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程珲从灊山赶回,随其而来的还有主父恩。
见到主父恩,晁衡显得异常高兴,两人紧紧拥抱。主父恩道:”衡兄,弟终不妄信守。“晁衡笑道:”你来得正是时候,明日梁王将在校场,军中比试。“主父恩道:”族中有十名兄弟,还有安陵邑我的三个朋友,他们皆愿随我而来。“晁衡大喜道:”我正担忧弟能不能及时赶到。待我禀明梁王,我与诸位生死与共,同甘共苦。”主父恩道:“正月初二,我等快马加鞭,在途中巧遇程兄。听闻程兄说起你在睢阳,弟更是不敢怠慢,日夜兼程,幸得及时。“
晁衡对程珲说道:”可与二弟交待清楚?“程珲道:”二哥,知众人为大哥所托,不敢轻慢。婉儿本意欲我同来,但二哥允,我也劝说,大哥暂到睢阳,不可前来,等大哥安定,再来也不迟。”晁衡微笑道:“你与二弟想得周到。”程珲笑道:“临行前,婉儿让我捎话于你?“晁衡道:”她如何说?“程珲嘿嘿笑道:”她说让你勿忘誓言。“晁衡想起在与婉儿分别时,说起端午,褰裳涉沘去看她的话,而且还与她击掌为誓,不由摇头苦笑。
晁衡对主父恩道:”你与诸位暂且歇息片刻,我与三弟先面见梁王,等我回来,再与弟长谈。“主父恩道:”晁兄请便。“
二人前往王宫的途中,程珲正色道:”大哥,二哥与我说起一事,让我务必告诉你知晓。“晁衡见其神情凝重,似有大事,便点点头。程珲道:”二哥说,据衡山国的一位朋友所言,吴国将。晁衡问道:”那有没有说起,吴国为何调兵?“程珲道:”据说是为了吴军春季演练。“
晁衡冷笑道:”这明显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凭衡山国的那点兵力无疑螳臂挡车。此事不宜迟,应尽早报与梁王知晓,早做防范。“程珲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晁衡又道:“待明日校场比试之后,你不必逗留,即刻起程,回长安。将此事报与朝廷。”
二人见到梁王,礼毕。梁王笑呵呵道:”寡人听闻程将军之子勇猛,今日一见果真虎父无犬子。寡人又闻程公子屡救婧儿。寡人必报与太后,请求为你封赏。”梁王又拉拢道:“不知程公子是否有意助寡人?”程珲道:“多谢大王,但末将受太后之托,不敢久留,望大王恕罪。”梁王颔首。晁衡作揖道:“大王,我有一同窗,带领其族中子弟,意欲投奔大王,不知大王意下如何?”梁王道:“有你保荐,定非泛泛之辈,寡人正求之不得。”
晁衡又道:”适才三弟与我说起,吴国将军队开赴至衡山国边境集结。”梁王冷哼道:“寡人亦有耳闻。”接着又肃穆道:”昨日边境斥候来报,楚军亦在边境集结。“晁衡惊问道:”如若吴楚夹击,唯恐我军难以抵挡,何不尽早报与皇上,让朝廷早日作出决断。“
梁王咬牙道:”刘濞与刘戊这两个跳梁小丑,意图不轨久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