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内说请了还不止一个,还请了法师,皆为无效,家母仅仅得病三天便不治而亡了……”
古风又问李大成知不知道他老母亲得的是什么病,李大成痛苦滴摇摇头,只说是他母亲死前不能说话,非常痛苦的样子。
这时的李大成匍匐在古风与孔知县两位官员的面前,终于露出了一副驯良的模样。
“李大成!”古风遗憾他,他吓得浑身一哆嗦,原本被两个家仆搀扶着的身体一下子趴伏在了土地上,忙答道:“老爷!小人在!”
“听老爷我告诉你,你的母亲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武术高手封了多处穴道,导致气滞血瘀,大伤元气,毁坏了内脏而亡。因哑门穴也被封死,所以你母死时极端痛苦,又哭叫不出,一定是汗如雨下、涕泪交流,还动不得。”
“啊——母亲!”李大成大叫一声昏厥了过去,县衙捕头过去掐了掐他的人中穴,又醒转了过来。这时候才算如心潮汹涌,号啕大哭起来。
李大成哭到再次昏厥,醒来后向古风叩头说:“恳请大老爷侦破此案,替小人的母亲伸冤。实在不知是谁与小人一家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用如此残酷的手段来杀害小人的母亲!”
“你且带你母亲回家,明天写诉讼状去你们县衙投递状纸!老爷我也随后就到!”
“多谢大老爷!小人告退!”
第二天,古风正准备带上仪仗去大湖县,他们可以走那里回廊州的,不过是要多一点点路。
孔知县拜见。孔知县是来向古风请求便服跟着去见习破案的。
男女浮尸案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与孔祥文这个知县没有什么关系了,应该交大湖县县令查办了。但古风作为巡察使,既然插手了,就不能不督办到底。
“孔大人,你确定放下县衙公务去跟随我学断此案?”
“嘿嘿嘿……恩师!学生确定!现在没啥公务,衙门暂交县丞管着,学生也就三二日就回,权当请假学习吧!”
古风便改变了主意,不带仪仗队了,将仪仗队依然留在这双庙县,夫人们自然也暂住下,可以去逛逛两座大庙。这双庙之名,确实名副其实,就在县城边儿有两座千年古寺,大到与京师皇家寺院差不多了。
古云可不是只想着去游山玩水,她首先想到的是古风此去有没有危险?还能不能有牢狱之灾?经过三位夫人在一起讨论后,初步分析路途不太远,办案不太凶险,老爷可以不带太多的护卫,但也绝不能大意到只听古风的话,带两个人就走,像孔知县一样,身边只带一个武艺高强的捕头和一个书童而已。
最后,古风带上古云反复考量后为他精选的四男三女六位护卫。柳青、雷鸣是必须跟着的,另外让王召、刘安两人跟去了,女卫让冬雪、枫儿二人去了。
古风与孔祥文一行十人正准备出发时,忽然,副捕头带着一个战战兢兢的捕快,来向古风和孔知县叩头谢罪。
“巡察使老爷、县太爷!请饶命!小的该死!”
“怎么回事啊?”古风只扫了一眼,看着那捕快手里拿着一个金灿灿的精致戒指,并没有说话,孔知县有点惊怒地问道。
“回太爷!是这么回事!朱二这家伙在前天分开两具尸体拉着的手时,掰开沈四的手指发现沈四手指上戴着一个金戒指,他不仅取了下来,还昧了起来,这违反了规定。”那个副捕头说。
孔知县略一沉吟,古风正想发问,又一想还是看看孔知县的反应吧!于是便看向孔知县。孔知县低头问那副捕头道:“朱二这么做的时候有人见到了吗?”
那副捕头摇摇头说:“没有!连属下也没看见!分开尸体时,属下也参与了。”
“那就是说这戒指还是朱二自己主动交出来的了?”
“嗯!正是!太爷!”
古风一听这话,迫不及待地问道:“朱二!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你昧下戒指也无人追究,而一旦被人都知道了,你就必定会受到惩罚,那么你为何要自首呢?”
朱二冲孔知县叩头道:“小人……小人夜里屡屡遇鬼,不,也不是遇鬼,是梦见鬼。就是白天一闭眼也会出现鬼脸!”
“胡言乱语!何来鬼脸?鬼脸什么样子?”古风故意大喝一声。
朱二吓得连连叩头哭诉道:“大老爷请息怒!小人决不敢说谎!句句都是真的!”
“说详细些!”
“自从小人偷偷地将那枚金戒指带回家后,心慌意乱不说,不能闭眼,一闭眼就看见那一男一女,就是那两具尸体,都活了,一齐向我伸出双手,企图抓我,也不说话,就是一个劲儿地扑向我。我就跑,可是,一转脸,身后又来了一个人,一个我不认识的人,高高的,黑黑的,面貌模糊,头发披散着,很长,两只手很瘦,黑漆漆的,十指指甲很长。小人前后被夹击,逃无可逃……”
“那你为何不与他们争斗呢?”古风饶有兴趣地问道。
那朱二吃惊地抬头看看古风,然后伏在地上哭诉道:“大老爷有所不知,小人……小人吓得浑身哆嗦,迈步都艰难,反抗是不可能的啊……”
“这就是你今天主动承认,并把金戒指交上来的原因,是吗?”
“是是是!请大老爷饶命!”
“死罪可免!但……”
古风的话没说完,朱二便磕头如捣蒜,将前额都磕出了血。
孔知县看了看古风,古风从他的目光中意识到了他想严惩朱二的想法,又想征求一下古风的意见,古风便好似不经意地问孔知县说:“孔知县!这朱二平常的工作如何?为人严谨吗?”
孔知县眨眨眼看看古风,又看看朱二,朱二两眼期盼地望着孔知县,说实话,孔知县还真没有注意到过这个朱二,仅仅知道他为人有点老实而已。不过孔知县也是个人精儿,理解了古风想替他收买人心的用意,便说:“上差大人!朱二平常跟着捕头与副捕头都是工作积极、办事认真的好职员,朱二的为人一向是严谨、诚挚的,此次所犯错误,本县认为纯属一时糊涂,也因家境不太好,他只顾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家庭照顾不到,经济不宽裕,所以才偶有贪财之念,行为当罚,但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