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君谦面色冷然,目光冰冷无情,“黄公公看不上一个小小的县主,那本王请问黄公公可看的上本王的王妃?”
“王爷!”
黄德凯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赵家的假千金,里面的那个农女县主,居然是未来王妃。
“您……您不是跟奴才开玩笑吧!”
“本王看着像跟你开玩笑?”
“不、不像!”
黄德凯摇头,看样子晋王是认真的,那自己刚才这些话,岂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想到这里,黄德凯抬手就在自己脸上扇了两耳光。
“奴才狗眼看人低,不知道县主和王爷关系匪浅,还请王爷饶了奴才一条狗命,奴才感激不尽。”
“滚!”
慕容君谦也不愿意跟这种计较,免得降低自己的身份。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黄德凯叩了两个头,麻溜带着人回了宫。
等人走远了,赵岚菲才朝着慕容君谦走去,看他一脸怒容,便没忍住伸出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无需跟这种人一般见识,除夕那日的宫宴,你说我该不该去?”
“自然要去!”
慕容君谦眉梢微挑,若不去,他如何请父皇赐婚。
“既然你觉得要去,那我就去吧!”赵岚菲耸了耸肩,虽然不知道皇后用意,只要有他为自己保驾护航那还怕什么!
隔日一早,赵岚菲睁开眼睛就把青鸢叫了进来。
“上次让你去找的东西,你找得如何了?”
“已经到手了!”青鸢本想昨夜就送到她手中,奈何王爷陪着小姐说了许久话,她都没时间插话。
等王爷走了,她再去找小姐时,小姐也已经睡下了。
“小姐要看吗?”
赵岚菲摇头,“不用了,直接交给王爷,让他转呈皇上吧。”
都是赵怀安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她才不想看了脏了自己的眼睛。
“是!”
梳洗过后,赵岚菲去了赵老夫人院子。
“祖母。”
赵老夫人正在用早饭,看见孙女过来,立刻冲她招手,“你吃过没有?没吃的话,让下面的丫头送一副碗筷上来。”
“吃过了!”赵岚菲是吃了过来的,“孙女有事跟您商量,等您吃完先。”
“不用,撤下去吧!”
赵老夫人让人将早饭撤下去,等屋子里没人了,她才问着赵岚菲道:“说吧,有什么事要跟祖母商量?”
“祖母,和离的事,您想得怎么样了?”
一旦赵怀安被问罪,那便是满门抄斩的死罪,若没有和离,赵老夫人也一定会受牵连。
所以,必须在这之前让两人和离。
就怕祖母顾忌名声,不愿意这么做,如此一来事情就会变得棘手。
就在赵岚菲惴惴不安的时候,赵老夫人却轻笑出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忧虑,不就是和离,和离书我早已经写好让夏月一早送到丞相府去了。”
听祖母这么一说,赵岚菲确实没有看到夏嬷嬷。
她不由得一笑,“还是祖母考虑得周全。”
赵老夫人早就对赵家没有任何感情,和离的事只是一直被赵怀安拖着。
如今一家团圆,她再也不愿意回那个鬼地方。
与此同时,赵怀安收到夏月送来的和离书,惊得从椅子跳了起来,“一把年纪还闹着和离,她到底想干什么?”
“老爷该心知肚明才是。”
夏月不卑不亢低着头,心里颇为为自家主子不值。
“老夫人昨日碰到清月阁那位,她说了老爷您一定会和离,老夫人特意派奴婢前来,让您莫要纠结,利落断了这层关系,一别两宽。”
赵怀安气得脸色涨红,紧紧攥着手里的和离书。
“这和离书我不签。”
夏月似是已经想到他不同意,于是继续说道:“老夫人说了,您若是不同意,她只能入宫面见圣上请旨和离。”
“疯了,疯了,她还要不要脸。”
赵怀安快气炸了,“家丑不可外扬道理她不懂?”
“老爷,您还是签了吧,夫人愿意放弃一半的嫁妆,让您见好就收。”
赵怀安闻声瞬间哑然。
他在意的不是自己的妻子,只是妻子嫁妆罢了。
毕竟,如今的丞相府,靠得是妻子的嫁妆铺面过日子,没了这些财力,赵家的风光将不再继续。
“和离书上写得一清二楚,老爷不必担心老夫人言而无信。”
“好!”
赵怀安低声应下,转身回到书桌在和离书上落下姓名。
夏月将其收好,头也不回回县主府交差。
彼时,赵岚菲正陪着赵老夫人在院子里散步消食,瞧见夏月回来,两人皆是眼前一亮。
“事情办得如何?”
夏月将和离书递给赵老夫人,说道:“他原是不同意的,不过奴婢说只要一半嫁妆的时候,他就同意了,这是签了字的和离书您过目。”
“好!你办事我放心。”
赵老夫人将和离书收好,豁然有种身心舒畅的轻松感。
“岚菲,接下来该办你的事了。”
“祖母,你怎么……”知道?
赵岚菲有些愕然的看着赵老夫人,她以为她做的那些事够隐蔽,没想到居然没有瞒过祖母的眼睛。
“他做的事我一直都知道,你只管将东西递上去即可。”
“是!”
~
三日后,丞相府被抄,丞相府所有人皆在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
皇帝昭告天下,赵怀安私通北疆,通敌卖国,罪不容诛,下旨满门抄斩。
五日后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赵家所有人被推上斩首台,随着刽子手的大刀落下,赵家满门无一活口。
此事在京城沸沸扬扬传了五个月,直到一场声势浩荡的及笄礼才将舆论压下去。
及笄礼后三个月,一场盛世婚礼在京城拉开序幕。
十里红妆,鲜花铺路,慕容君谦终于在一个人月两团圆的日子迎娶赵岚菲进门。
自此一家人在京城扎了根,开启另一个人生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