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刀一下去,就迅速的被罡丝缠住,再也拔不出来,实话这个情况是我始料未及的,一时间也有几分傻眼。
情急之下,我只能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就在脱衣服的瞬间,口袋里的符纸稀里哗啦的掉了出来,像是鹅毛大雪一样,瞬间就将水晶棺材铺了一层。
我看着这些符纸有片刻的愣神,但是很快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倒是鲁文,见到这些符纸的时候,眸色黯了一下。
我将外衣包在自己的胳膊上,成败在此一举了!
“八爷,你自己逃!”
就在我要把胳膊伸出的时候,鲁文忽然拦住了我,面色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和认真。
“别废话!”
我要是能做到不管不顾,也就不用等到现在了,我相信他往我的口袋里面塞那些符纸的时候,心是真诚的,也许就像张树一样,他也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不管是什么苦衷,罪不至死不是嘛!
我将他拦住我的胳膊甩到了一旁,手臂直接伸到了他的屁股下面,那些白色的钢丝一碰触到衣服,就快速的将衣服缠住,然后我就眼睁睁的看着我的衣服像是被耗子磕了一样,一个窟窿接一个窟窿的出现,这不是罡丝!
就在这些窟窿出现的瞬间,我就知道是我自己想错了,毕竟我的见识不多,在印象里就只知道罡丝和眼前的这个东西像。
“八爷,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快......”!
我的身子忽然被鲁文抓了一把,正想要发飙,忽然就看到,棺材外面的地面,发出一阵阵啪啪的声音,紧跟着,好像镜面一般光润的地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纹,裂纹越来越大,很快,地面开始有红色的液体渗出来。
之前挂满了铜镜的墙面,最上面,也有红色的液体慢慢的流淌下来,墓室里的温度瞬间升高,身体就像是被放置在了一个巨大的火炉里。
岩浆!
这两个字我一直不敢出来,甚至不敢细想,大青山是座活火山,虽然休眠了几百年,但是经常能够感觉到地面会有震动,爹, 那就是火山在活动,也许有一,大青山就活过来了。
岩浆有多可怕我没有经历过,只是光从电视上看到国外那些火山喷发的画面,就已经知道有多可怕了,我千想万想也决计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会有岩浆!
岩浆喷发的速度实在太快,现在想要出去也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水晶棺材的下面,已经通红一片,别是把脚落下去,恐怕就是一根赤铁落进去也能在眨眼间就被融化。
这一次,不同于任何一次,我真不知道究竟要有多硬的命才能从这遍布岩浆的墓室之中逃脱出去。
“八爷,是我害了你!”
此时,墓室里的温度已经高的吓人,我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汗毛都已经没有水分可以挥发了,我从鲁文的眼睛里看到的全是刺眼的红色,这红色不是别的,正是充满了整个墓室的岩浆。
之前富丽堂皇的墓室,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片人间炼狱,头顶上的宫灯,依旧发着惨白的光芒,和这满眼的火红形成了一种比死亡更为可怕的对比,墙壁上的两只怪物却好像极为享受此刻,怒目圆睁,嘴角带笑,真的如同活了过来。
那些铜镜在在岩浆之中起起伏伏,来奇怪,它们在岩浆之中,却没有被融化的迹象,反而不断的发射出刺眼的光泽,这些铜镜再此之前一直都好像是蒙了一层灰尘,看不出任何的光芒,不知道现在这是怎么了。
“现在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生死面前,鲁文的态度好像终于正常起来了,也不再鬼哭狼嚎的跟我喊疼了。
‘只是没想到会和你死在一起!’
我看了鲁文一眼,这句话却只是在心里了,现在再这样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呢?
“八爷,我真没想到,我鲁文大好的人生还没开始就要艮屁了!”
鲁文声音低沉的道。
我看着翻滚着的岩浆,脑海里却在想,我掉到这里面来,是意还是人为呢,如果是人为,那些人想要的结果就是我被这些原浆活活融化吗?
老黑猫躲在这里,显然就是为了等我,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布置一切,不会让游戏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还是现在的局面也是意外,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我看着鲁文,那么鲁文在这里面又扮演的什么角色呢?
自从进到了云岭山,我就觉得一些都好像是在做梦,所有的一切都好像蒙着一层云雾,想要触摸却永远都触摸不到中心。
“你要干什么?”
我看着鲁文伸手在鼓捣水晶棺材边缘上的一个东西,那个东西之前我并没有看到过,也不怪我没有注意,这东西的材质也是水晶,而且只有火柴盒大,要不是故意,根本就瞧不清楚,现在鲁文的手指正在上面来回的摆弄。
“我觉得这东西在这儿.......”。
鲁文的话没完,我悬空撑在棺材两侧的身子猛的一晃,就趴在了鲁文的身上,紧跟着砰的一声巨响,水晶棺材的盖子竟然直接落了下来,我和鲁文就被关在了棺材里。
这回好了,就是化成骨头渣子也和这臭子分不开了!
“八爷,我......”。
“别吵吵了,省点力气!”
好在棺材大,我很快就从鲁文的身上爬了起来,靠坐在水晶棺材的另一边,隔着透明的水晶看着外面,岩浆滚滚,如同涨潮的大海,那些铜镜像是漂浮在海洋里的船,在浪里上下翻滚。
“诶,八爷,你发现没?”
“什么?”
“你没觉得温度好像不那么高了吗?”
鲁文的语气带着几分惊喜,我感受了一下,鲁文的没错,之前炙烤的人好像随时随地都要蒸发成人干的高热,现在已经退下去了很多,甚至于现在的温度只比夏的高温稍稍高一些,对于感受过刚才那么骇人温度的我和鲁文而言,这种温度就已经正常的不得了了。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