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听得王方说出死字,不禁眉心紧蹙,临战之时,说出死字何其不吉利。但他未责备王方。
刘婧想与主父恩同去边界接应,晁衡坚决不允。
晁衡带上王方与舒槐,领五十余骑起程出发,主父恩领军一路护送。到得梁楚界河,见得对岸火把如点点繁星,兵士嘈杂声、军马嘶鸣声,混杂在一起。
王方急道:”将军,边界已被楚军封锁如何是好?“晁衡思索片刻,下令道:”副将主父威听令。”主父恩出列,晁衡道:“你率领一千兵马,前往东北方向二十里处,多点火堆,摇旗呐喊,不得与楚军交战。只要吸引住楚军,拖延时间,即是大功一件。“主父威领诺而去。
晁衡接着下令道:“校尉储伟听令。”储伟亦出列,晁衡道:“你率领本部兵马,前往东南方二十里处,亦不得交战。”储伟领诺,晁衡悄声笑着对其说道:“你多带些战鼓,将鼓尽力擂响些。待天明时分,悄悄撤离。”储伟心领神会,笑着领兵而去。
晁衡问道:“斥候何在?”斥候跪地听命,晁衡道:”你持我将令,速去棘壁,请子车将军务必在天亮前赶到。“斥候领命而去。
主父恩道:“将军声东击西之计虽好,但现已离天明不即三个时辰,若冒然行事,必被楚军发觉。”晁衡叹道:“但愿能骗得了楚军。待我渡河后,你也摇旗呐喊。”主父恩惊道:“如此岂不是暴露了将军?”晁衡道:“虚虚实实,如若此处无动静,楚军亦会生疑。如此,楚军再有神通,亦会分兵,此处定会兵力稀疏,你准备好渡船,待天明时,我鸣镝为号,你便率军杀将过去,打其措手不及。”
众人焦急等待,半个时辰未到,东北方向呐喊声大起,火光隐约可见。对岸楚军大乱,只见对岸火把,有一半向东北方向移动。东南方向呐喊声亦起,接着战鼓声又起,剩余楚军火把向东南方向移动。晁衡见状大喜,带领王方及众骑,下马涉水渡河。
河水齐腰,潺潺而流,冰冷刺骨入髓,好在河宽仅三四十丈,天公亦作美,下起大雾。二刻未到,便已渡过河。
晁衡命军士骑马缓行,待离河岸一里左右,楚军往东南方向的兵士,已有一半返回。楚王自作聪明地冷笑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想骗得寡人,从此处渡河。“兵士皆称:大王英明。
主父恩依晁衡之计,令军呐喊。楚王大惊,问谋士姬成道:”难道皆是疑兵?“姬成是其倚重,素有小张良之称,姬成道:“此乃梁军诱我疲于奔命。大王何不以逸待劳。静观其势。”楚王大喜,深以为然。
晁衡听得主父恩军呐喊声起,趁乱加速行军。
待到得相山脚下,已用三刻时间,此刻雾越下越大,可谓伸手不见五指。楚军已经安营,只派了少数流动哨,晁衡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流动哨悉数歼灭,命舒槐带路,向从人家室所藏山洞而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