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白花花的一片,虽然当初这些白影一闪而过,可是我见过加大版的真容,所以只一眼,我就认出了这些东西是什么。
只是这些介灵不都是在石棺里的吗,为什么会都聚集在墓室上方呢?
不敢想象,如果这些介灵要是改了口味想要尝尝活人的味道,那我和张树肯定是没有拒绝的余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收回视线,张树看着我,眼神之中带着几分询问,看来张树并不认识介灵,之前不知道它们的存在,尚且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危险,现在见到了这些东西,才知道,这里分明就是个装着千百吨炸『药』的军火库,分分钟都能将我张树炸成粉末。
最可怕的是,点燃这些炸『药』的导火索是什么,完全不知道,所以面对张树询问的眼神,我只是做了个口型,生怕声音大了,惊动了上面那些可怕的东西。
我甚至在想,要不要就此退出去,不过也只是转瞬之后就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很可笑,要是能退,之前可能就不会打开石门进来了。
但是等了很长时间,墓室里都没有任何的动静,那些匍匐在墓室上方的介灵好像对我和张树没有任何的兴趣,或者说这些介灵似乎处于休眠的状态。
“这些东西就是介灵,很可怕!”
我压低声音在张树的耳边说道,同时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好在这些东西现在休眠了,咱们要抓紧时间。”
我又补了一句,眼下这些东西倒是休眠,谁知道啥时候突然醒过来,所以不管是要干啥,都得速战速决。
“八斗,我们暂时还不能进去。”
“为什么?”
已经走到这儿了,不可能退回去,而且墓顶上的那些介灵目前对我们没有威胁,实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要是耽搁下去,等到介灵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这些石棺有问题?”
刚刚我不过是脑袋一热,并没有深想,我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些介灵的身上,根本就没将这些石棺看在眼里,但是看张树的视线落在那些石棺上,我才反应过来,这些石棺的排列本身就是有问题的。
“我虽然不敢肯定,这些石棺的排列顺序很像是我以前听说过的一种阵法。”
我蹙眉,一旦涉及到阵法,往往就十分的高深,对于我这种青皮子而言,只能看个热闹,但是张树则不同,在阵法的造诣上不是一般人能够比得了的。
“那能解吗?”
什么阵法不是我关心的重点,重点是阵法能不能解。
“这个我现在还说不准,连阵法我眼下都没办法确认,说破阵为时尚早。”
听张树的语气,这阵法应该很复杂,我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头顶,这些介灵之前从石棺里冲出去快如闪电,吞噬那些怪物的时候更是狠辣血腥异常,怎么会突然间休眠了呢?
“那现在怎么办?”
“八斗,你先往后退,我要从上面往下看看,才能确定是不是我心里猜测的那样。”
“从上往下看?”
“是,只有从上往下看,才能看到这些棺材排列的全貌。”
“太危险了,不行,你不能上去。”
我一口否定了张树的提议,现在躲着那些瘟神还躲不及呢,他还要自己凑上去,这无异于是羊入虎口。
“我刚才观察了一下,现在上面的那些介灵应该不是你之前见到的那些,它们外皮枯干,身体萎缩,明显是很久没有活动进食过,所以,对我们暂时构不成什么威胁。”
不是我见到的那些?
惊讶之余我再次看了一眼,不得不说张树的观察能力比我好太多,现在我再仔细看,果然发现如张树所说,这些介灵的身体的确满是褶皱,比我之前见到的那些晦暗太多,不过我反而更加的不安,如果这些和我见到的那些不是同一批,就意味着这墓室之中的介灵数量远不止眼前看到的这么多。
这些介灵在休眠,石棺里的那些可不是,这么一来,还是我之前想的太乐观了!
“总之,我还你还信不过吗,放心吧!”
张树说完就将身上的背包摘下来塞到了我的怀里,然后将汤姆森的束带转换了一下方向,之后便将破月链扔了出去,然后身子一轻,眨眼间就已经悬在了半空中,我甚至没来得及阻止,现在只能捏一把汗,希望一切顺利,那些介灵最好都瞎了或者长眠不起才好。
张树悬在半空中,身子随着破月链来回的摇晃,我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儿,一会担心石棺里面的介灵忽然冲出来,一会又担心上面的那些介灵醒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虽然光着膀子,身上却是出了不少的汗,只是不知道是冷汗还是什么。
“嗯?”
忽然,我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但是回头去看,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是我分明就是感觉后面有东西。
可是不管我上下左右怎么看,都没有任何的发现。
“八斗,接着!”
听到张树的声音,我条件反『射』的就伸出了手,但是等我看到手里的东西时,全身的血『液』立刻凝固,而张树依旧悬在半空中,视线根本没在我的身上,刚才是谁喊的我,手里的这个东西又是谁丢过来的?
我手里的东西不是别的,赫然是六阳盒。
六阳盒明明是在之前的那些匣子里,我曾经以为是沈崇文将那些匣子据为己有了,但是转而就看到沈崇文被炼制成了巴人出现在清风苑,仲水院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见到仲水的影子,之前见到的中了降头术的禅秋下落不明,这个六阳盒究竟是谁扔到我手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我看着怀里的六阳盒胡思『乱』想的时候,六阳盒忽然动了一下,自从在女绝冢把这个东西拿回来之后,我一次也没有再亲手接触过它,不过却是还记得师叔说过的,这个东西的厉害之处。
“八斗?”
我一转身,张树的脸就在眼前,被清楚放大了数倍,连汗孔都看的很真切。
“八斗,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