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一张苦瓜脸,噘着嘴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别提了,今日出去找龙鳞草的有很多人,近处的几个医馆早就被很多人问过了,掌柜的说,龙鳞草并不稀奇,但最近缺货,想要的话也不难,要垫付二百两银子,他就可以在半月之内弄到一批。”
高照也唉声叹气:“可是二百两哎,我们去哪里弄这么多,就是我们几个的月俸加起来也要攒好几年,我看是没希望了。”
吉星道:“星侧妃给的悬赏银子太少,还不够垫付的呢!”
……
白南烟听着三个婢女诉说各自的苦恼,知道了大概的情况,照这个发展趋势发展下去,不出两日,整个京城就会知道楚王府在找龙鳞草,白府自然也会知道。
“你们别慌,这种情况,一定会有人反映给星侧妃的, 我相信她一定会愿意提高悬赏金额,你们可要留意那边的情况,明日继续去寻找龙鳞草。天色不早,你们也下去用晚膳吧。”
三个婢女下去了,留下如意一个人,白南烟知道烫伤好了之后会留下些痕迹,会很难看,她要做一些药膏去除疤痕和留下来的痕迹。
用过晚膳之后,白南烟让如意回了厢房,和吉祥她们一起睡。
她自己则从空间取出工具和做药膏的草药,开始做祛疤的药膏。
隔日,吉祥她们一早就听说白南星提高了悬赏金额,一下子从一百两提高到三百两,三人兴致更高,一大早就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转了一天她们发现,整个京城的医馆全都知道楚王府在找龙鳞草,而且早就有人下了订单,她们只需在到货之日来买就行了。
跟随楚王府在大肆寻找龙鳞草的消息不胫而走,京都城的权贵以及百姓都在打听楚王府这么大规模的寻找龙鳞草做什么,楚王府和龙鳞草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又过了一日,白家一大早就敲响了楚王府的大门。
就算是亲家,没有帖子和主人的邀请,亲王府的大门也不是那么好进的。
楚王陆明礼伤重,趴在床上不能动,白南星几乎毁容,不便露面,唯一能出来见人的也就白南烟了。
自穿越以来,白南烟还从未见过白家人,第一眼看到那身穿紫色襦裙,衣服上绣着大朵的海棠花,头上是镶嵌红宝石的金簪还有造型华丽又别致的簪花,白南烟就感觉到了一股子贵气扑面而来,挡都挡不住。
来人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脂粉,香味浓郁。
在记忆中搜索一遍,一个称呼就跳了出来:“母亲!”
来人一说话,就有点尖酸刻薄:“是星儿病了吗?病了多长时间了,怎么也没人给白府透个气?你这姐姐是怎么当的?对了你怎么没事?“
白南烟哼哼一声。
合着白南星病了,我自己比她病的更重才对?
心中虽然不大乐意,但白南烟还是忍下了,毕竟以后跟陆明礼和离之后,还得回白府生活,不能将这位当家主母给得罪了。
“母亲,不是星儿病了,而是她中毒了,京都城里没有龙鳞草,这是一味最重要的解药,所以到现在星儿妹妹还没有痊愈,她觉得她的样子太丑,不想让您知道……”
白夫人杏眼圆睁,怒瞪白南烟:“你别在这里替楚王爷说好话,当我们白家人是傻子吗?他也中了毒,怎么他就好了?宫里的龙鳞草被皇后那走送给自己儿子解毒,就一星半点都不愿意分给星儿吗?这也太过分了,真当白家人好欺负?王爷呢?你带我去找他!”
白南烟就知道白夫人为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回去找王爷,但不管怎么说,陆明礼是亲王,就是问责,也轮不到她一个妇人来教训。
“星儿这几日心情很不好,母亲还是先去探望妹妹吧?”白南烟建议道。
白夫人担忧之色露出来:“心情不好?是谁欺负她了?是不是你惹又惹她生气了?“
白南烟引着她往含月苑走,楚王府的景致要比白府精美上许多,白夫人心里想着女儿,没有心思细看,只粗略看了看,心中却愤愤不平,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么大这么奢华的王府,竟然苛待自己的女儿,一定要让老爷参他一本。
白南烟呵呵了:“妹妹在府中极为受宠,王爷将她捧在手心里,谁敢欺负她?”
白夫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表情:“先去探望星儿,再去算账也是一样的,星儿到底怎么样?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当姐姐的是怎么照顾妹妹的,怎么能让她中毒呢?是谁给她下的毒,查出来没有?”
白南烟暗自腹诽:你是太阳啊,大家都得围着你转?她中毒关我什么事?
前面就到含月苑了,白南星只简单的说:“王爷已经查过了,但没有查出来是谁下的毒。”
谁知白夫人就站在哪里不走了,很是生气:“那此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我们家星儿就这么平白受了欺负,没人给她做主?幸亏我今日来了,要不然,我们星儿就被人欺负死了!本来我们星儿嫁进王府来做妾,就已经很委屈了,王爷还竟然这般对她,真是过分!走!星儿住哪儿呢?今天这笔账一定要算清楚!为何中毒没有查出来?有了药居然还不让我们家星儿用,只顾着自己,真是自私,你是亲王你性命金贵,我们家星儿活该就该受着?“
白夫人说话声音很大,故意让楚王府的下人听到,表明她这个丈母娘不好惹。她今日就是来算账的,谁也别想拦住她!
白南烟轻轻扯了扯她:“你别这样,王爷是皇后嫡子,自然金贵无比,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比的,有了药自然要先给王爷用。您别生气了,星儿妹妹也没觉得委屈。”
白夫人更生气了,大声道:“我们星儿没觉得委屈,那是星儿懂事!星儿懂事,就活该被欺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