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跟着你走?”
我猜测着问道,红骨看着我,眼睛滴溜乱转,用力的点点头,然后继续拉着我往旁边用力。
“不是我不想跟你走,是我现在身上有伤,根本走不了!”
红骨看着我,眼睛中闪过一丝疑惑,我知道红骨的智商很高,虽然不会话,但我的它都能听得懂,这一点在荒姆墓里就已经得到了验证。
“吱.....吱吱哇......”。
“我知道你着急,可是没办法啊,你也看见了,我根本就走不了啊......红骨,要不你帮我个忙?”
看着红骨,我脑海里突然浮出来个想法,按照红骨的脑袋,这个忙对于它来应该不会太难。
红骨看了看我,好像在思考我话里的意思,不过很快就点了点它的脑袋。
“看到没,那边有两棵树,我需要两个树枝,这么粗,这么长的,知道了吗?”
我用手在红骨的眼前比划了两下,红骨眨巴着眼睛,很快的点了点头,然后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我眼见着东西闪电般的到了那两棵树下面,然后蹭蹭两下就钻进了其中一棵树的树干中间。
我只看到树冠一阵摇晃,树叶像是雪片一样片片飘落下来,然后咔一声,一截树枝就从树冠之中掉落下来,紧跟着,又一截树枝掉落下来。
红骨雪白的身影从树冠中跳下来,抱着其中一截树枝,费力的往我的方向走过来,红骨很,只比狗崽子大不了多少,所以,拖着这么一大截比它大上好几倍的树枝着实吃力。
“吱哇吱哇!”
终于,红骨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把第一截树枝拖到了我的眼前,东西累的胸脯子一高一低,两只眼睛好像都更红了。
我把树枝接过来,不得不,红骨的领悟能力和办事能力实在是让人叫绝,它拖过来的树枝不论大还是粗细都跟我之前描述的几乎一样。
“辛苦了啊红骨!”
无形之中,这个东西在我的眼里好像并不只是一只猴子。
“吱吱哇哇!”
对于我的肯定东西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没等我再什么,就又嗖的一下窜回到了树下面,我也不好辜负红骨的一番心意,坐下来,将树枝上面的叶子和树杈清理干净,只保留主干部分,看了一眼自己的膝盖,突然心里又多了个想法,动手将主干最上端较细的地方折下来。
转头看了一眼,发现之前被我缠在手上衣服竟然就在不远的地方,来不及细想,撑着身子爬过去,将已经破烂不堪的衣服抓在手里,虽然千疮百孔,但是足够我用了。
我动手将衣服撕开一个口子,然后再撕成一条一条的布条,前前后后撕了十几条,正好红骨把另一截树枝也拖了过来。
这前前后后的一番折腾,的确是把东西累的够呛,感觉身上的白毛好像都被汗水打湿,爬伏在皮肤上了。
“谢谢了,你先歇会,等我把这东西弄完就跟你去!”
红骨果真很听话,我完之后就老老实实的蹲在了旁边,一双血红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对着它扯了扯嘴角,原本从就喜欢养动物,面对这么通人性的红骨,我还真是没什么抵抗力。
“好了,走!”
前前后后又鼓捣了差不多十几分钟,红骨给我拖来的两截树枝,被我做成了一副拐杖,靠我自己的力量行走眼下实在是够呛,有了拐杖就能好不少,之前折下的一截树枝被我用布条固定在了膝盖的后面,膝盖被固定,虽然走路不方便,但是至少不用嘎巴的一直响,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疼痛。
看到我站起来,红骨先是好奇的打量了我一下,可能也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有些古怪,但是很快,就又像之前一样拉着我的裤子往旁边拽。
“你在前面走,我跟着就是了!”
我现在跟红骨话,完全就像是在对着一个正常人话。
听到我的话,红骨停顿了一下,然后撒开手一蹦一跳的往前跑,但是跑不了几步就会停下来看着我,我只能不断的对着它点头摆手,免得东西太着急。
饶是如此,红骨还是急的抓耳挠腮,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往树林的深处走了差不多两百多米,走在前面的红骨忽然变得有些急躁,不断的在原地蹦跶,然后,猛的一下钻进了树后面。
我拄着拐杖快走了几步,绕到树后,看到红骨蹲在一个人影的身上,爪子上上下下的鼓捣,好像是在给这个人做心肺复苏,不用这本事也是和它的主人苏翎学来的。
这个人是苏翎?
我心中微微有些紧张,我还清楚的记得当初在树林的密室里,红骨对苏翎的态度,就是像现在一样紧张非常,红骨护主这一点毋庸置疑,除了苏翎我还真不知道有谁能让红骨紧张成这个样子。
可是苏翎的样子,生死未卜,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我一步步的走过去,眼看躺在地上的人影不是别人,竟然是张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红骨怎么会认识张树,还有张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吱吱哇哇!”
见到我,红骨立刻就扑到我身上,又拉又拽的把我往张树的身边拽,我看着张树,闭着眼睛,胸口虽然有起伏,但是明显气息很微弱,脸色苍白,之前受伤的额头依旧鲜血淋漓。
“红骨,你是让我救他?”
“吱哇吱哇!”
红骨点点头,再次拉着我往前凑,我拄着拐杖,咬着牙蹲下来,先用手在张树的鼻子前面试探了一下,气息虽然并不如和强劲,但还算均匀,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然后我又将张树的身子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下,并没有再看到除此之前的伤之外再有新伤,这让我的心落下了一大块,低头一看他的手,我的面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他的手已经全部变成了紫黑色,特别是手指,肿胀的好像是胡萝卜,一根根粗大的骇人,指甲乌黑,我伸出手握住,冰冷的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