一切我也能够感知,难道这个尸灵也是?
我之前和那只猴子一样的尸灵之间好像没有什么感应,会不会这个东西其实就是化灵,只是张树认错了而已。
“你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求求你!”
女孩的嘴巴没动,但是声音却清晰的在我的脑海里响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古到今,搞这些歪门邪道的人都喜欢在孩子的身上动手脚,七巧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看样子现在的这个也是。
“我不会伤害你!”
尽管心中还是烦躁,可是语气还是不由自主的软和下来,我对孩子一向都狠不下心来,我从来就不是能对女人和孩子狠下心的人。
“你撒谎,你要抓我!”
女孩的声音显得有几分急切,也带着几分愤怒,好像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只是想请你帮个忙而已!”
我心中的确是这样想的,不过就是想要他们开启宝藏,应该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但是退一万步,即便真要了她的命,我也没有办法,在鬼和张树之间,这个选择几乎是不用犹豫的。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以前就是要带我去看花灯,可是呢,可是你们把我扔进了瓮缸里,蒙住我的眼睛,堵住我的鼻子和嘴巴,用热油让我的耳朵里面灌,那油好烫啊,好烫,呜呜呜......”。
女孩突然出的话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她的应该就是万历年间那些幕后刽子手们!
想到一个七八岁的姑娘被人往耳朵里面灌热油,生生的烫死,这种画面换了谁恐怕都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