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却不管不顾,吻得动情,眼底燃起的火越烧越旺,已不满足单纯的拥吻。
“桩儿,给我,嗯?”男人目光幽深,情动迷乱,还未待她有所回应,一举抱起她,快速而沉稳地进了卧房。
二人双双跌入小榻,男人一手捧着她的小脸,肆意撕磨,另一手解开她的衣扣……
忽听闻她嘤咛一声,眉宇间似乎也不大舒服,男人这才想起她才刚好,尽管浑身疼得厉害,还是戛然而止,默默忍耐着,坐起身来替她扣回扣子。
“相公——怎么了?”他没事吧?
“我没事,对不起,我忘了你的病才好,”他低头苦笑,“我怕……伤着你。”
他似乎忍得很辛苦,只是为了不伤着自己。
贺桩觉得,这一句抵得上千万句情话了。
她心里一动,默不作声地解开外衣,露出粉色的肚兜和雪白的肌肤。
男人见状,只觉心跳直抵喉咙,怕也只她有这个本事,根本不用什么眼神,就勾得他神魂颠倒!
贺桩跪坐在褥子之上,垂着脸压根不敢去看他,结巴道,“相、相公——我、有些冷。”
天,这话一定不是她说的!
男人若是还忍得住,就该去自宫了,一把扑过去,将她牢牢锁在,迫不及待地堵住她娇嫩的唇瓣……
而长夜,尚未央。
翌日,她便忙着缝缝补补,锅里也蒸着几笼大馒头,生怕他缺衣少食,有时默默地躲着抹眼泪,从不敢叫他瞧见。
但哪里又瞒得过他?
想他年长了她十岁,身无长物,初识之时不擅打理,面相凶神恶煞,没叫她过上几天安稳日子,她却还这般温柔体贴地待自己。
他知她是不愿自己难过,放心不下她,她这般年纪正值夫君疼惜,能做到如此,真的很不容易。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与发妻水乳交融的感情,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晌午,夫妻二人便去贺家用饭,男人把自己的打算与贺炜说了,托二老好生照顾好她。
贺炜腿伤还未痊愈,明早无法送他,便备了好酒,今日一席,也算是为他饯行。
男人抵不过岳丈的盛情邀请,饮了约摸半壶酒,脸色还算正常。
自新婚之夜,贺桩见他喝过交杯酒之后,每次吃饭,便没再见过他喝,没想到他的酒量这么好。
一顿饭下来,贺炜便醉在案桌上了。
梁氏叨念着自家丈夫腿伤了还不知禁口,嘟嘟囔囔,许是贺炜梦里也觉得耳根吵,便吼了几句,梁氏也只敢在事后唠叨几句,便不敢再多说。
只是丈夫在女儿女婿面前给自己冷脸瞧,脸色不大好。
樊络倒是面色如常,只道了句,“岳父也是因小婿即将离家,才多喝了两杯,是小婿思虑欠妥,还请岳母大人不必介怀。”
梁氏也就顺着台阶下了,“你爹也就是嘴硬,说是不喜欢你,心里却是早把你当做自家人了。”
她说的是实话,这阵子翁婿俩还能讨论几句政局治国,她也听贺炜私下称赞女婿悟性极好,且浑身是力气,待贺桩也好得没话说。
男人没说什么,扶了贺炜入房歇息,便去灶房找贺桩说话。
贺桩正在洗碗,见他进来,笑道,“方才你也喝了不少,要不要去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