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光着膀子,割口子都显得自由豪放的多,我的身上重新装了一把瑞士军刀,之前的那几把刀,都丢到不知什么地方,好在我和张树对这种多功能军刀都十分感兴趣,所以不管是他还是我,每个人都能有个十几二十把。
此时,锋利的刀刃在手掌的下方轻轻一划,鲜血就立刻涌了出来,不用张树指挥,我就熟能生巧的将手掌放在了嫘鼋图腾下面的藤线里,血『液』一接触到藤线,立刻如同二月的青草,疯狂的开始蔓延,很快就将嫘鼋的大半个身子勾勒出来。
这石门好像能够自动吸食血『液』,上次是我和小八两个人,现在只剩我一人,对于能不能顺利的打开石门,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确定的。
血『液』流逝的很快,没一会,我就感觉到一阵眩晕,要不是张树眼疾手快的扶了我一把,恐怕就要直接栽下去。
“把这个含在嘴里。”
张树往我的嘴巴里塞了个东西,我想也没想的配合着张开嘴巴,只觉得舌尖一阵湿滑的凉意,一股清香的还带着几分『药』草香气的味道在嘴巴里扩散开来,晕晕沉沉的感觉竟然瞬间就改善了不少。
张树的好东西还真是多,我在心里腹议了一句。
抬头看了一眼,不知道何时,整个嫘鼋的轮廓都已经被鲜红的血『液』勾勒出来了,并且我的血『液』竟然越过了两扇石门之间的缝隙,直接在另一扇石门上开始渗透,这在双龙峰地下的石门上是绝对没有出现过的,否则我也不会知道刘小八也是阴生子的身份了。
因为嘴里含着张树给我的不知名的东西,虽然打量血『液』的流失依旧让我觉得浑身无力,但眩晕的支持不住的感觉却再也没有出现。
他『奶』『奶』个熊的!
这是打算把老子的血都吸干净啊,去年献血也不过就是800cc,回来之后何静就人参、鹿茸、三七、老母鸡等等的给我补了半个多月,现在被石门吸出去的血,怕是几个800cc都不止了吧?
要是十三处宝藏的开启都需要这么干,那恐怕我这钥匙只能用两回,就差不多要艮屁了!
“吱!”
巨大无比的石门忽然发出了一道声响,余光一瞥,正好看到两侧石门上的图案都已经沾染到了鲜血,所以这吱的一声,听在耳朵里简直成了仙乐。
我将手拿下来,一条胳膊僵硬冰凉的好像不是自己的,张树一把把我拉到了旁边,我几乎是半靠在张树的身上,两个人的视线却无一例外的落在了缓缓开启的石门上面。
只是我的身后还开着一双眼睛,从始至终,我都没有忘记那个在暗处发出白『色』光芒的人。
虽然张树说没人能要他的命,可我却隐隐的感觉到,这一次,好像有什么不同,这种感觉并不是不祥的预感,只是一种多年在生死边缘徘徊之人的直觉。
石门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被开启过,不仅声音轰响,烟尘雾气也铺天盖地的弥漫,不仅将石门里面的情况遮掩的严严实实,就连石门外面也完全被烟尘占领,视线里除了一片雾霭茫茫,再没有其他。
为了以防万一,我和张树两个人一直站在一起,但是直到石门完全打开,都没有任何的情况发生,石门扬起的烟尘也慢慢的消散,石门里的一切终于呈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石棺?”
等到烟尘完全消散之后,石门里的东西让不由得惊叫出声,按理说我和张树是和这些石棺一起从潭水中的漩涡里掉落的,为什么会分在石门两端,并且相隔的距离远远超过了潭水的面积。
“这些石棺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些?”
听到我的声音,张树开口问道。
我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这些石棺都不是空的,每口棺材里都有一只或数只介灵,甚至还有一只体态庞大的足以匹敌一头成年大象的介灵头头儿。
“应该是。”
我心中虽然有丝侥幸,毕竟之前见到的石棺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很多墓葬里用的都是石棺,也并非所有石棺都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些,所以我只是用了应该两个字,但是自己心里却隐隐的知道,应该两个字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辞罢了。
我和张树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便并肩往石门里面走,石门里面的空间很大,很大,很大.......大的比我之间见到过的任何的墓葬都要大的多,目测一下,与檀云门的那个地宫相比,至少要大上几十倍不止。
不过跟地宫的金碧辉煌相比,这里就要寒酸的多,完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山洞,甚至连形状好看点的钟『乳』石都见不到一块,只有一排排黑压压的石棺摆在中间,之前因为光线的缘故,我并没有办法将所有的石棺都看清楚,现在石棺就在眼前,我才再次确认了其数量的惊人。
至少有将近两百口之多,并且每口石棺都完全一样,简单的有些粗糙,连雕刻的线条都看不到一根,在水潭中浸泡了那么久,棺材的表面却是看不到任何的水迹,而且,石门开启时扬起的巨大烟尘,在墓室之中却完全感受不到。
唯一能够称得上特别的大概就是,这些石棺的排列方式了,这些石棺的排列虽然不是横平竖直的,却也是有规律可循的,那就是以墓室最中间的位置为轴心,按照放『射』状排列,也就是距离轴心位置越近,棺材的数量越少,越往外围棺材的数量越多。
我和张树站在这些石棺的外围,起初谁都没有说话,张树心里想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单纯的惊讶,没想到开启石门之后见到的会是这样的一番光景,至少有一个猜测能够推翻了,那就是这里肯定不是什么十三处宝藏之一。
“八斗!”
“嗯?”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冷不丁的听到张树喊了我一声,但是声音很低,我也就下意识的把脑袋凑了过去,张树几乎贴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我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身子顿时一僵,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