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时机地又有人大叫起来:“那人是我邻居,真正的穷人,衣裳是一个富人施舍给他的。别听狗官的骗人鬼话,就是他与王之勾结加收的咱们的税银,他们县没加收,是年后再收,我听我表弟说的。我表弟就在阆县县衙里做事。乡亲们!快去攻城,撞开城门抢回咱们的粮食和银钱!”
这个家伙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倒是聪明,跑到人群里喊叫,离城墙远,又有多人遮挡着,箭射不住他。不过,在这小子暗暗为自己的聪明之举高兴时,也正在另一个青年效仿者刚喊出“乡亲们!冲啊!抢粮食抢银子去啊!”古云和镜花、水月等四尼姑,“嗖嗖嗖”五条身影离开了城墙,如苍鹰扑兔斜向下直掠人群。
镜花、水月的手掌甩出,两枚飞镖取向同一个人,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个,“噗通”栽倒,一命呜呼了。
古云则飞身而下,抬手击昏了前面那个说话的人,然后抓起来如拎着一个皮口袋似的,纵身而起,点踏着其他人的头或肩膀便飞回城墙下。
在古云飞跃到城墙下停下来喘口气时,人群有向前的趋势,镜花等四尼姑,一字排开,“仓朗朗”宝剑出鞘,一手剑一手拂尘拦在人群的前面了。
古云拎起那人,拧腰踏地,一鹤冲天,中间点踏着城墙,几乎是垂直地就登上了城门楼。拎着一百多斤的一个人跃上几丈高的城墙,古云的如此惊人神力,真让那些难民开了眼界了,也心惊胆战了。
“镜花你们四个回来!乡亲们!我最后说一遍,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回到你们的家乡去。再这样下去,就成了造反了,谁也救不了你们,我也不得不动用银牌调令,调来军队杀人平反了。”
“报!太爷!刘捕头他们抓到几个企图打开城门理应外合的奸细!”忽然有衙役来报说。
二夫人摆手说道:“押上来,让城外的乡亲们看看!”
当城外难民看到几个被五花大绑着押上城墙的假难民时,便开始松动了,最后面的人已经有转身走的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这些难民绝对没有事先进到城里的,这些人显然不是难民,而且是早就在城里隐藏着的,这是一场阴谋无疑了。
就这样,难民困城事件结束了。逮捕的几个奸细全被押解进京当证人去了。
“夫君!是我与大姐做的主,将南部入境的难民全部驱赶,一个不留!别说给他们住处和吃的,就连留下来都不准!他们不如北部的那些难民,这次的围城与对你的辱骂真正的让我伤心也生气了……”
看着二夫人宋宝珠气得红润的俏脸,古风心里也是一惊。他明白一个富家大小姐出身的宋宝珠被这次难民的围城给吓到了,也气到了。这件事超出了她的认知,徐铁等人的无耻与难民的无知,奸细的奸邪与难民的愚昧,都打破了她的认知能力。
而自幼在贫苦人家生活与成长出来的古云、古玉就能接受这样的现实,无论穷人还是富人都是自私贪婪的。只不过,心地善良、品德高尚的人会有理性会有节制,能想到别人与事情本身的后果,而不善良不高尚的人则不知道收手、不计后果,就如曹操所说,“宁肯我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我”!
古风来到落寞孤独地坐着的二夫人身旁,拥她入怀,柔声抚慰。突然,丫鬟来报,范莶在府门外求见!
古风出府见到范莶,范莶递上来一封信,信中说,徐铁一家在去京城的路上被乱箭射杀了,一人未剩。内卫正在全力缉凶。
“呵呵呵……罪有应得!去口头告诉内卫,从杀手出现的地方去追查杀手的行踪,从箭矢上去寻找杀手的身份,锁定那个知州与知县二人准没有错!”
范莶去办了,很快内卫便按照古风的口头指引,查到了杀手都是州衙与县衙里的捕快,所用弓箭都是官府弓弩。知州与知县两人也就因此落网了,又是一阵抓捕,当然全由内卫指挥着驻军完成的,而后全部押解进京城了。由此,徐铁父子为恶案才真正画上了句号。
唐百万兴高采烈地来请古风喝酒,他唯一的儿子唐远的死里逃生,多亏古风的帮忙,尽管他花去了大半家财,但也值得。
“呵呵呵……唐员外,你的家财还没有散尽啊!还有银子请本县吃喝吗?”古风笑呵呵地开玩笑地说。
“哈哈哈……太爷!小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请您吃顿酒席的,您对小民一家可是有再生之恩啊!”
从唐家喝酒回来,留在县衙里的几个衙役来报告说,阆县多处来禀报说,盗贼猖獗,还有邻县的多封协查共捕盗贼的公文送来。原来,这次去唐家吃喝,县衙里的大小官吏几乎倾巢而出,去了好几十人,所以,少有的公事也暂停了一天。
“呵呵呵……这么快又有事做了?”古风拿着公文召集来有关人员开了个案情分析会,以便制定出侦破方案。
所谓有关人员,就是范莶、刘庆、张骏、雷鸣、张赞、马坡,还有典史李焕。对于抓捕盗贼,马坡与刘庆二人的经验最丰富。
刘庆对古风说:“太爷!最好的办法是用贼捉贼、用盗首止盗。也就是太爷原来曾经用过押运粮食的那一招。”
说到“用贼捉贼”,古风想起了一个人,他的发小好友刘离,那是原来的偷王、贼头的存在,当然,自从跟随了古风后,再没有重操旧业,只是为了破案公事才露一露身手。上一次北上草原,奉皇命追回玉玺玉就多亏了刘离,老将出马,一下就完爆了那个自称“北直隶第一盗”的家伙。这次,还得刘离出山。
古风派人叫来刘离,正好刘离也正好有事要来找古风。
“哦?老大,你找我啥事?我正有事要找你呢!”刘离来到后,见到古风就说。
古风笑笑说:“我的事是公事,你的事肯定是私事!咱们先公后私,我先说!”
“嘿嘿嘿……好!你老大,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