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你打开这扇石门!”
这次,七白没有再说什么废话,恐怕他自己也知道我不过就是威胁他,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明知道是威胁,却仍旧不敢冒险,因为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失手就是疯子,还有一点,七巧在他的心里很重要,重要的远远超过张树也远远超过和禅秋的同盟。
“为什么?”
“因为只有打开这扇石门,才.......”。
七白的声音被突如其来『射』过来的一道白光打断,就在这道白光出现的瞬间,不仅七白快速的消失不见,已经停止了很久动作的张树忽然再次动了起来,但不过三两秒,人就重新安静下来。
“张树,张树!”
我用手扶住张树的肩膀,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的透明,不过好像跟之前还是有些不同,我卷起他的袖子,之前的图案果然再次消失。
知道张树并没有什么危险,我将他扶着暂时躺在了地上,然后顺着刚才白光出现的方向查看,白光是从我的侧面『射』过来的,在接触到石门的时候又突然消失。
转头看向我的侧面,不过就是石墙,上面雾蒙蒙的看不清楚,而且那白光很奇怪,不是兵器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光线,似乎更像是符咒之类的东西,能够和七白和七巧都惧怕的东西,应该也是那一类东西。
不管是谁发『射』出来的,至少能说明一点,那个人并不希望我知道石门里的情况,或者说不希望我提前知道。
那么原因呢,是怕我知道之后不肯打开石门?
挨着张树坐下来,七巧不再作怪,我相信张树的神智应该是清楚的。
“八斗!”
我刚坐下没多久,张树就睁开了眼睛,光是这双清透的眼睛就能让人知道,此时的张树是正常的,是没有被任何东西控制或影响的,虽然我不知道七巧是怎么做到的。
“张树,时间紧急,你说说扇石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确定七巧什么时候再次杀回来,所以赶紧趁着张树意识清楚的时候将事情弄清楚,不管是不是七巧的缘故,之前张树问我的是不是见过这扇石门的话肯定不是假的,所以我也略去了之前的细节,直奔主题,至于其他的,以后再问也不迟。
“这石门必须要用阴生子的血才能打开。”
“这个我知道,我是想知道,这石门后面到底有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样的石门不止一处,每个石门后面的东西都不一样,所以我也肯定不了。”
张树的话让我有几分失望,平心而论,不管这后面有什么,有没有七巧和七白,就冲着这扇石门和当初在双龙峰见到的石门极为相似这一点,我也不会放过进去的机会的,七巧和七白的举动其实反而成了我打开这扇石门的阻碍,不知道背后的那个人要是知道自己的这步棋不仅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是弄巧成拙会不会暴怒。
我想要知道石门里面的东西,一是好奇,二也是不想打无准备之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是傻子都知道的道理。
但是刚刚白光的出现,让我心中难免生出忌惮,那个幕后之人必定就隐藏在暗处,我倒是不相信这个人会取我『性』命,我可是打开十三处宝藏的钥匙,刨除小木屋里的那三个人,所有人都不希望我有事,而现在想要打开石门的人必定不是那三个人之中的所在,但我却不敢保证张树的安全,从禅秋的举动上就能看出来,他们这个组织分化严重,彼此之间相互暗算的不少,所以,张树的危险远在我之上。
“有很多处?”
“是啊,我知道的就有五处。”
除了没有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成毒狼,为什么非要得到尸灵之外,张树对我基本上没再有其他的隐瞒,算得上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后面会不会就是......十三处宝藏之一?”
“十三处宝藏?”
张树重复了一下,好像在思考我话里的可能『性』。
“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这云岭山之中处处古怪,什么事情都不可能那么绝对。”
“张树,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也是阴生子?”
我是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化灵能够进入的身体必须是血脉至阴至寒之人的,但是在我的认知里,除了阴生子,不知道还有什么人能做到这一点,可我也知道,最近几十年,只有我出生的那一年才是阴煞年,张树比我年长了九岁,按道理说不可能是阴生子,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对于我的问题,张树没有表现出太明显的惊讶或其他的情绪,狭长的眼睛里,一抹好似霜花一样的光华掠过。
“你心里不是知道答案嘛!”
“呃!”
张树一句话就把我的心思点破,我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我和你一样,都是至阴至寒的血脉,但却不是阴生子。”
“那还有其他的可能?”
在张树面前我没有什么不好意思问的,张树对我的了解丝毫不亚于我对自己的了解,所以即便我有心思装蒜,也不过是皇帝的新装,自己欺骗自己而已。
“这还都要拜童子蛊所赐,当初蛊王苏瑞林留给我压制蛊毒的方子是什么你知道吗?”
张树的蛊毒已解,要不是今日他主动提起,我恐怕都要忘了这件事,是啊,我只知道张树服用压制蛊毒的『药』丸已经将近二十年,却还真不知道那神奇的『药』丸究竟是什么东西,难道张树的血脉是因为服用了那个『药』,才会变成至阴至寒的吗?
“初生一个时辰内婴儿的胎盘,死亡半个时辰内的婴儿的足心血,还有刚刚生产过的母猫的心头血,最后一味『药』.......”。
最后一味『药』还没说,我就已经听的心头发寒,这都是什么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药』,分明都是些邪物,但是看张树的样子,这最后一味『药』才是关键。
“最后一味是什么?”
“女尸的阴血!”
噗!
张树一说完,我差点恶心的吐出来,张树吃了二十年的东西竟然是这些,别说是二十年,就是吃一次,恐怕要没有强大的心脏都张不开嘴,我甚至在想,张树这种冷清到极点的『性』格是不是和常年吃这些『药』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