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禅秋脸『色』一沉,用手指着我,嘴唇哆嗦,显然是气得不轻,我也越发肯定那个杯子里的东西很重要。
“你这是打算明抢了?”
看到禅秋从自己随身的布搭子里掏出来一样东西,很熟悉,很眼熟,我也有,正是云香穿骨针,他的目的现在已经很明显了。
“我知道你身上也有这个东西,不过,解『药』只有我身上有。”
果然是**『裸』的威胁!
“行,既然你这么想要,那我就给你,反正我留着也没用,只是你自己是不是先料理好你老子再说。”
“少废话!”
这东西还对禅秋的吸引力还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从金银堆儿里走过,都能够目不斜视、金沙不沾身的人,面对这个东西什么都豁出去了。
“言尽于此了那就,接着!”
我从背包里掏出水壶,朝着禅秋扔过去,禅秋的眼神发亮,绿光莹莹而动,瞬间跳起来迎着水壶的方向扑过来。
“你这老畜生!”
水壶稳稳的落在了仲水的手里,禅秋看着仲水,破口大骂,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两父子对垒,挺好玩的,我也想看看这父子俩究竟谁更无耻。
刚才,我分明看到仲水从金榻下爬出来,眼神之中透着贪婪还有狠厉,所以,我才把水壶扔出去。
水壶落在仲水的手里,禅秋自然不能相让,几乎想也没想的就朝着仲水扑过去,仲水拿着水壶,兴奋的表情有些扭曲,黄牙花子『露』在外面,但在禅秋扑过来的瞬间还是轻松的躲了过去,随即就将水壶藏进了衣服里。
“小兔崽子,你的本事都是我教的,想要跟我动手你还嫩了点儿!”
将水壶收好后,仲水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禅秋缓缓说道,也是,不管两个人的关系如何,禅秋的本事的确都是师承仲水,而且,按照仲水的『性』格不可能轻馕相授,所以,仲水的这种自信也并不是盲目自大的。
“哼,你以为我还是十几年前的那个张方吗?老东西,你乖乖的把东西拿出来,我念在咱们父子一场的份儿上,给你个痛快!”
这禅秋说的是给你个痛快,而不是放你一条生路,我冷眼看着这父子两人,世上的亲缘关系有很多种,但是能到你死我活的恐怕不多。
“你还知道你自己姓张?早知道今日,当初就该把你捏死,何苦养出个心狠手辣的白眼狼!”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
“呸,这张也不是你的姓,是姓的我二叔的姓,跟着你的姓,我恶心,嫌脏!”
二叔?
我在脑海里迅速的搜索了一下,这个二叔难道是张氏兄弟其中的一个?
应该是的,我记得师叔说起张明仁的时候,是家中的独子,所以这个二叔必定是旁支。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们俩也没必要废话了,这东西已经在我的手里了,想要就凭自己的本事来拿吧!”
说完,仲水在身上一摩挲,眨眼间,手上就多了个东西,竟然是一条钢鞭,钢鞭并不粗,所以能够和吞星链一样缠在腰身上,此时,钢鞭被抖开,在满室翠玉的掩映下,原本光泽黯淡的钢鞭闪出了一道青光,青光擦着我的视线而过,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使鞭者,必定腕力非常,鞭走起风,风力可破皮肉,鞭入肉一分,便可骨裂,所以,历古以来,以鞭做兵器的人不多,能用钢鞭者更是寥寥无几,这仲水之前看来还是隐而未发的,但现在将鞭子拿出来,也不像只是为了震慑,是打算清理门户了。
看着父子二人对峙,我起初还有些兴致,不过很快就意兴阑珊,生死是他们自己的事,打死了谁都不屈,当然同归于尽也挺好,死了干净,活着也是祸害。
对峙只是瞬间而已,禅秋到底还是不如仲水沉得住,也是对那个东西的渴望让他的理智有些癫狂,率先冲了上去,只不过他手里的武器跟仲水相比还真是.......寒碜。
仲水舞动着手中的钢鞭,钢鞭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如同吐信的毒蛇,呼啸着扑向禅秋,禅秋手里拿着一把不足两尺的软剑,这种软剑我之前曾经见过,也在手里耍了两下,剑身很轻,当真是轻若鸿『毛』,所以十分的灵活自如,但前提是不与重兵器相接,在钢鞭跟前,软剑基本上发挥不了任何威力,因此我才觉得寒碜。
不出所料,禅秋的软剑还没有接触到仲水,就被钢鞭卷住,仲水一用力,软剑就从禅秋的手里脱落,随着钢鞭的抖动,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流光。
出乎意料的是,禅秋并没有抢夺软剑的意思,甚至没有躲闪钢鞭的意思,而是直接跨步上前,竟然是奔着仲水身上的水壶而去。
娘的,这还真是为了那东西连命都不要了啊!
仲水只要一抖手,钢鞭就能将他的脑袋开瓢,禅秋不是傻子,不可能预料不到,也正因为如此,我才倒抽了一口凉气,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下意识的把背包的带子重新紧了紧,然后看了一眼颤抖不休的两个人,抬脚往墙壁上的窟窿走去,这是他们爷俩儿的事,我个外人还是不参与的好。
墙壁上的大窟窿离我原本就不远,不过二十几步,走近了才发现这窟窿并非完全是靠人力挖掘出来的,里侧的墙壁上还有青苔隐约可见,与此同时,里面的空间也比我想象的要大,人能够直立着通过,也难怪那些巴人能够那么快的出现。
我一闪身钻进了窟窿,但是没走两步,就不得不停下了脚步,前面突然出现的黑影像是鬼魅一样,将前路正好阻断。
这是个人,不是鬼魅!
我在心里迅速的做出了判断,这个人背对着我,似乎在这里站了很久,背着手,即便听到我的脚步声也并没有回头,甚至于连肩膀都没有动一下。
但是我知道,这个人就是专程在这里等我的,难道也是为了我手里的东西,毕竟仲水禅秋两个见过无数财富的人对杯子里的那个东西都如痴如狂,甚至不惜『性』命,还有其他人觊觎也不是不可能,而且此人躲在这里,没准是想螳螂捕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