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书迷迷糊糊地,似乎听到了抽皮带的声音,脑子里慢吞吞地转着一个念头:楼郁霆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脑子里一天怎么净是这些事情。
原本睡的正酣被吵醒,元书隐隐压着脾气,想到等会儿自己还要被折腾,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随手抓个抱枕就朝发出声音的方向扔过去,软绵绵的声音隐隐夹杂怒气:“你今晚能别闹么?我真的累…”
咕哝完,元书拉过薄毯,盖住自己脑袋继续睡。她原撄本
原本还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高特助被这抱枕软塌塌地砸在身上,原本还勉强克制着的***登时便被点燃了,褪下西裤就跪在了沙发边,将沙发上的被薄毯遮盖住的玲珑曲线扫了眼。
他摸了摸下巴,走到元书脚的那一头,将薄毯往上一掀,本准备跨上去直接开始。但女人那双笔直匀称却又不干瘪的长腿,看得他一时竟移不开眼。
平日里看虞晚音裹着职业套装,没想到是这样***!
穿着睡裙的元书并未睡沉,双腿微微一凉的时候,她皱着眉,挥开盖在脸上的被子就拔高了声音:“楼……偿”
她才喊出一个字,那被她掀开的被子又重新盖在了她脸上,一只手还粗鲁将被子的边缘固定在她头顶,以防她再掀开。
元书怔了怔。
高特助单膝贵在沙发上边缘,咧着唇笑:“既然你这么玩儿得开,那咱们就玩儿点花样出来!今晚,我看你这双腿就可以了!”
陌生男人的声音,让元书蓦地清醒过来,整个人都僵硬住了:怎么回事?她一开始就在这个房间,而且这个男人似乎是刷卡进来的,难道楼郁霆为了商业需要,把她卖给别人了?
在那一两秒钟的时间里,元书脑袋里滑过这些猜测的时候,她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猛地往外一滚,就连人带被子的滚下了沙发。
尽管地板上铺着地毯,元书的肩膀撞在地上,还是一阵钝痛,但她什么也顾不得,一秒钟的时间都不敢缓,几乎连滚带爬地、狼狈至极地想要逃离开沙发。
在当时那一刻,她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但一想到一个男人趴在自己身边还对自己说那些话,她的第一个念头就只有逃跑!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她只有这一次出其不意的机会!
原本松松挽在头顶的微卷长发,在这短短一两秒的折腾里散落开来。
高特助被这突然的变故弄得呆了好几秒钟,随即他看着地上趴着的女人,骨子深处的浪/荡属性反而被激发得越加高昂:这个虞晚音,欲擒故纵的手段还要玩儿一次么?
他站起身,几步就走到元书身后,一把就捉住了她的脚腕,将她往自己狠狠一拖。
身子不受控制地极速后退,元书惊恐地睁大眼睛,连挣扎连求救都忘了,大脑被空白和更深的恐惧充斥着,原本还残存的一点理智彻底分崩离析!
如果她连仅剩的这幅身体都守不住了,那她还能有什么站在楼郁霆身边?!
以前每个道理都叫女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要冷静,可是力气的悬殊和无人救援的绝望,很快就可以将理智摧毁。
一个男人想要强一个女人,速度可以快得只用几秒钟的时间。何况她现在还穿着酒店的睡袍,除了一条内库,里面什么都没有!
高特助扔开她的脚,就在她身边跪下来,抬手就要去拨开她的头发。
这时候,一阵猛烈的砸门声传来。
这声音像是这世界唯一的救赎,极度惊恐中的元书蓦清醒过来,不顾一切地就想往门口的方向逃跑。
高特助心中也是一惊,在进房间之初就萌生过的不对劲感觉在这一刻陡然强烈了些。
元书在这时候已经奔到门边,她在慌乱地去拧开门把手的时候,匆匆地回头观察了下他的动向……这个女人不是虞晚音!
而此时,元书已经将门打开,她看着外面这个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男人,近乎呢喃地叫了声他的名字:“顾原……”
顾原早已将房中那个连裤子都没穿的男人看的一清二楚,气得额头青筋都爆起的他被元书这一叫,一把便将元书紧抱进了自己怀中!
“没事了,没事了。”顾原咬着牙,大手在元书后脑勺上轻颤着抚摸,一边极尽可能地用轻柔的声音安抚她。
元书整个人呆呆的,脑子全是刚才她被那个男人捉着脚腕往后拖的场景。
被顾原抱着,她这才觉得安全,近乎呢喃地说了句:“顾原,幸好你来了。”
听到这句话,顾原的心脏剧烈地抽痛,他将怀中的元书推到一旁酒店工作人员的怀中,偏头扯松领带的时候阔步进入房间,拎着已经懵逼的高特助的衣领,挥拳就是一顿狠砸!
高特助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军官出身的顾原砸得牙都掉了一颗。
酒店工作人员担忧地对元书道:“元小姐,你快劝劝顾公子吧,这样下去如果出了人命,对我们酒店的影响真的难以估量。”
已经差不多缓下来的元书冷冷地看了眼同她说话的工作人员,默了默才说:“好。”
她倒不是要顾着那个想要强她的男人,只是顾原现在与她元书毫无瓜葛,他犯不着为了自己惹上麻烦。
与此同时,走廊那头的电梯门打开,后一步从电梯里出来的虞晚音皱了皱眉,自言自语地说了句:“那边好像出事了。”
楼郁霆彼时正低着头疲惫地按捏眉心,并没怎么在意。
走了几步之后他抬起头,无意看过去,刚好看见穿着睡袍、头发凌乱的元书转过身,走进了房间。
门口站着好几个面色惶然不安的酒店工作人员。
一向冷静自持、不动如山的男人,在那一刻心脏都漏跳了拍,长腿一迈就急速跑了过来。
他速度太快,以至于他用手攥着门框,才在门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