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衡率军到得叛军大营,鼓角声又起,箭塔上的兵士当作未闻,昏昏欲睡,晁衡一箭将其射翻。命兵士四下点火,营寨皆由木板搭建,正值夏初,天气干燥,未几火光冲天。
晁衡顺势一马当先,冲入叛军营帐,左砍右杀,如入无人之地。五千精锐不甘示弱,争先恐后,犹如闯入羊群之恶狼,遇见叛军便杀。先锋小将主父纮亦带一彪人马,冲入胶东军营帐。副将主父恩带领一彪人马,冲入胶本军营帐。偏将主父威带领一彪人马冲入淄川军营帐,棘壁守军几乎倾巢而出,只留得民军一两千人守城。。
这四路人马杀入,使得叛军,不能相互救应,只得各自为战。四路人马虽众,但由于仓促应战,本来这几日被梁军疲军之计,拖得苦不堪言,早已耗尽了心志,今见梁军来势汹涌,锐不可当。无心应战,纷纷转头就跑,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晁衡寻得楚王大帐,此时已是人去帐空。楚王听得喊杀声起时,就被惊醒,闻听梁军袭营,欲挥指楚军抵挡,楚王虽命接连,斩杀四五个退却之人,无奈兵败如山倒,早已无人听众。楚王在随从的保护下,惊慌失措地骑上一匹枣栗劣马,刚上得马背,不顾扶其上马的随从,手中还握着缰绳,打马便奔,将随从拖出三丈开外。晁衡纵马在后追赶,眼见楚王就在其前方,十余丈处,连拍白骥数下,楚王在前见到晁衡拍马赶到,肝胆俱裂,大声狂呼:“谁来救得寡人?”也是其命不该绝,眼看晁衡就要追上,横地里窜出一骑,马上一人,全身戎装,手持横槊,挡住晁衡去路,叫道:“贼子体得猖狂,看本将取你首级。“晁衡只得与其一战,此将亦勇猛,与晁衡战至二十回合,还未分胜负,晁衡暗想:楚地果然无弱将。
晁衡卖一破绽,瞅准空当,刺中其马,马惊将其掀翻在地。楚将虽跌落在地,脸上并无惧色,闭眼引颈,晁衡怜其忠且勇,不忍杀之,见楚王已遁远,追赶不及,看了楚将一眼,掉马便回。
楚将愣得半晌,听得马蹄声远去,睁看眼,见晁衡并未伤害自己,,虽为敌手,但心中仍感动不已。不禁叹道:”真丈夫也!“说罢,寻枪追寻楚王而去。
楚王跌跌撞撞地跑了一顿饭的工夫,见晁衡并追来,不由得长吁一口,见齐地三王,在前亦狼狈不堪,不禁勒马,嘲笑道:”想不得,三位王弟跪得还挺快。“三王心中暗骂,都想着:你跑得也不慢,就别五十步笑百步了。只因三人兵力皆不如楚王,而且本就以吴楚为首,因此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面容尴尬地陪笑。
菑川王刘贤问道:”此战损失惨重,不若退却楚地,收拾兵马,向吴王求得援军,再行计较。“楚王闻言,心中气不打一处来,怎得就遇上如此无心肝之人。三人兵马不下十五万,却被两三万人马打得落荒而逃,再前去向吴王讨得救兵,岂不是自取其辱吗!吴王本就鼻孔朝天之人,如若不是报得削地之气,谁愿与他同伍。再说赵王与济南王,两人皆不是好相与之人,想让其看笑话吗?真是毫无心肝。
想到这,眼睛一翻道;”如再退却,还有何脸面去见吴王?再说。你我三人被一黄毛小子戏耍,传出去有光?“三人唯唯诺诺,皆称诺。
胶西王刘昂对胶东王刘雄渠使了个眼色,胶东王刘雄渠虽明白其意,但也无奈,只得上前谄媚阿谀道:”王兄所言极是,我三人愿听从王兄安排。”楚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此战虽败,但兵马亦损失不多,收拾兵马,稍加整顿,来日再战。”说着大话又起,想来其也是精能此道,满口狂言道:“再战,一举攻下棘壁,生擒晁衡,生啖其肉。”说罢看着三王。
三王虽感恶心,但却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脸上堆满了笑容,刘昂本就肥胖,眼睛又小,笑得将满脸横肉堆在一起,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