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牌时分,棘壁城中,梁军营帐,众将见晁衡坐在主帐之位,忧心忡忡。性直的主父恩道:”将军何必烦恼,明日再战便是。“晁衡叹道:”你未见今日鏖战之时,叛军置本军生死不顾,毅然放箭?此是知我军兵寡,与我军消耗。然而叛军数倍于我,长此下去,我军危矣!“
子车玉问道:“将军若是为难,何不乘此夜色,率军突破重围?”晁衡道:“率军突破重围不难,但城中百姓行动缓慢,若是叛军埋下伏兵,再加以堵截,必会全军覆灭。”
主父恩道:“此燃眉时刻,将军何须如此大义,我想城中百姓亦会理解。”晁衡喝道:“本将已多次言明,不会弃城中百姓不顾,你何故屡次复言?有谁倘若再提起此事,必然军法从事。”众将唯唯领诺。
守城兵士来报,城西叛军已退。
晁衡对众将道:“此乃赚我之计,城西是至碎岩必经之路。沿途定会埋下伏兵。”沉思许久,豁然开朗,笑道:“何不将计就计?只是需一将,众西门而出,引诱叛军。不知众将谁愿前往?”
众将纷纷表示,愿率军前往。苏诚跪地拜道:“小人追随将军,未立寸功,愿作诱敌之人,望将军恩准。”晁衡扶起他道:“此事关重大,身系重担,叛军见出,必会全力攻击,随时会有殉难之险。”
苏诚诚恳地说道:“小人本就当死之人,蒙将军不弃,肝胆相照。小人本无以为报,正值将军用人之计,理当挺身而出。”晁衡拍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还望苏大哥多加小心。脱险之日,弟与大哥,不醉不休。”晁衡取出一支令箭道:“主父纮将军听令。”主父纮出列,晁衡道:“苏大哥领两千兵马在前,你稍后领三千人马随后保护,让兵士脚步尽量让响些,让叛军误以为你部人众。待听得鸣镝声起,率军杀回不得有误。”
主父纮领令后,晁衡又取出一支令箭道:“子车将军听令。你率五千兵马,待得鸣镝声起,率军从南门杀出。”又令主父威率三千兵马待众军与叛军激战之时,率领全城百姓,从东门而出,绕道直奔睢阳。命主父恩率五千兵马,待北门叛军被吸引后,从北门杀出,攻其不备。晁衡自领剩余兵马,坐镇中军,待混战时,作为后续,从西门杀出。又命城墙上,灯火齐灭。
三更时分,棘壁西门大开,一军而出,闻出城之人悄无声息,人数不多。刘礼笑道:“晁衡墨守成规,此番定是探路之人,不必理会,放其过去。”不久,又是一支军马出得西城,楚王问道:“世侄,现在如何?”
刘礼道:“此两支军马,恐是城中半数,可派一军追击。”楚王闻言,命一将率领一万兵马,加以追赶。
俄尔,一声鸣镝声起,南门大开,子车玉率军杀出,滔天声势,晁衡令人击鼓鸣号,楚王大惊,问刘礼道:“世侄,如何处之?”刘礼道:“王叔不必惊慌,可令北城兵士回援。”
(本章完)