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升帐决定:主父恩升任副将,主父威为偏将,校尉储伟为禆将。当即动身前往渡口,众人苦劝,主父恩道:“将军身体刚痊愈,还是将息一晚,明日前去也不迟。”
晁衡摆手道:“我本人只是受点风寒,又算得了甚么。每每想到王将军死不闭目,便如芒在背。早日迎得王将军头颅,让其入土安息。”
晁衡令主父威为先锋,率本部兵马,多带火具。命储伟率本部兵马,准备搭建浮桥等物什。晁衡本人则亲率大军随后。
到得渡口,晁衡命储伟部搭桥,主父威部待浮桥搭建完后,多点火堆,命主父恩统领三千弓箭手,准备火箭,待命。浮桥搭建刚搭建大半,离对岸只有一箭之地,楚军闻得风声,往搭桥兵士射箭。搭桥兵士不能挡,被箭射身亡数十人。晁衡令主父威点火,命主父恩统领弓箭手还击。
弓箭手射出的火箭,照亮夜空,犹如流星划过,直入楚军阵前,楚军被射死、火烧死者无数。楚军大乱,自相践踏,楚将斩杀数人,方得平息内乱。晁衡令击鼓,大军经浮桥,涉水过河,刚稳住阵脚的楚军亦反扑过来。两军混杀在一起,梁军勇猛,皆视死若生,楚军渐渐不能抵挡。
晁衡过河后,顾不得与楚军交战,而是直奔悬挂王方头颅的旗杆处。楚军守卫旗杆的兵士,见晁衡来势汹汹,心生畏怯,且战且退,待将守卫兵士尽数剿灭,晁衡命兵士取下头颅。
晁衡见王方眼亦未闭,心中无限悲怆,将其眼合上,命人用木匣敛之。兵士亦在不远处寻得王方遗失之戟,晁衡令一并带上,既然已经大功告成。
晁衡回到渡口,命鸣金,梁军闻之,撤退得井然有序。待大军悉数过河后,晁衡下令烧毁浮桥。
回到萧县,晁衡将木匣放置于主将案几,供上牺牲,香烛等物,命梁军将士依次祭拜。王方之妻王钱氏开匣见王方头颅,手扶其脸,悲痛欲绝,哭天喊地,肝肠寸断,闻者无不动容。刘婧、刘好则好言相劝,未几,王钱氏乘众人不注意,拨出匕首自刎,追随王方而去。
晁衡见状,唏嘘不已,命人将其与王方同椁,七日后合葬一处。其子女尚幼,刘婧命人遣送睢阳,好生抚养。萧县全城百姓百业俱废,前往军营凭吊。
七日后,大丧之日,晁衡主事大丧礼仪,梁军上下皆戴孝,军士如丧考妣,右将军都尉昭,抱恙亦前来祭拜。营前守卫来报,大王遣使,前来祭拜。晁衡下令有请,来者系梁王宠臣,内侍焦康。其人面色白净,为人机灵,善溜须拍马,甚得梁王欢心,在宫中苦闷已久,在梁王驾前讨得此差,想乘机到营中耀武扬威一番。
焦康手持旄节,目空一切,对晁衡等人更是不屑一顾。到得帐前,见到木匣,不礼不拜,直言道:”大王有祭文在此,众人跪拜。“众将士跪倒在地,拿出梁王悼文,摇头晃脑地读起来,众将士见其毫无悲悯之心,气愤填膺,只是碍于其是梁王的宠臣,皆敢怒不敢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