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接到下人消息的闫婆匆匆忙跑了过来。
“爷”
宇文昌泰正在丫鬟的侍候下净手,见她来了淡淡问了句,“姑娘呢?”
“回爷的话,姑娘才睡了午觉,起来觉得身子乏累,便去园子里散步了。”
拿过帕子擦了擦手,从纪福手中接过折扇,宇文昌泰指了指纪福手里提着的药包,对闫婆吩咐道,“把药煎上,你亲自盯着,过一会儿,端到姑娘闺房里去。”
“我先去园子里看看。”
顺势督了一眼药包,闫婆顿时心领神会,脸上神色不变,点了点头,“是”
“你就不用跟着去了。”
见纪福要跟着自己去,宇文昌泰嘱咐他了一声,接着对闫婆道,“给他找个地方歇歇脚,好生照顾着先。”
园子里,雅兰随身侍候着井缨姝闲逛,看着井缨姝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雅兰小心翼翼四下看了看,见没其他人,这才开口问道,“姑娘,你是不是在想爷?”
井缨姝眉眼微动,淡淡轻撇了雅兰一眼,嗔怪道,“浑说什么?”
“奴婢可没有胡说。”雅兰摇了摇头,余光督了一眼周边儿,压低声道,“自从姑娘有了身子,姑娘再不像以前那般看书写字了,倒是经常有事无事都一个人坐着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奴婢每每问起姑娘,姑娘都支吾不语。”
井缨姝听的愣了愣,拉着雅兰的手臂,狐疑问道,“我有吗?”
雅兰也是被问的不知道如何开口,摊着肩膀无奈道,“有或没有,奴婢哪里会知道,姑娘应该问问你自己才是了。”
“噗嗤”
见雅兰这幅无可奈何又苦恼的模样,井缨姝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伸出玉指轻轻在雅兰脑门上一推,“好了,别发愁了我的小管家婆。”末了,井缨姝推攘着雅兰手臂,提议道,“走吧,咱们去花圃里看看花。听白花说,今年花圃里桃花开的极好,白的,粉的,红的都有,甚是好看。我们摘几枝开的最艳的带回去,插花瓶用。”
在园子里转了大半圈,宇文昌泰这才找到了花圃中的主仆二人,只见一身淡紫色罗裙穿戴的井缨姝站在桃花树下,头上戴着一只碧绿色的翡翠珠钗,发髻上还沾有几朵粉色的花瓣,在白色桃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宁静、淡雅。
待宇文昌泰走进了些,只顾着赏花的井缨姝没发现他的到来,丫鬟雅兰倒是发现了,正准备开口行礼,却被宇文昌泰示意噤声。
将折扇递给雅兰,示意她先离开,宇文昌泰轻着步子缓缓向井缨姝靠近。雅兰走到小路上,回头看看宇文昌泰,又看了看站在桃花树下的井缨姝,嘴角不由得扬起一个灿烂的笑脸,拿着折扇退了下去。
“啊?”
腰腹突然被一双手搂住,吓得井缨姝身子一惊,正欲推攘大叫,便听到一道深沉有磁性的男低音传至耳边,热气吹的耳朵痒痒的。
“是在想我吗?”
“爷?你怎么来了?”
觉察到怀里美人欲要挣扎的小动作,宇文昌泰用带着命令的口吻轻声道,“别动,就这般很好。”
井缨姝只觉得浑身想长了刺一般,担心受怕道,“被人看到不好,还请爷自重。”
“呵呵”淡淡笑了笑,宇文昌泰右手轻轻抚摸着井缨姝的腹部,咧嘴邪笑道,“这是我的府邸,你又是我的女人,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算是真的被谁看到了,他还能说半个不字吗?”
只觉怀里美人身子猛地一滞,宇文昌泰心中一动,随即松开了手,上下轻轻搓着那对绷紧的玉臂,笑道,“我过来的时候已吩咐了小厮不让任何人进来,现下这园子里只有你我二人,自然是不会被人看到的,放心吧。”
将井缨姝的身子扭转面对自己,见她泪眼迷蒙,宇文昌泰温柔望着她,用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问道,“一个多月没见,你清瘦了许多。”
井缨姝拿着帕子擦了擦眼底的泪水,朝着宇文昌泰盈盈施了一礼,“奴家给爷请安。”
蹲下身子,井缨姝发髻上的那几朵粉色桃花更明显了,宇文昌泰将她搀扶起来,伸手为她摘下发髻上的花瓣,嘴里柔声责怪道,“既是身子不舒坦,那就在房里好生养着,出来若是不小心被风冲着了,再病了可怎么办?”
井缨姝乖巧的站着不动,任由宇文昌泰为她清理花瓣,“多谢爷关心,躺的时间久了,奴家觉得身子又重了些,也大没个精神,就想着出来走走散散心。”
“既是如此,那我便陪你在这园子里走走。”
说着,宇文昌泰拉着井缨姝的手就往外走,嘴里还振振有词道,“听回春堂的陈大夫说,人总是在房间里待着也不好,还是要经常出来走走的好,也能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
宇文昌泰一双大长腿迈着大步子只往前走,却没想到身后的井缨姝小碎步小跑都差点跟不上。没走几步路,只听身后一声轻哼,井缨姝趔趄着步子就要跌在地上,宇文昌泰眼疾手快,顺势扶着手臂及时抱住了她。
“怎么这么不小心,万一跌了伤着就不好了。”
井缨姝躺在宇文昌泰怀里,胸口的粉拳紧紧攥着绣帕,另一只手死死抓着宇文昌泰后背上的衣服,生怕自己掉下去,胸脯一起一伏的,嘴巴微张,小口小口的喘着粗气,显示着内心的慌乱不安。
突然,宇文昌泰将井缨姝扶正身子站好,看着她惊愕的柔弱眼神,不容置疑道,“我要吃你嘴上的胭脂,不准推开我。”
言罢,也不管井缨姝同意不同意,扶着井缨姝的芊芊腰身便凑了上去。
“咳咳,咳咳...”
好不容易才把宇文昌泰推开,井缨姝一得到呼吸便开始不住的咳嗽,咳得连脖颈都红了。
“啊”
突然又被宇文昌泰抱起,井缨姝吓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对视上宇文昌泰火辣辣的目光便立马移开,无处安放的小眼神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好低着头,心慌意乱颤声道,“爷,现,现在还是白天。”
见此,宇文昌泰下意识吞咽了一口口水,也不答话,抱着井缨姝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