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手在水晶棺材的里面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真是神奇,外面就是炽热的岩浆,但是棺材里面的温度却只是温热,连烫手的程度都达不到,这是不是意味着,我和鲁文就算是能逃过此劫了呢?
“八爷,咱们俩是不是......啊......”。
还没等鲁文的话完,水晶棺材就突然剧烈的摇晃起来,我的身子坐立不稳,直接被甩到了旁边,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身子又被从这个方向甩到了另一边,鲁文的身子被那东西固定在了棺材底板上,先来来看倒成了好事。
在棺材里被甩来甩去的不知道折腾了多长时间,外面刺眼的红色不再是宛若大海一般浩瀚无边,而像是散落在夜空中的星子,星星点点,不过除此之外,我再看不出其他的东西。
脑袋昏昏沉沉,身子也酸软无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棺材密封的原因阻隔了外面的空气,还是岩浆喷发的时候将空气也一并都融化掉了,棺材里面的空气越来越少,想来,即便不被岩浆融化,也会被活活闷死在棺材里。
我迷迷糊糊的看了鲁文一眼,这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看样子好像已经晕了过去,我想要拉他一把,让他不要睡,在这种情况下,睡过去就可能永远不醒不过来了。
但是我的身子刚一动,就再次被甩了出去,头重重的磕在了水晶棺材的侧板上,昏迷之前,我只隐约看见,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容在眼前一闪而过。
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我动了动胳膊,嗓子干的好像要着火一样,身下硬邦邦的,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的肋骨一阵阵发疼。
我下意识的想要把身下的东西拿走,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团团翻滚的岩浆,身子一激灵,意识立刻就清醒过来。
眼前,一片葱郁的绿色,我的身下,是碎裂的水晶,不,迎着斑驳的光线,我发现这东西并不是水晶,而是一种我没有见过的东西,通透的程度不如水晶,里面也有不少的杂质,只是在墓室里的时候看的并不真切。
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好像是身处在一片树林里,只是这树林和云岭山其他的树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更何况就是有区别对于我来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们不是在墓室里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鲁文呢?
我和鲁文是在一口棺材里的,而且鲁文的身子还被固定在棺材上,为什么现在却只有我一个人,鲁文在哪?
我想要站起来,但是刚一动,膝盖和后腰就同时发出了一声脆响,这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妈的,这个时候犯了老毛病。
我的膝盖和后腰都是早年的时候受过伤,但那时候年轻,没把这件事当回事,连大夫开的药都没吃完,当时要给这两个位置钉钢钉,然而我正追随黑哥跟外来的两个帮派抢地盘,关键时刻容不得有半分的马虎。
也就是从那以后,时不时的这两个地方就要犯毛病,轻的时候咬咬牙就过去了,重的时候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动都不能动,要不是有宇峰这个的医生尽心尽力的帮忙,恐怕瘫痪的可能都有。
我用手扶着旁边的石头,腰上的刺痛像是闪电一样从当初受伤的位置往全身蔓延,膝盖根本不敢用力。
现在,我身上连止痛的药都没有,疼我倒是能忍,只是宇峰过,我腰上的伤是因为骨头错位之后,中间有一个地方产生了很大的裂痕,还有的地方骨头碎裂了一块,虽然很,但是对于腰上的关键部位来却是致命的,整个上半身失去了支撑,膝盖又撑不住下半身,所以才会一直在床上躺了二十几起不来。
我再能忍着疼,也违抗不了人体的正常规律,可是,鲁文下落不明,我自己身在何处也是完全不清楚,我必须要站起来。
四下看了一圈,离我最近的地方,有两棵不知名的树,枝繁叶茂,但是并不高,大约一人高的位置伸出来很多的树杈,树杈的粗细正好能为我所用。
我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往那两棵树的旁边挪,脚下的石头凹凸不平,每挪动一步,腰上就好像有把匕首从后面刺穿,膝盖不停的嘎嘎作响,如同就要散架的家具,随时都可能倒下来。
但是再艰难,我都得忍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之前在墓室里被岩浆烘烤的满身的汗早已经干透,然而现在,因为疼痛而渗出来的冷汗再一次将衣服打湿,风吹过来,冷战一个接着一个。
“吱吱哇哇!”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不是奇怪,是熟悉!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任何的东西,只看到树干来回的摇晃,枝叶发出沙沙沙的响声。
也是啊,肯定是听错了,这里是檀云门,距离荒姆墓已经很远很远了,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我静了静心神,继续往前走,眼看着距离那两棵树越来越近,眼前忽然白影闪过,紧跟着我的肩膀一沉,耳朵边上,毛茸茸的一团。
“吱吱哇哇!”
我扭过头,一双滴溜溜圆的血红色眼睛正对着我。
真是红骨!
“红骨,你怎么在这儿?”
我将红骨从肩膀上抱下来,心里的震惊无以复加,我心里头略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我回到了荒姆墓附近的那个树林?
“吱吱哇哇,吱哇吱哇!”
红骨看着我,雪白的皮毛上沾了不少的树叶和灰土,而且一个多月没见,这东西明显瘦了很多,脸都好像了一圈,因为红骨十分有灵性,虽然在荒姆墓里黑了我们一道,但它毕竟是忠于自己的主子,也是无可厚非之事。
“算了,问你也问不出来什么!”
我摇摇头,再聪明也就是个畜生!
“吱吱哇哇,吱哇吱哇!”
我跟红骨多少也算是打过一些交道,知道它现在的这个叫声代表着它情绪很激动,那么为什么激动呢,是因为见到我的缘故吗?
我看着红骨,它突然从我的怀里跳到地上,然后用爪子抓着我的裤子,用力的往旁边拽,嘴里依旧叫个不停,好像在催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