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早在半道就闻知晁衡大败叛军,心中且喜且忧,喜得是棘壁有此人把守,暂且无忧。忧的是晁衡如若得知,晁错被诛,是否能安稳?命人加速,以便短时内赶回睢阳。
梁王回得睢阳,刚回到王宫大殿,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睢阳所有文官武将,意气风发地下了道嘉奖令-----嘉奖棘壁守军。
太子刘买奏道:“父王,晁衡已反,不知所踪。”梁王大惊问道:“为何如此?”刘买乘机挑拨道:“定是其听闻晁错被诛,才反。”梁王问道:“晁衡反,你如何知晓?”
刘买道:“前日儿派人前去缉拿,他当众羞辱使者,还将其打伤。”梁王问道:“你为何派人缉拿?”刘买如实道:“儿听闻,其要反才派人前去缉拿。”又恨恨地骂道:“果不其然,他真的反了,幸亏及时发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梁王又问道:”何人与其同反?“刘买道:”他只身一人而逃,并未带领一人。“
梁王大怒,气急败坏地走到刘买面前,一脚将其踢翻,众文武皆不敢言。梁王骂道:”你这是逼他反。我问你,他一人未带,如何说反?“刘买还嘴硬道:”他这不是畏罪潜逃又是什么?“
梁王怒喝道:”你这头猪。晁衡要反,早已反,为何迟迟等你前去缉拿,再说就凭你也想抓住他,做梦。“又反问道:”他若是想反,你派使者?就你亲自带兵前去亦不是其敌手。“
梁王又道:”你说,如今晁将军已去往他处,棘壁城由谁来守?“刘买嚅嚅道:”不若交于儿去把守。“梁王讥笑道:”就凭你?忌能妒贤的小人,白痴般地蠢货,你岂是刘戊的敌手?“
刘买吓得不敢再言,梁王尚觉不够,又叹道:“棘壁危矣!如何是好?”此时一人出列道,梁王不识此人问道:“你是何人?”出列之人恭敬地答道:“小人恒亮乃晁将军所派遣讨粮之人,小人来时棘壁城中存粮不足十日,将军日夜为此事担忧。小人到此十余日,却一粮未得。羞得无颜再回棘壁。”
梁王问道:“你未将此事报与太子?”恒亮据实答道:“小人如实禀明太子,太子却说城中粮食亦不足,需等待时日。”
梁王颔首道:“你暂且退下,寡人会给你个满意地答复。”恒亮退出,梁王面露杀机,刘买见此吓得哆嗦,此时国相禀道:”大王,此事不怪太子,当时城中粮饷的确不足。“梁王瞟了其一眼,怒道:“粮饷之事,皆由你负责,你该当何罪?”国相跪地道:“臣甘愿受罚。”梁王剥夺其国相之职,暂且押监,待日后处理。
梁王扫了众臣一眼,众臣皆大气不敢喘一口,听得道:“太子刘买,甚失寡人所望,即日起除去太子名号,剥夺一切要务,回府闭门思过。”刘买这才急得大哭道:“父王,你不能如此,儿虽有过,但还尚且能挽回。”梁王打断他道:“能挽回,今日暂且不与你计较,若是棘壁有失,寡人定斩不饶。”说罢,命人将其拖出。指着其余的世子道:“太子之事,你等应引以为戒,若是有人胆敢如此,寡人决不姑息。”世子皆低头称诺,其实各人暗怀鬼胎,见刘买太子位已除,都暗笑不已。
梁王又问道:“如今棘壁谁人为主将?”
世子刘定答道:“晁将军临行前,已让主父将军顶替其职。”
梁王颔首道:”晁将军果真是知人善任,就由主父将军为主将。“又对众将说道:“朝廷大军,暂未到来之时,众人合力,守卫城池,不得有误。”众人称诺。
梁王想到损失一员大将,心中感到不快,拂袖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